一口氣灌完一聽可樂後,貝利亞又叼起了煙。

“你有疑問。”他口齒不清地說。

“我感覺,你對古德森的印象似乎很好。”

“陳述事實而已。”

李靖波將手肘架在聚酯桌子上,“那我是不是可以做這樣的假設,就是古德森非常善於偽裝?”

“偽裝?”貝利亞臉上掛著不解的表情,“他就是這樣,我不知道他還有什麽可以偽裝的。”

“可是——”

“所以,我是個至死不渝的刑罰主義者。”貝利亞用兩指將嘴裏的煙夾了出來,他的手上下擺動,手中的煙仿佛燃燒的旗幟,“你永遠不知道在一個人的大腦褶皺中藏著什麽樣的邪惡,甚至有時連他自己也意識不到。我們用所謂的人道為自己造了一架斷頭台,還心甘情願地把頭伸了進去……如果說當局還有決心糾正這個錯誤,那麽就應該從我開始。”

李靖波舔了舔嘴唇,“咳——我明白了。”

貝利亞將煙按滅。

“那,我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