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一進刑警大隊辦公室，吳星馬上被刑警們團團圍住。他們對“產品”抱有濃厚的興趣，不斷地詢問各種技術細節，總局器材科的人更拉住他不讓走，對他那些器材百般分析研究。

總的來說，大家對吳星的態度很好。夜深後，刑警們為吳星買來夜宵，再次向他表示感謝。大家都說，倘若當時不是吳星操縱“產品”奮不顧身地撞向麵包車，引得那個司機踩刹車，那位短發的女警官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你當時怎麽想到要去撞那輛車子的？”一位身強體壯的男刑警問道。

吳星麵露疑惑：“不然還有什麽別的辦法？”

男刑警拍拍吳星的肩膀。

“我們這位樊隊長，怎麽說呢……脾氣實在太暴。我了解她，她寧可被撞死也不會退讓一步。多虧有你在，不然真是不敢想啊。”

確實是個暴脾氣。吳星遙望辦公室另一頭的會議室，那裏仍不時傳出爭執聲。

孟陽和那個姓樊的女警官已經吵了快三個鍾頭了。

夜裏十一點，孟陽總算走出來。吳星看到樊隊長站在會議室門口，抱住胳膊冷眼正在瞪自己。

回廂式車裏吃完夜宵，孟陽對吳星解釋：那位樊隊長從一開始就盯上了那輛麵包車，打算今天展開行動，盤問那個光頭男人。她認定孟陽今天的調查行動是違規行為，不過考慮到最終被吳星救了，所以很不情願地表示不再追究。

孟陽讓吳星不用擔心：“我跟她說了，說你是分局的警員，你也不必怕。她這人脾氣不好，但是恩怨分明，也算是條漢子—女漢子。”

“那個開車的司機，他到底是不是……嫌疑犯？”

“不是。”

孟陽從嘴裏噴出許多煙霧，神情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