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無論出於什麽理由,我畢竟殺了人。”告解人直視著對麵的心理側寫師,“我拒絕了委員會的‘好意’。人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作為一個死硬的刑罰主義者,如果我逃避死刑,那就是背棄自己的理念。”

“但人類終有一天會放棄刑罰,”李靖波歎了口氣,“你不能扭轉時代的走向。”

“我知道。”貝利亞淡然地笑了笑,“不過這一切很快就和我無關了,不是嗎?”

李靖波看了他好一會兒,“我明白了。與其說你是在貫徹理念,倒不如說你是在尋求解脫。”

“有什麽區別嗎?”

李靖波苦澀地笑了笑。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