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準備
現在最重要的是,保住父親的錢。
這也是她現在收購物資最重要的手段。
開上她的小跑車,直奔市裏最有名的“同德律師事務所。”
她父親的律師顧問就是這裏的創始人方德龍。
這時空難的消息剛剛出現在新聞上。
她走進方德龍的辦公室時,她的手機和方德龍的手機先後響了。
找她的是她的閨蜜林敏儀,她現在是在電視台上班。
一拿到了人員名單就馬上打電話給祝蕾。
而打給方德龍的,正是祝蕾的繼母郭飛豔。
“祝蕾,你爸爸他出事了。”林敏儀語氣焦急地說道。
“嗯,我知道了,遲些找你。”
祝蕾淡淡地回答,然後掛斷了電話。
坐到了方德龍桌前的椅子上,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林敏儀看著掛了線的電話,“小蕾這是怎麽了,一點感情都沒有?是不是已經嚇傻了?”
方德龍戴著個方形的金邊眼鏡,四十多歲,西裝頭,給人成熟穩重的感覺。
他看著祝蕾,微笑著對電話說道:“祝太太,我知道了,聽到這個消息很難過。”
“遺囑的事情我會加緊,請您保重身體。”
他非常識趣地沒有提及祝蕾來找他。
他是看著祝蕾長大的,已經做了祝世輝的法律顧問已經十幾年了。
“方叔,墜機的事我已經知道了。”祝蕾平靜地說道。
“你想哭就哭出來吧,你現在的樣子……”方德龍關切地看著她。
“方叔,我沒事,我就是想來問你一件事。”祝蕾打斷了他的話。
“遺囑嗎?可是這在法律程序上是不合法的,我必須在所有受益人在場的情況下才能宣讀。”方德龍解釋道。
“這我知道,我不是來問遺囑的事。”祝蕾搖了搖頭。
“行,你問。”方德龍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我想問的是,如果我弟弟不是我爸的親生兒子,他有繼承權麽?”
祝蕾直截了當地問道。
“什麽?還有這事?”方德龍驚道。
“千真萬確,現在我沒有證據,但是我能找到。”
“但是遺囑你爸已經立好了,有法律效力,現在就算你弟弟不是親生的,也一樣可以按照遺囑執行。”
方德龍皺起眉頭,他意識到如果祝蕾要追究這個問題的話,可能會沒完沒了。
雖然自己能一直收律師費。
對於祝世輝父女,他還是有一點點同情的。
祝蕾想了想,“好吧,我知道了。”她決定暫時放下這個問題。
“小蕾,你爸知道這件事嗎?”方德龍問道。
“他不知道。”祝蕾搖了搖頭。
“方叔,那我拜托你一件事。”她鄭重地說道。
“行,隻要我做得到。”
“最快什麽時候宣布遺囑?”
“受益人隻有你,你繼母和你弟弟三個,你們三個隻要同意,今天都可以宣讀。”
“好,我沒意見,越快越好,你幫我聯係他們吧。”祝蕾毫不猶豫。
“另外,你宣布遺囑的時候,我會把我那部分馬上轉讓出售。”她補充道。
“這個消息你可以放出去,價高者得,隻要現金,最遲簽約第二天到賬。”
“什麽?出售?這可是你爸十幾二十年的心血啊。”方德龍驚訝地說道。
“就是因為是我爸的心血,所以更要全部變現。”
喪屍末日來臨之時,就算蓉城全部公司都是我的也沒點毛用。
說完這句話,祝蕾就離開了方德龍的辦公室。
方德龍歎了口氣,摘下眼鏡擦了擦。
“小蕾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看來那個未婚夫真不是好人呐。”
坐在自己的車上,祝蕾打開了手機銀行看了一下,卡上還有兩百多萬。
她馬上在手機上下單跑腿,把所有超市能找到的A5、M9和牛全買了。
質量越好的肉,對喪屍的等級提升越好。
她決定在末世來臨之際快速提升自己的實力。
那個時候,廁紙都要比錢有用。
“我不但要活下去,還要活得好好的!”
下一步,她需要找到存放這些凍肉的倉庫。
現在自己的空間有限,就算給她再多的肉她都放不下。
先租下這些冷庫存放好,到時自己快速提升等級之後,就可以隨時來收取了。
她拿出電話,找到一個做冷鏈運輸司機的高中同學,吳榮一。
“吳榮一,請教你個事,蓉城有哪些大的冷肉倉庫,都在哪?”
“怎麽問起這個了?”吳榮一有些疑惑地問道。
“我最近接了進口肉類的單,我想起你熟悉不是?”
“能不能把知道的都告訴我?”她繼續詢問道。
“行,我都寫出來再發給你。”吳榮一答應了下來。
“謝謝!”
她掛了電話,啟動車子,來到了一片市中心的舊改區。
這裏是蓉城的一處旅遊景點,因為複古的建築風格而聞名。
這一片有很多碉樓,最高的也隻有五層。
但是質量非常好,在幾十年前打仗的時候就立了功。
出了名的易守難攻,就算用炮彈轟炸都隻是掉層灰。
上輩子在末日來臨的時候,很多人為了躲避喪屍都選擇躲進了這些碉樓裏。
然而,在裏麵沒有了食物之後,那景象比在外麵更慘。
人吃人。
她繞著這片區域轉了一圈,最終鎖定了一棟門牌號為7的碉樓。
末世中,沒有巨量食物,一個人苟活是不可能的。
隻要級別低就會被其他高級喪屍盯上。
幸運的做個小弟能保住命。
運氣不好的,被高級喪屍挖開腦袋取掉魂核,成為人家的補品。
祝蕾深知這一點,她需要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來提升自己的實力。
這棟碉樓將成為她的基地,她還要建立自己的勢力。
叢林法則在喪屍的世界更是**裸。
手機響起,是她那個好弟弟祝光宗。
看到這個名字她不禁想笑,光了哪門子的宗。
“喂,光宗嗎?”
“姐,爸出事了。”
祝光宗哭著道。
如果祝光宗真的傷心哭泣的話,祝蕾也許會留他個全屍。
但是她聽出了這明顯就是裝的。
而且他很早就知道祝世輝不是他親爹。
他和他的親生父親和母親經常暗地裏聚會,有時還一起出去旅遊。
這些事都是上輩子他自己親口說出來的。
“知道了,你問問你媽什麽時候有空去方叔那裏商量一下遺囑的事吧。”祝蕾平靜地說道。
祝光宗有點懵,他覺得這不對啊,祝蕾跟祝世輝感情可是非常好的。
怎麽現在竟然是這種態度?
親爸一死就要分家產了?比自己還急?
“哦,我跟媽現在就在路上,姐你現在有空嗎?”祝光宗問道。
“有,那等會見。”
祝蕾掛了電話,取車。
在一輛勞斯萊斯庫裏南後座上,郭飛豔和祝光宗麵麵相覷。
“祝蕾這是怎麽了?”郭飛豔問道。
“媽,可能姐的打擊太大了吧,我聽說有的人會這樣的,突然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不會傷心不會哭,什麽感覺都沒有了。”祝光宗推測道。
郭飛豔照著鏡子整理自己的頭發。
“哼,管她有什麽感覺,以後咱們母子就自由了。”郭飛豔冷冷地說道。
“那可不,你可要給個董事我做做。”祝光宗笑著說道。
“放心,你就是董事長,但是具體的要聽媽的話。”郭飛豔強調道。
“知道了媽,我又不是真幹活,有個銜頭我在外麵就威風了。”祝光宗得意地說道。
“瞧你那樣子,起碼這半個月你在外麵都給我哭喪著臉知道不?”郭飛豔提醒道。
祝光宗從冰箱裏拿出一瓶香檳,一邊搖著水晶杯一邊想象著自己未來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