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新救會

“人到齊了,我就要要說了。”

鈴蘭坐在最前麵,看著下麵的人,深吸了一口氣。

“今天下午剛傳來的消息,研究院遭遇了新救會的襲擊,淩源當了叛徒,護送他回去的散人都是新救會的成員,在他們裏應外合之下,研究所裏麵眾多研究員犧牲,即便後來搶救回來了,但大多數正在研究中的成果毀於一旦,至少少數成品留了下來。”

鈴蘭在上麵說著,下麵的人紛紛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隻有渝言現在一臉懵逼,主要是他不知道這所謂的新救會是什麽。

不過很快鈴蘭就解釋了新救會的來曆。

原來新救會是一群所謂的邪教徒。

災難來臨,大多數人想的是生存,以及消除災難。

但也有一部分人存在有其他的心思。

就比如新救會的人。

新救會全稱‘新人類救世會’,宗旨就是拯救世界隻能依靠新人類(也就是職業者),普通人隻能當為新人類服務的奴隸。

說白了就是一群覺得職業者至上的極端人士。

而且這個組織也沒多少人,畢竟職業者大部分還是被軍方招攬了。

但不出意外的是意外還是出現了。

這個組織雖然人少,但裏麵的人可全都是職業者,而且基本都是戰鬥員。

本來這也沒什麽,畢竟也是一群散人戰鬥員組成的,沒什麽太強的人,可意外的是,這個組織裏麵出現了一名六級戰鬥員。

要知道在整個西城防線等級最高的也不過是身為四級戰鬥員的李瀟。

六級戰鬥員即便是放在全世界範圍內,也已經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角色了。

當這個消息被鈴蘭說出來的時候,所有人再次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但此刻渝言卻有些擔心李瀟。

李瀟負責互送淩源去研究院,也不知道會不會被當成幫凶,就算不被當成幫凶,她也身處在了事件的中心,又會不會遇到危險?

這些渝言都無法確定。

現在他隻希望李瀟不要被牽扯到其中,不然不管是被當成幫凶還是直麵六級戰鬥員都很危險。

但現在還在開會,他也沒辦法問鈴蘭,隻能等會議結束再去問了。

可是現在他也有了一個疑問,為什麽新救會的人會去襲擊研究院呢?

“現在布置任務。”前麵的鈴蘭突然加重了語氣。

讓還在神遊天外的渝言立刻回過神來。

他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鈴蘭,還以為她是在提醒自己,但是當他看了看鈴蘭的實現,又看了看周邊的其他人時才發現,大家其實跟他一樣都在神遊天外。

大概是跟他已經都有些各種疑惑和擔憂。

渝言連忙坐直了身子,並拿出了筆記本,準備隨時進行記錄。

“首先所有人都進入戰備狀態,外出的人全部要求在今天天黑之前返回營地,然後第一小隊,第二小隊,第三小隊全都上城牆,從現在開始,不管是人還是怪物都禁止通過我們防線,第四小隊一會跟我走一趟,去把李瀟他們接回來,第五小隊剩下的人暫時編入第六小隊,第六小隊和護衛軍加強對營地的巡查,不允許任何可疑之人出現在營地之中,淩源在我們營地好像是留下了什麽東西,尋找這件東西的工作也交給第六小隊和護衛軍了,就這樣,聽明白沒有?”

“明白。”

“明白就開始行動。”

鈴蘭說完直接站了起來,緊接著便帶著第五小隊的隊長離開了。

渝言還想要去問鈴蘭一些事情,接過出門的時候鈴蘭已經不知道去向了。

但是鈴蘭既然說要把李瀟接回來,那應該是問題不大吧!

他在原地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去安排巡視營地的工作去了。

巡查的工作還算簡單,但還有一個尋找東西的任務。

這就讓渝言有些為難了。

他連淩源留下的東西是什麽都不知道。

不知道是**還是固體,不知道體積大小,同樣不知道作用是什麽。

在這種情況下,他實在不知道該從哪下手。

但這時候他也隻能硬著頭皮去找了,如果是淩源故意留下的,說不定是危險品。

從他們冒著風險去襲擊研究院這件事來看,這些人的腦回路完全不是正常人的腦回路,誰知道他們還留有什麽後手。

渝言找來了路程風和林義陽。

“老林,巡查的事情交給你了,我再讓第五小隊的配合你們,一旦發現危險及時發信號。”

“明白,我馬上去安排。”

“老路,你去找找後勤管理人員,問問他們淩源這群人來到營地之後去過哪,我們先順著他們的足跡來尋找。”

“好,這個交給我了。”

路程風和林義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看到氣氛如此緊張,整個營地還進入了戰備狀態,頓時都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在渝言安排過後,他們也馬不停蹄開始了工作,甚至都沒有多問一句。

送走兩人之後,渝言腦海中不斷回顧之前見到淩源的時候的場景。

那時候他就覺得淩源那群人不對勁,現在回過頭來看,自己的預感還是很準的。

他突然腦海中閃過一絲靈光。

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淩源他們當時見到自己時可是非常緊張的。

人在什麽時候會覺得緊張?

那必然是做壞事的時候,怕別人發現所以才會緊張。

渝言看了一下周圍,除了他們小隊的幾個戰鬥員也沒剩下其他人了。

“李安,你跟我走一趟,其他人去找路程風,根據他的指示該幹什麽幹什麽。”渝言跟剩下的人說了一句之後也不管他們了,帶著李安往住宿區跑去。

根據記憶,他很快就找到了當時淩源和黑袍人們聚集的地方。

他覺得淩源留下的東西很可能就是在這裏。

但是他左看右看,完全找不到可以藏東西的地方。

難道他們還能在腳下挖個坑把東西埋了起來?

渝言低下頭看了看腳下。

很快他就發現了問題,似乎還真有一個地方土又被翻開的痕跡,隻是應該被人特殊處理過,粗略一看就好像踩了一個腳印一樣,不認真看還真看不出來。

“給我找把鐵鍁過來。”渝言立刻讓李安去找工具去了。

不過在李安離開之後,他直接開始用手挖了起來。

他都是戰鬥員了,手上力氣可不小,挖的速度也不慢,與其在這幹等著李安找到工具回來,他不如先挖著。

隻挖了幾下,渝言突然感覺到自己好似挖到了什麽東西。

恰在這時候李安拿著工具回來了,路程風也一起跟了過來。

“有什麽發現嗎?”路程風問道。

“嗯,這裏有東西。”渝言眉頭緊皺,下麵確實有東西,但個頭好像一點都不小,而且埋得很結實,一點都不像剛埋進去的。

“是我們要找的東西嗎?”路程風繼續問道。

渝言搖了搖頭,回道:“還不確定,先挖出來看看再說。”

說著渝言從李安手裏拿過來鐵鍁直接開始‘哢哢’地挖了起來。

沒多久東西就被挖出來了。

是一個直徑二十公分左右,高五公分左右的圓柱體金屬。

看起來跟個地雷一樣,不過渝言可以肯定這東西跟地雷沒關係,畢竟如果是地雷的話現在就該炸了。

“這是個什麽東西?”渝言拿著挖出來的東西,轉頭看向了路程風。

他反正以前沒見過這種東西,在原主的記憶力也沒找到跟著東西有關係的內容,隻能詢問起了經驗更豐富的路程風。

可是路程風也搖了搖頭。

他一直以來都是個衝鋒陷陣的,哪見過這種精細的東西。

“不如問問別人?”路程風提議道。

“問誰去啊!”渝言很無語。

他當然知道要問問別人,可關鍵去問誰,鈴蘭帶著人去接李瀟了,通訊器倒是可以聯係到鈴蘭,但這裏沒有視頻通話這種東西,他也沒辦法讓鈴蘭看到這東西的真實麵貌。

不過猶豫過後他還是決定聯係鈴蘭。

拿出通訊器撥通了鈴蘭的號碼,很快通訊器就接通了。

“發生什麽事情了?”鈴蘭在那邊氣喘籲籲問道。

渝言不確定她在幹什麽,但看樣子好像並不是很順利。

“東西我好像找到了,但我不確定這東西是什麽。”渝言說道。

“你跟我說說拿東西長什麽樣子。”鈴蘭連忙說道。

“就是一個圓柱形的鐵疙瘩,直徑大概二十公分,高大概有五公分。”諭言說道。

“整體是銀白色的?”鈴蘭不禁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對。”渝言點了點頭。

“你耳朵貼在上麵聽聽有沒有聲音。”鈴蘭繼續說道。

渝言按照鈴蘭所說把耳朵貼在了這東西上。

突然他愣住了,這東西裏麵竟然真有聲音。

“有聲音嗎?”鈴蘭許久沒聽到渝言回話,有點等不及了,繼續問道。

“有聲音,好像是‘滴滴,滴滴,滴滴’的那種聲音。”渝言連忙說道。

“麻煩了。”鈴蘭突然苦笑了一聲。

“啊?怎麽了,這東西有什麽用?”渝言還是不太明白。

“這是個定位器。”鈴蘭說道。

“定位器?給什麽定位的?”渝言更不明白了。

“不確定,如果是以前,這東西一般是給遠程火炮或是飛機定位進行轟炸的,但新救會應該沒這本事,他們放在我們營地裏的定位器應該有其他作用。”鈴蘭說道。

“會不會這東西不是新救會的人留下的,而是我們以前遺留的?”渝言沉默了片刻,繼續說道。

“可能性不大,你能聽到聲音代表這個定位器被激活了,這東西電量不多,開啟之後能響三天最多了,如果是以前的遺留早就該不響了。”鈴蘭繼續道。

“那我現在怎麽辦?”渝言問道。

鈴蘭那邊也沉默了,片刻之後她才繼續說道:“把那東西放到城牆外,別留在營地裏,但也別讓它脫離我們的視線。”

“好,我這就把它放到外麵去,然後我親自盯著。”渝言點了點頭。

通訊器掛斷,渝言拿著定位器準備去完成任務,不過他還是讓路程風帶著人繼續挖地三尺尋找。

萬一這東西不是淩源說的東西呢?

萬一淩源留了不止一個東西在營地呢?

這些問題渝言都要考慮到,所以這時候千萬不能怕麻煩。

渝言拿著‘定位器’來到了城外,他還特意在外麵選擇了一個比較空曠的地方把定位器放下。

然後便回到了城牆上目不轉睛盯著定位器了。

“渝言隊長,你這是幹什麽?”林三在渝言身後詫異的問道。

渝言選擇的這個地方正好是他負責看守的地方,看到渝言這個異常的舉動,手下的人不好問,隻能他過來了。

“那東西就是我們找到的淩源留在我們營地裏的東西,鈴蘭將軍讓我把東西放到城牆外麵去,還得一直盯著。”渝言給林三解釋了一下。

“哦,那你需要幫忙嗎?”林三繼續問道。

“暫時應該不需要。”渝言想了一下回道。

如果要盯很長時間他肯定需要有人替換,畢竟人都要睡覺、吃飯。

不過鈴蘭估計不會離開太久,自己隻是盯到她回來的話問題就不大了,頂多是辛苦一點而已。

“行,我的人一直在旁邊,有事跟他們說一聲就行。”林三最後跟渝言說了一聲。

“好的,那就多謝了。”渝言也是笑著點了點頭。

很快林三就離開了,現在大家各有各的任務,他也沒時間去管渝言的任務,要不是渝言出現在他負責駐守的區域,他連來問都不會來問一下。

渝言就這麽一直盯著那個定位器得盯了一個多小時。

在這裏坐也坐累了,看也看累了,但這定位器就好像一個裝飾品一樣,擺在那裏什麽都沒發生。

這讓渝言都有些懈怠了,他甚至產生了或許自己偷偷懶也不會有事情發生的想法。

不過這個想法剛出現就被他拋出了腦海,這裏可是前線,這麽能想著偷懶,萬一正在偷懶的時候出現了意外,很可能就會造成一場災難發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