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淩博士

‘星辰鳥’在一次急速躲避之後,有一瞬間速度降低了一些。

但就是一瞬間被李瀟抓住了機會。

她手中的匕首突然飛射而出,直接插進了‘星辰鳥’的翅膀,翅膀受傷的‘星辰鳥’被迫落在了地麵上。

李瀟立刻跟上補了兩刀,不過並沒有將‘星辰鳥’徹底殺死,自是讓它完全喪失了行動能力。

畢竟這一次出來是為了讓渝言練級的,最後一刀的經驗比較多,最好還是讓渝言來獲取。

雖然李瀟沒有喊出招式的名字,但渝言還是覺得她剛才扔飛刀的那一招應該是一個技能。

這投擲出去的飛刀都出現突破音障的聲音了,沒有技能加持,渝言不信單靠人力能做到這一點。

李瀟可不知道他的想法,在搞定了‘星辰鳥’之後,她再次把目標轉移到了‘巨鄂怪’的身上。

原本渝言覺得李瀟不會玩偷襲這一套的。

但是現在李瀟卻已經偷摸摸地繞到了‘巨鄂怪’受傷的眼睛的那一側。

‘巨鄂怪’的視力很好,但是在這一側‘巨鄂怪’的視力受限,根本注意不到她。

“偷襲?真卑鄙!”渝言想不到李瀟竟然真的會在等級壓製了一級的情況下還用偷襲這一招,不禁低聲說了一句。

當然他其實並沒有惡意,隻是覺得有些感慨,而且他說話的聲音也壓得很低。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就算他聲音壓得這麽低了,也依然被李瀟聽到了。

“我這可不是在偷襲,這是以最小的代價完成目標。”李瀟回頭撇了渝言渝言,沒好氣的說道。

渝言立刻不敢說話了,李瀟的聽覺似乎比他想象的要好。

“他交給我來對付,你去把那隻‘星辰鳥’解決掉。”李瀟跟渝言說了一聲,也不再管他了。

李瀟靠近了‘巨鄂怪’,手中匕首直接插進了它的脖子。

渝言則小跑著來到了‘星辰鳥’旁邊。

李瀟的匕首還插在‘星辰鳥’的翅膀上,正好渝言沒有趁手的武器來終結‘星辰鳥’,這把匕首就交給他來用吧!

隻是當他要去握住匕首的手柄時,卻發現匕首竟然虛化了。

他反複又嚐試了幾次,但結果完全一樣,他根本接觸不到匕首,如果不是這把匕首結結實實插在‘星辰鳥’的翅膀上,他都以為自己這是產生幻覺了。

正當他驚詫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你是傻了嗎?”

渝言一轉頭,就看到李瀟捂著額頭,一副很無語的表情。

“這是道具卡的效果啊!”

“競技場中卡牌專屬個人,不能交由隊友使用,這可是常識,難道你沒學過嗎?”

一聽李瀟的話,頓時渝言臉紅了。

原主當然是學過的,但是他又沒學過,而這些東西因為他跟原主畢竟不一樣,所以他想要知道這些事情,就得去原主的記憶中尋找,而不是跟其他人一樣,看到馬上就知道緣由。

不過現在這件事可不能埋怨記憶融合,畢竟他其實也知道競技場中卡牌不能隨便交給隊友使用,畢竟之前梁燕燕製作出來過一張【劉太公】,而他的特性就是能把道具卡交給隊友使用,如果卡牌在競技場中可以隨意流通,這個特性還有什麽存在的意義呢!

紅著臉的渝言也沒什麽好說的,直接把‘大甲’召喚了過來,讓它殺死了‘星辰鳥’。

之前跟‘大甲’僵持不下的‘巨鄂怪’,在李瀟參展之後,僅僅幾息之間就已經喪失了戰鬥力。

並不是說‘巨鄂怪’和‘大甲’的實力就跟李瀟差這麽多,雖然他們之間確實有等級上的差距,確實也有實力上的差距,但很顯然也不至於如此之大。

能這麽快解決戰鬥,主要還是因為李瀟足夠不要臉,在等級壓製的情況下還要去偷襲。

第一次攻擊就直接命中了‘巨鄂怪’的要害,第二次攻擊直接便讓‘巨鄂怪’喪失了行動能力。

就要害攻擊這一點,李瀟真是沒說的。

不像鈴蘭隻能拿著錘去砸腦袋,關鍵是砸了還砸不死,想李瀟這樣的直取要害,才是最簡單直接的終結方式。

甚至如果不是為了給渝言留下最後一刀,她都不用兩次攻擊,隻需要一擊就能終結了目標。

從這一方麵來看,李瀟不愧是西城防線第一高手,殺起怪物來就是簡單利落。

反正渝言看著是挺羨慕的,若是他也有這實力就好了。

到時候他也不用李瀟帶著練級了,自己一個人穿梭在廢墟之中,見到哪隻怪物不順眼便將其拉入競技場輕鬆利落給解決掉。

幹掉‘星辰鳥’之後,渝言又去幹掉了‘巨鄂怪’,將兩隻怪物的補刀經驗都收入了囊中。

不得不說,殺怪物獲取到的經驗要比製卡多不少。

畢竟他製作的卡牌等級比較低,而且受製於精力,效率也不是很高。

看著這些經驗,他真想加到戰鬥員的經驗條上去,但最終他還是妥協了,把經驗都加到了製卡師的經驗條上。

隻不過這些經驗看著是不少,但真正比起升級所需要的經驗,依然隻能說是杯水車薪。

兩人擊殺了‘星辰鳥’和‘巨鄂怪’之後,看了看時間便往回走了。

即便是現在都已經過了午飯時間了。

一會吃完了午飯,他們就該出發做任務了。

在往回走的路上,兩人又接連解決了幾隻低等級的怪物。

隻不過這些怪物讓渝言有些失望,等級太低的怪物並不能給他帶來多少經驗。

唯一讓渝言覺得興奮的一點是,他終於有了跟怪物單挑的機會。

在麵對一隻名為‘大力鬼’的二級怪物時,李瀟給了他跟對方單挑的機會。

主要是這一次麵對的怪物也是力量類型的,正好跟渝言所擁有的寵物類型相似,而且被拉進競技場的兩隻怪物等級都不高,李瀟也有信心在解決掉自己目標的同時也能保護好渝言的安全。

就這樣渝言得到了第二次跟怪物生死對決的機會。

第一次當然是麵對‘鴉鬼’的時候,隻不過那時候他用的還不是【捕蟲少年】這張角色卡,而且當時也沒有【大甲】和【赫拉克羅斯】這兩張寵物卡。

渝言這一次直接把【赫拉克羅斯】召喚了出來。

通過兩次戰鬥的觀察,他發現還是【赫拉克羅斯】更強一點。

主要還是強在技能上,【大甲】的兩個需要疊加的被動技能不能連續使用,根據他的觀察,使用的間隔大概在五分鍾左右,也就是說想要疊加到第五層,至少也得在競技場裏待二十五分鍾。

關鍵是現在一場戰鬥基本半個小時就結束了,哪有時間讓它去疊上五層被動。

技能方麵的劣勢讓它的強度比【赫拉克羅斯】低了半分。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一開始【大甲】隻是他的試手之作,後來在製作【赫拉克羅斯】的時候,不管是手法還是經驗就要熟練很多了。

後麵製作的卡牌肯定要比一開始製作的卡牌更加成熟,強度高也是應該的。

這一次【赫拉克羅斯】直接在力量上壓製了對方。

雖然等級一樣,但‘大力鬼’在力量上其實並不占什麽優勢,渝言都不知道它的名字是怎麽被取出來的,聽名字感覺應該會力量很大,實際上它的力量在同等級的怪物中隻能算是一般,而它的主要特點是體型龐大,在外麵它足有二十多米的身高,而且皮膚堅硬,一般的攻擊很難傷到它。

在外麵的世界,他當得起這個稱號,畢竟體型擺在那裏,隻要稍微發力就可以壓倒大多數對手,但在競技場裏麵,它被限製得太厲害了,唯一留下的優勢就是皮糙肉厚,一般的利刃很難傷到他。

隻可惜【赫拉克羅斯】的攻擊方式可不是利刃,它的[猛推]技能對‘大力鬼’有非常強的壓製效果。

最終雖然浪費了些許時間,但還是順利解決了‘大力鬼’。

這算是出來一趟最讓渝言興奮的事情了。

......

兩人回到營地,還沒去吃飯,就被鈴蘭攔住了。

“淩博士已經來了,下午的接應任務取消,不過他著急要回研究所,李瀟你受累下午就走一趟吧!”鈴蘭攔在兩人麵前說道。

“啊!他不需要接應就回來了?”李瀟很驚訝。

“嗯,說是在外麵遇到了幾個獵殺怪物的散人,就委托他們給護送回來了。”鈴蘭說道。

所謂散人其實就是沒有加入軍方的戰鬥員,這些人為了能夠賺錢買卡牌,就需要去獵殺怪物獲取材料來賣錢。

不過這樣的人其實並不多,畢竟絕大多數的製卡師都是有編製的,出售卡牌基本也都在製卡協會內部出售,而散人連設備都沒有,協會自然也登錄不進去。

他們購買卡牌需要花費更多的錢不說,獲得的材料也會被那些黑心商人死命壓價。

這就基本斷絕了他們出頭的可能。

畢竟低等級的卡牌還可以在外麵買到,高等級的卡牌不是那麽容易得到的。

這也導致大多數散人都卡在三級以下的這條線上。

無法獲得高等級卡牌,就無法麵對高等級的怪物,獲取的經驗就會少很多,升級自然就會慢很多,麵對瓶頸的時候也不會那麽容易突破。

不過相比較而言,他們的生活確實足夠自由和安全。

不需要做任務,不需要每天都在營地裏巡查,也不需要麵對怪物攻城。

尤其是怪物攻城,每次怪物攻城都會有大量的戰鬥員的護衛軍的戰士死亡,不麵對怪物攻城的他們在存活率這方麵可是要比軍方的戰鬥員高很多。

“行吧,出發時間是什麽時候?”李瀟很無語,但也隻能選擇了接受。

“一個半小時之後,夠你吃飯和做前期準備的了。”鈴蘭看了一下時間說道。

“那我先去選人,一會你安排個人給我打份飯送到訓練場吧!”李瀟覺得時間有點趕,主要是之前覺得時間來得及,所以連出任務的人選都沒選好,說完之後,她便匆匆離開了。

麵對李瀟匆匆離去,鈴蘭也很無奈,隻能去安排人給李瀟送飯了。

但麵對要離開的鈴蘭,渝言把她攔了下來。

“那我怎麽辦?”渝言瞪著眼睛問道。

原本接應淩博士是他的任務,現在淩博士自己來了,他還要去出任務嗎?

“你在營地裏老老實實待著,還有就是離淩博士遠點,他是研究所的人,如果讓他知道你在是製卡師的同時還是戰鬥員,絕對會把你帶回研究院當實驗對象,研究院的等級比我們高多了,他如果要你,我可不一定能保住你。”鈴蘭沒好氣地警告了渝言一番。

這讓渝言再次縮了縮脖子,被當成研究對象這種事情光是想想就很恐怖,到時候肯定會被限製行動,然後在研究所裏每天被抽血研究,說不得還會被要求做各種行為實驗。

想到這些,渝言立刻決定他一定不能暴露了自己是戰鬥員這種事情。

他想了想,連食堂都不去了,立刻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至於吃飯怎麽辦,還是一會讓梁燕燕幫自己打一份吧!

他必須要離這個淩博士遠一點。

隻不過在回房間的途中,他突然看到了一群不認識的人。

幾個身穿黑鬥篷的人把一名穿著白大褂的中年人圍在中間,幾人似乎是在討論什麽。

渝言看向他們的時候,隻見那個身穿白大褂的人也看向了他這邊。

這讓渝言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不認識的陌生人,而且還穿著白大褂,這不會是遇到那個叫淩博士的人了吧!

淩博士衝著笑了笑,但淩博士的笑容讓渝言隻覺得汗毛聳立,好像有點詭異。

他不禁打了個寒顫,衝著對方也露出了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然後快步離開了這裏。

不過在離開之後,他越想越覺得有問題。

這淩博士看起來好像不正常,而他身邊的那些人也看起來不太對勁,正常人誰大白天穿個黑色的鬥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