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揭棺而起,然後穿越?
不知沉睡了多久,江濤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爆炸了。
“換季感冒的確要命,我總算挺了過來。”
江濤嘟囔著,今天是交稿日期,忘了交稿就沒全勤了。
想到這,他立刻張開眼睛,但眼前還是一片漆黑。
“我這發燒連帶把視網膜神經都燒壞掉了?”
但江濤暫時還沒被失去視覺所打擊到,現在觸覺成為了江濤接受外界信息的最快方式。
緊貼背後的地方很硬,背部的疼痛感就像長時間睡在木板之上帶來的結果。
他嚐試著伸展手臂,結果撞到了兩邊的堅硬物上,狹窄的空間甚至沒法讓自己做下擴胸運動。
向上摸去,約半人高就到頂了。
這裏的空氣中有濃鬱的檀香味,江濤手指刮在四麵,發出吱吱的響聲。
臥槽!
如果自己沒判斷錯誤的話自己的境遇和2010年上映電影活埋一樣,都是活人被裝入棺材中,而自己的境遇似乎更糟糕些,畢竟那部300萬小成本的電影裏,男主角可還是有小刀打火機電話等道具啊,我有什麽?
醫院不會把我埋了吧,其實可以繼續搶救下啊。
他大口喘著氣,但很快就冷靜下來,因為常識告訴自己,越是激動這棺槨內的空氣越加稀薄。
而江濤不知道的是,在這個棺槨之外,已經不是在他熟悉的地球上了。
新紀元1643年6月6日,神聖法蘭帝國南境公爵領首府貝克城內。
街道上掛滿了白綾,不斷有各種身份顯赫的大人物們坐在馬車上趕往公爵府,他們正在努力把臉上的笑容抹掉,假惺惺準備擠出幾點淚水。
薩斯頓家的次孫蘭頓在昨晚暴斃了,這危害一方王八犢子,哦,不,造福一方的小伯爵死了,大家都難過得合不攏嘴了。
公爵府內,老家主現任南境公爵阿德洛·薩斯頓麵帶哀傷坐在靈堂前,雖然這個胡鬧的次孫喜歡胡鬧。但也就停留在吃飯不給錢,胖揍其他貴族子弟,帶著一群二代們表演海賊遊戲的程度,從沒有禍害一般百姓來看,老公爵相信他滿16歲之後就會成長成獨當一麵的大人物的,沒想到自己的唯二的次孫就突然離世了。
華美的大廳內,不斷有大人物們過來吊唁,他們手中拿著一支雛菊,把它拋在蘭頓的棺槨邊上。
“公爵大人,節哀順便,我們對小伯爵的死也感到悲傷。”
“對啊,我們家那兔崽子因為蘭頓伯爵的死也哭暈在家中。”
老公爵並沒搭理這些人,他的地位與年齡在這,這些來訪的人按法理上都隻是他的封臣而已。
“這邊請,諸位。”
管家基爾承擔起接待的責任,將這些子爵男爵將軍們帶到客廳中。
薩斯頓家血脈稀薄,而他們家擁有的爵位倒是不少。
繼承自先祖與聯姻而來的就有一頂公爵,三頂伯爵頭銜。加上各種大型組織的榮譽成員,薩斯頓家在整個帝國也是前三的存在。
這位次孫的離世,讓薩斯頓家的傳承岌岌可危,甚至一些外戚也冒了出來,他們自然是想分得一些東西。
老公爵那渾濁的眼睛在偷偷打量著來訪客人,他不相信自己的孫子就這麽突然沒了。
咚!
老公爵清晰聽見擺在花堆裏麵的棺槨發出一聲聲響,他一位自己聽錯了,但接下來的吱吱聲與棺槨內不斷輕微的震動讓這位老公爵驚起。
“聖光在上,我的好孫兒你不會詐屍了吧?”
老公爵地在胸前劃完聖徽後,眼珠立刻一轉,若是薩斯頓家出了一個亡靈或者不死族,那可是天大醜聞,不少人肯定會借機發揮的。
“送客,然後請加爾文主教過來。”
這位老公爵立刻做出了決定,一要把醜聞隔絕在內,二請主教過來平息亡靈。自己年輕時雖然是精英戰士,但年老體衰,現在已經退到了高階戰士的水平之上了。
在靈堂中間的紅木棺槨中,江濤還是躺在其中。
冷靜了幾分鍾,順帶摸清自己周邊的物品後,江濤得到兩個消息。
好消息,這副棺槨似乎留了通氣孔,自己暫時應該不會被憋死了。
壞消息,自己手邊似乎沒什麽有用的東西。
自己穿的似乎是一件絲綢製成的袍子,頭下枕著一個半軟的枕頭。
手邊有一個冰涼涼的金屬物體,上麵是金屬球狀物,下麵連著一個長棍。
“怎麽感覺像是個權杖?不對,我要是在睡夢中突然離世的話,現在應該是骨灰了吧,怎麽躺在這裏。這不是誰的惡作劇吧?”
江濤努力弄清自己的狀況,他作為一個文員,獨自生活在蓉城,家裏們都是密碼鎖的,一般人也沒法輕易闖入來把自己綁走吧。
“大齡二次元有什麽綁架價值的?算了。暴力試試的,不能困死在這。”
江濤想不通自己的處境,最後隻有選擇一個辦法了,暴力打開這個棺槨試試。
他將右腳半抬起,朝著上方,狠狠踹去。
幾分鍾前,薩斯頓家很快將靈堂周圍清空,二十個穿著銀色秘銀盔甲的騎士們守在靈堂門前。他們身高都在2米以上,手持長槍,一副生人勿進的姿態。
他們全身隻有眼部留有孔洞,亮閃閃的板甲上並沒有浮誇的雕紋,隻有關節連接處有鉚釘加固。
“這是出什麽事情了,秘銀騎士都出來了。”
“不清楚,話說這些帝國騎士真的可以以一當百?”
“那不是廢話嗎?他們身穿的可是秘銀盔甲,刀槍不進,加上裏麵的符文,無視高階以下的任何力量。整個帝國也隻有一百個這樣的騎士,每個騎士至少都是高階騎士級別,這二十人可以媲美一支大騎士小隊了。”
秘銀騎士是四大公爵與加林皇室明麵上的王牌,老公爵擺出他們,就是防止意外。
靈堂內,南境大主教加爾文與老公爵站在棺槨前。
這棺槨還在發出輕微的響聲,仔細聽還有呼吸聲。
“嘖,我沒感覺到邪氣,甚至死氣都沒,別說亡靈複蘇了,我甚至懷疑裏麵躺著是個活人。老夥計,你是不是和小鬼頭玩一次惡作劇?用詐死來戲弄全城?”
身穿紅色牧師長袍的大主教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老友。這家夥對孫子的寵溺,完全做得出來。
阿德洛翹起胡須,然後道:
“我是那種老頑童嗎?和自己十五歲孫子玩一處戲弄全公國的把戲?”
大主教幽幽道:
"是,你年輕時候也和烏瑞家的老混球一起去偷窺聖女入浴,被前任教宗冕下在聖光教堂前掉了一天。"
老公爵臉一紅,立刻反駁道:
“啊,呸,這件事你還記得?話說當年偷看聖女入浴不是你帶路的?”
加爾文歪著頭看向天花板,吹起口哨。
就在阿德洛準備繼續拷打加爾文時,轟的一聲響,厚重的棺材蓋被踢飛了。
“瑪德,我還有救啊,怎麽把我活埋了?”
在兩個加起來快170歲老人詫異目光中,一個身穿海藍色貴族長袍的年輕人從棺槨中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