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無端的暈倒

孫胖子有些迷不楞登的看著我,晃了晃腦袋,使勁的朝我這邊瞅,然後有些費勁的說道:“你找到了什麽?”

“胖子,你怎麽了?”我剛說完,就覺得腦袋有些恍惚,就像是喝了酒一樣。

孫胖子拍了拍腦袋,搖搖晃晃的跑出了屋子。

我覺得事情不對勁,趕緊追了出去。

胖子鑽進了衛生間,開了水龍頭,急吼吼的用冷水洗臉。

我感覺到身體有些軟軟的,力氣好像都被抽幹了一樣,視線有些模糊,看人的樣子有些扭曲。

胖子轉過身來,我看他的樣子,整張臉都扭曲的不成樣子了,倒是有些厲鬼出現的樣子。

我的耳邊嗡嗡作響,見孫胖子對著我開口說話,但就是聽不清楚。

“胖子,你說什麽?”我大聲的喊道,可連我自己的聲音都聽不到。頭部越來越重,四肢越來越無力,眼皮子重得跟壓了一千斤東西一樣。

“咚”的一下,天地倒懸,飄飄欲仙的樣子,頓時不省人事。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沙發上,周圍都布滿了白布,旁邊還擺了幾個花圈。還能聞到一股香味和紙錢的味道,屋裏彌漫著一股煙味。

啊?我頭皮發麻,激靈了一下。我不會是死了吧?給我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這樣。

摸了摸頭,感覺很痛,而且還聽到了有人交談的聲音。既然痛,那就不是死了。我長舒了一口氣,剛才所有的不適都消失了,現在反而是精神抖擻的。

我爬了起來,展現在我眼前的是兩個男人,都背對著我,一個身高一米八,穿著一套價值不菲的西服,另一個則穿著一件沾了灰塵的工作服,灰頭土臉的樣子。

當那個高個子男人說話的時候,我就認出了他的聲音。

“胖子,我這是在哪裏啊?”我衝著穿西服的男人說道。

兩人都轉了身來,果然我沒猜錯,穿西服的就是孫胖子,而那個穿著工作服的是白慕。

“哎喲,你小子醒了?”孫胖子趕緊迎上來,很關心的問道。

我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然後環顧了一下四周,當看到白靜的遺照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原來還在白靜家裏呢。

“醒了,剛才怎麽回事啊,我怎麽一下子暈倒了?”我皺了皺眉,很疑惑的問道。

“誰知道你呢,拿來了手機就衝進來,還沒等說什麽,你就暈倒了。你怎麽回事啊?不會是身體有什麽病吧?”孫胖子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使勁的拍了拍腦袋,回憶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事情,明明是先看到孫胖子搖頭晃腦的,然後就和他一起衝進了衛生間洗臉。為什麽胖子卻說我拿著手機進來就暈倒了呢?

難道是短路了?我有些懷疑自己看到的一切。

我沒有說什麽,隻覺得這裏有些不對勁,我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暈倒,一定是聞到了什麽氣味之類的。

起來後,我拉著胖子按照暈倒之前走過的路線重新走了一遍。

到了白慕的房間,我瞅了瞅門外客廳的白慕,然後小聲的說道:“我拿到的手機呢?”

胖子從證據袋中拿了出來,然後說道:“在我這裏,是不是這個?”

我拿過來一看,就是之前我找到的手機。

“白慕說,這是白靜的手機。胖子,我看到了裏麵有一個叫陸豪的,白靜備注稱呼是老公。”我趕忙解釋道。

胖子拿手機打開屏幕一看,驚奇的說道:“喲嗬,白靜找的這個男人不錯啊,小白臉的吧?”

然後,他打開了通話記錄,看到了我說的那個叫陸豪的人,上麵的確稱呼是老公。

“還叫的這麽親切。擺明了就是男友了,估計就是屏幕上的這個男人,更有可能是最後一個見到白靜的男人。”孫胖子見狀,很是興奮,臉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我看到這個的時候,也是這麽認為的。胖子,這個案子有新的線索了!”我完全不顧腦袋的脹痛,與胖子一起興奮的笑了起來。

那麽,現在,我們找到了紅蠟燭,沒喝完的紅酒,被砸碎的玻璃杯,還有手機上的照片和聯係電話。接下來,就是交給警方,讓他們對神秘的男人進行突擊審訊,說不定就能得到意外的收獲。

如意算盤打好後,我和孫胖子帶著這些東西離開了白靜家裏,直徑的去了金山派出所。

運氣還不錯,剛到派出所,就遇到了林雨晴,她正在值班室中,拿著一疊文件在研究。

我和胖子敲了敲門。

從透明的玻璃種可以看到林雨晴走了過來,她看到我和胖子後,似乎沒有絲毫的感到意外。

門打開後,隻見她一臉陰沉沉的,似乎不怎麽歡迎我們的到來。

“怎麽了林警官,好像不歡迎我們啊。”一走進去,我就大聲的問道。

林雨晴也沒說坐下,就自己坐了下來,眼睛紅紅的,看著我的時候,似乎要對我說什麽似的。

我和胖子都不知所措,準備坐下來的說我們搜集到的線索,突然就聽到了林雨晴嚎啕大哭。

這更讓我和胖子不知道怎麽辦了,一個女警察在值班室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來耍流氓之類的呢。

我趕緊勸道:“林雨晴,你到底怎麽了,為什麽哭了啊?”

林雨晴哭的很傷心,根本就無暇回答我的問題,甚至都沒聽到我在問她。

“你說話啊,隻有說出來我們才能幫你啊。”

這時,我看到值班室外有幾個警察在探頭往裏麵看,見到林雨晴哭了,那幾個警察立即衝進來,指著我和胖子凶神惡煞的吼道:“你們幹什麽了?”

“我們沒幹什麽啊,一進來她就哭了。”我試圖解釋,但是那幾個警察根本就不聽,要是男警察還好說,可林雨晴是女孩子啊,這樣哭的如此傷心,是個人都會以為我們耍流氓了呢。

“走,跟我們去審訊室。”說罷,就要押著我們出去。

這時,林雨晴才抬頭來,哭的像個淚人兒,哽咽的說道:“你們搞錯了,不是他們欺負我,是我自己想哭而已。”

那幾個警察放開了我和胖子,臉上一片黑線,又尷尬又埋怨的走出了值班室。

“你搞什麽鬼啊,林雨晴?”我有些生氣的衝著她問道。

“你怎麽知道我叫林雨晴的啊?”這傻妞反而對為什麽我會知道她的名字感興趣了。

我好沒生氣的說道:“說正事,怎麽回事?”

本來就停止了哭泣,我剛問完,她又嚎啕大哭起來了。

“哎喲,大姐,你能把事情說明白了嗎?”我不耐煩了,坐在了對麵的椅子上,生氣的說道。

她口齒不清的說了一堆,可我和胖子愣是一句也沒聽明白。

“大姐,打住,在哭我可就走了。”我起身準備離開。

在我的威脅下,林雨晴的哭聲才戛然而止,抹了抹眼淚,然後抽咽的說道:“金姐,金姐……金姐死了!”說完,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什麽,你沒開玩笑吧,我記得愚人節剛過啊。”我心裏想著,就是誰死,金楠也不可能死,她那麽彪悍的女漢子,神鬼都不敢惹,怎麽可能就死呢。

“我沒有騙你,金姐真的死了,就在昨晚十二點的時候。二隊長他們已經去調查了,現在還沒有回來,我很想去,但副隊長不讓我去。“又是一陣哇哇大哭。

我和胖子麵麵相覷,根本就不相信林雨晴說的話是真的。

“那你說說看,金楠為什麽死了?”孫胖子問道。

林雨晴抹了抹眼淚,一臉的傷心樣子,“我還不知道呢,是總部通知說有人報案,說是金姐死在了自己的家中。報案的人是修水管的,據他說,他去敲門的時候,門就自己打開了。進去的時候才發現金姐躺在客廳,身中數刀,已經死了。”她支支吾吾的說完了基本的情況。

我見林雨晴這女生應該不會騙我們,再說她也不可能拿一個警察的性命來戲弄我們。她的目光很真誠,根本就不像是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