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遲到被訓

小王驚愕的愣住了,然後問道:“哥,你怎麽全身都是泥啊?出租車是拉泥車嗎?”說著,他忍不住的笑了。

“去你的,我上去了,你慢慢值班吧。”說完後,我便回家了。

後麵聽到了小王在嘮叨著:“難道出租車是拉泥巴的嗎,渾身是泥?”

回到了家,發現家裏根本就沒有開燈。看來妹妹又不回來了吧。

這一晚睡的特別沉,一覺到了天亮。醒來一看時間,又特麽的七點半了,八點就上班,我這時間哪會夠啊。噌的一下子就起來了,用冷水洗了把臉,口都沒來得及漱,就急衝衝的跑出了家門。

來到事務所樓下的時候,準備走進大廈。

“嘿!作死的玩意!”有人在我背後開口就罵。

丫的,誰這麽想死啊,一大早就想找我麻煩。我轉身一看,在花壇邊上,站著一個老頭,對,就是那個算命老頭。他用手杖指著我說道:“作死的玩意,不聽我的話馬上大難臨頭。”

我這氣不打一出來,看了看時間,差一分鍾就到點了,可我就是氣不過。於是,走到算命老頭的麵前,厲聲說道:“喂,老頭,在咒別人死之前,先看看自己都多大年紀了吧。你不就是想要算命錢嗎,給你不就完了嗎,幹嘛非要罵人?”

說罷,我從兜裏掏出了十元錢,砸在了他的手中。

老頭脫下了墨鏡,我這才看到原來他是個瞎子,眼珠子往上翻,怪嚇人的。他將我的錢仍在了地上,淡淡的說道:“如果碰了水,神仙都很難救你了。”

“還裝清高啊,十元錢都不要,不要我還省下了。”我撿起那十元錢就轉身走了。

後麵聽到老頭碎碎念道:“全部死光,也算清淨了。”

剛到了事務所的門口,就看到了黑寡婦王欣怡陰沉著臉在那裏等待我。

我懷著一顆惴惴不安的心慢慢地走了過去。

“又遲到了是吧!”黑寡婦瞪了我一下,然後惱怒的吼道,這話所有人都能聽到,旁邊其他公司的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我,小聲的嘀咕著。

我強擠出一點笑容,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昨晚加班太晚了,您是知道的。”

“我說官遠航,你是不是每次都非得用同樣的理由來搪塞我呢,用點腦子難道就不能有別的理由嗎?”黑寡婦繼續吼道。

“行,那我下次想個別的理由,不過就是太累了,腦細胞受不了!”我嬉皮笑臉的說道。

黑寡婦氣得鼻子都快要歪了,氣呼呼的轉身走了,然後還扔下了一句話,“你就作吧,這月的獎金沒有了!”

我趕忙衝進去,想著一個月的獎金都沒有了,心疼得我啊。

“王姐,您就放過我一次吧,這次我真是因為加班太晚了才起得晚的,您不能就這樣扣了我一個月的獎金啊。”我一邊跟著黑寡婦走,一邊哀求道。

她姓王,叫王欣怡,這還是我到了事務所兩個月後才知道的。這可是我經過多方打聽下才得到的準確消息,黑寡婦根本就不會做自我介紹,也不準別人說她的名字,說是這是在考驗一個律師的查案能力。有這樣的考驗,我也真是醉了。

這一下就和黑寡婦一起走進了她的辦公室。

黑寡婦坐在了她的位置上,翹著二郎腿,跟個純爺們似的,瞪著我,也不說話。

“王姐,你就寬容我這次吧,這是最後一次了,我求你了,我就指望這點獎金過日子了。您不能斷了我的口糧啊。”

我見她還是不說話,又繼續補充道:“王姐,您要是不信昨晚我加班到了十二點,您可以去查看監控錄像啊。”

“官遠航我告訴你,不說加班還好點,一說加班我真是想一拳打死你算了。你竟然把我的資料全都扔了,打印了一堆沒用的紙?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我驚愕的看著她,急忙辯解道:“不對啊,我昨晚真的是在認真的對材料進行了分類和整理,然後打印出來了啊。”

“啪”的一下,黑寡婦把一堆紙張砸在了我的麵前,指著這些東西罵道:“這就是你說的認真分類和整理的結果?你自己看看都是些什麽吧。”

我謹慎的看了一下那堆紙張,全都是關於聊齋誌異的文字。

“你這是加班呢,還是在看鬼故事,竟然把一整本聊齋誌異全部打印出來了,你挺能的啊,怎麽不把四大名著也打印出來呢?”黑寡婦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罵人的時候,吐沫星子全都灑在了我的臉上。

“我倒是想,不過咱們不是沒有那麽多紙張嘛。”我小聲的嘀咕道。

如此小聲,卻被她聽了個正著。

“還頂嘴是吧,官遠航,我看你是不想幹了是吧。”黑寡婦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指尖直接戳到了我的額頭上。

“媽的,說好的拒絕一次呢,昨晚還信誓旦旦的,為什麽現在就慫了?被人戳著腦門心辱罵,你要是再忍下去,那就別做男人了。”我在心裏暗暗的罵道。

我馬上變了一張臉,委屈的說道:“王姐,這麽好的工作我怎麽舍得不幹呢,遲到而已,您扣我全勤就好了,還沒到炒我魷魚的時候吧。”

“知道是好工作,還天天遲到,我都懶得說你了。之前是孫胖子招你進來的,如果是我,我看都不看。”黑寡婦陰沉沉的臉露出了不屑和鄙視的表情。

我的雙手背在後麵,捏成了拳頭,丫的,看你是女人,要是男的,老子今天把你丫的打成肉餅信不信。

“下次不敢了,王姐是好人,跟著您我學到了很多東西,您可不能開了我啊。”我的笑容都笑得麻木了,甚至就僵硬在那裏了。

“知道就好,明天你要再遲到,我就親自跟孫胖子提建議了。好了,出去吧,把你這些廢紙給我扔出去,今天給我把材料找回來,否則有你好果子吃。滾吧。”說完,就讓我滾出來了。

我能罵髒話嗎?媽的,跟了她三個月,屁都沒教我,全是憑著我自己的聰明才智才學會了一些東西的,丫的屁都不放一個。哦,不對,放了,淨是一些辱罵人的話,不堪入目,更不敢入耳。

我一肚子的火走出了黑寡婦的辦公室,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後,這氣還是沒消下來,嘴裏還念叨:“吃錯藥了,還是沒男人滋潤了,一來就衝著我發火,老子忙一晚上,居然說我在打印聊齋誌異,滾犢子吧。

隔壁的白靜還是沒有來,我問了問另一邊正在專心致誌研究案情的一個女生,她叫上官璐璐,和我一樣,也是前三個月才過來的,做了郝運大律師的助理,郝運大律師是分管刑事案件的,聽說打了很多場官司,從來就沒有輸過,能做他的助理,那是無上榮光。

“度娘,怎麽白靜兩天都沒來了,是不是出差了?”我小聲的問道。

璐璐二十一歲,瓜子臉,有點像林黛玉那種女人,很柔弱,弱不禁風的,但卻知識淵博,是本活百科,大家都叫她度娘。

璐璐抬頭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的說道:“好像是吧,我聽郝哥說,她和孫經理昨晚就出差去見一個打客戶了,過幾天才回來呢。也隻是聽說,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想起昨晚電梯裏麵的那張A4紙上的條款,我有一句沒一句的問道:“對了。今天你們坐電梯上來,有沒有看到廣告欄上有什麽不同尋常的地方?”

“沒有啊,很正常啊。”剛說完,她又接著補充道,“不對,我發現了一件很神秘的事情。”說著,她站起來湊到我耳邊來。

我有些緊張,內心感覺有那麽一些莫名的害怕。

“是什麽神秘的事情?”我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

“那就是……我發現了我以後都不用帶鏡子了。”說著,上官璐璐抿著嘴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