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陳述見聞
“胖子，我找你有事！”
第二天很早，我就來到了公司，敲了胖子的辦公室大門，胖子招呼我進去。
他的第一句話就是：“遠航，昨晚你去哪裏了，我怎麽一直找不到你啊？”
“我回家了，和金楠她們一起去太平間看我妹妹去了。”我的聲音有些沙啞，可能是因為傷心過度，還有昨晚一直到了四點才回來睡覺導致的吧。
“找我有什麽事？”胖子的聲音明顯和昨天的也不一樣，這貨肯定也因為妹妹的突然離去哭了一晚上。
“我想以事務所的名義正式接手我妹妹的案子，這樣的話才能查到一些線索。”我直截了當的說道。
胖子愣了一下，皺著雙眉問道：“你要查案？可這是警察的事情啊，我覺得你還是好好休息，這兩天也別來上班了。警察那邊肯定很快就會有結果的，你就安心的等著就是了。”
我搖搖頭，心裏很急切的說道：“不行，我見過他們的查案手段，真不怎麽樣。我作為哥哥，一定要親手抓到殺死我妹妹的凶手，而且，我有一些線索了，就等你這邊點頭答應，然後我才好以事務所的身份去調查。”
“警察是不會允許的，我們作為律師的職責是幫人打官司。如果查到了誰是凶手，你可以以律師的身份去參加庭審都可以。但現在隻怕是很難了。”胖子想了想說道。
其實，我也知道他說的是實情，“但隻要能有一個授權書，說我接手了妹妹的官司，調查被告方，這樣的話，一切都順理成章了，金楠那邊也不會為難我，你說呢？”
“遠航，我知道官欣走了，你很著急想找到凶手，我何嚐不是呢？隻是，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靜候警察那邊的消息，我不認為你這樣做是明智的。而且你也需要休息，不能太操勞了。最近加班，你都瘦了一圈了，更何況你還老說看到一些髒東西，就是太疲勞了導致的。”死胖子不管怎麽說，他都不同意。
“死胖子，你還是不是我朋友了，還把不把官欣當你妹妹了。有你這麽無情無意的人嗎，不就讓你弄個授權書嘛，整得磨磨唧唧的。我要是能辦，就不會跑來求你了。既然你這樣，好，那我辭職，自己去調查好了。”說完，我轉身就準備往外走。
孫胖子見狀，趕緊衝上來攔住我的去路，著急把火的說道：“死性不改，永遠就這脾氣，動不動就發怒，你能改一改嗎？我不是不給你授權書，而是想讓你多休息一下。你自己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都什麽樣了。”說著，胖子從兜裏拿出了一麵四方形的小鏡子。
我氣呼呼的拿過鏡子朝著裏麵一看，頓時都給嚇了一跳。頭發蓬亂，想雞窩一樣，麵黃肌瘦，雙眼無神，而且還兩個熊貓眼。嘴唇發紫，像是中毒了一樣。麵部被昨晚那個紅衣女鬼勾住，幾條指甲印血紅血紅的。這哪裏是人啊，簡直和鬼魂沒什麽區別了。
“怎麽回事？我怎麽變成這樣了？”我這才想起來，今天上公交車的時候，很多人都離我遠遠的。到了公司，幾個同事看到我就像是看到鬼一樣，麵色變得很緊張。
本以為孫胖子眼睛腫了，特別難看，原來我比他更加的難看，甚至可以用乞丐打扮來形容。
“怎麽回事？天天熬夜加班，昨晚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而且還無緣無故的從我家跑去了太平間和金楠一起查案，要不成這樣就怪了。”胖子推著我重新坐了下來，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這才算是冷靜了下來，怒氣也消失不見了。
“不過說來很奇怪，我昨晚明明在你家睡覺的，一覺醒來，我卻在金雞山的墳塚，而且還遇到了一個女鬼打扮的人，我臉上的抓痕就是她造成的。要不是有算命老頭相救，我恐怕凶多吉少了。”我跟胖子一五一十的說了昨晚發生的怪異的經曆。
胖子嘴角邊露出嘲笑的笑容，然後撇撇嘴說道：“就說你缺少睡眠吧，看看又幻覺了。你別有告訴我，那真的是女鬼。”
胖子打死都不相信我碰到的事情。
“真的，就算我是幻覺，但我臉上抓痕總不會是自己弄傷的吧。”
“那誰知道，昨晚我倆都喝高了，說不定你自己有夢遊症，走出我家掉進溝裏了呢。不過剛才你說的算命老頭怎麽回事啊？”胖子倒是更有興趣想知道算命先生杜三奎的事情。
“這死老頭這幾天一直在我上班的路上攔著我，說什麽七天內不能碰水，否則我身邊的人就會死。然後，你也知道了，我妹妹就被人害死了。你說他到底是胡說八道，還是真的會看啊？”其實，我自己早就動搖了，就在妹妹死的一刹那，我竟然相信了這死老頭的話。而且昨晚分別真的是救了我，這一點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抹掉。
“還有這檔子事？你怎麽不早說啊？那老頭叫什麽名字，平時都在什麽地方擺攤？”孫胖子臉色大變，比我還想知道算命老頭在哪裏。
“你幹嘛這麽著急啊，難道是想給自己算命，知道自己還能禍害多少女人？”胖子的世界除了女人，我想不到他找算命先生還能做什麽。
“別開玩笑了。你跟我說說這算命先生怎麽回事吧。”胖子問道。
我歎了一口氣，對胖子娓娓道來，“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是前幾天好幾次都碰到了他，他就一直拉扯著我跟我說我七天內不能碰水。我沒有搭理他，就來上班了，誰知道你猜怎麽著，我上衛生間洗了一把臉，結果在那裏碰到了一張鬼臉。”
“黑寡婦叫我加班，到了十二點，我卻看到了打印機自己打印材料，上麵卻顯示幾張照片。其中第一張是一個胸部被刀插中的女人身體。”突然，我的腦海裏浮現出了那個畫麵，聯想到妹妹的死狀，我突然大叫一聲，“不對，那張照片和我妹妹的一模一樣。”
“什麽？一模一樣？”孫胖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非常激動的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眼睛都快要掉出來了。
“是啊，你不說算命老頭，我還真沒這麽想過。打印出來的照片和我妹妹的一模一樣，對，照片中的刀就是那把水果刀，我敢肯定。然後接著就是第二張下來，我一看，竟然是我。隻是照片有些模糊，不太看清楚我的死狀。我以為誰在惡作劇，於是也沒當一回事。這時候，樓上響起了腳步聲，我很好奇就決定上去看看，結果，你猜我看到了什麽？是一個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女人從天台上跳了下去。我衝過去想要救她，可已經太晚了。”
頓了頓，我把胖子麵前的杯子裏的水喝了一口，接著說道：“可是，當我往下看的時候，卻沒有那女人的任何身影，咱們樓層至少也是24層吧，從上麵掉下去，總得需要時間吧，可一眨眼功夫不見了。你說奇怪不奇怪。第二天晚上，打印機又自己工作了，還是和第一天晚上一樣，打印出了第一張和第二張，原本已經完了，後麵還接著打印，一共出來了六七張照片。第一位就是和我妹妹一樣的屍體，第二個就是我，接著就是劉芸、黑寡婦、上官璐璐、白靜等。而且每個人的死亡狀態都不一樣。你說這樣的惡作劇應該不是人為的吧，會不會我看到的那個紅衣女人真的是女鬼？”我一下子把之前經曆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胖子驚愕的瞠目結舌的，半天都沒有說一句話。
過了一會兒，他才喃喃地說道：“遠航，你沒有嚇唬我吧，我可是個無神論者，你不能編著瞎話來嚇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