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假使在人類曆史上有跡可循的,其實並不是最精致先進的文明,而都是些凶狠殘暴的文明,那會怎麽樣呢?
留心觀察,你會發現那些消失的文化並不見得是最落後的。有時候,隻需要一位被敵人的“和平承諾”所愚弄的天真領袖,或一場逆轉戰事的不測風雲,一個民族的命運就可能從此改觀。接著,勝利者陣營的史家會任意篡改戰敗者的曆史,來為自己的出兵提出正當性,而且為了消除子孫萬代的猜疑,遂以“戰敗就該死”的說法來杜悠悠眾口。達爾文所提出“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理論,甚至為這樣的殺戮行徑提供了科學佐證。
人類曆史就是這樣寫成的,背後淨是被遺忘的枯骨與背叛。
誰曾經目睹?
誰又知道真相?
我隻有一個答案:“神”或“諸神”,當然前提是“他”或者“他們”確實存在。
我嚐試去想象這群從不露臉的目擊者,想象他們低眉俯視萬頭攢動的人類,就好比觀察螞蟻生態的昆蟲學家。
如果神祇確實存在,他們會擁有何種教育背景?
萬物進化不息,諸神是如何從青春邁入年老的?如何去幹預人類?又為什麽會對人類感興趣?
我開始在宗教典籍裏尋找答案,從埃及的《死者之書》,到薩滿教義以及世界各大民族有關宇宙起源的傳說。這些文獻資料少有彼此駁斥、矛盾的情形出現,仿佛在對未知領域與宇宙誕生的認識當中,存在著某種集體共識。
哲學與科學是兩門對立的學問,但我認為兩者可以在所謂的“世俗信仰”中並行不悖,因為其中最要緊的是問題而非答案。
至於書中其他部分,我完全是天馬行空,任意揮灑。
寫作期間,我聆聽了許多電影原聲帶,尤其是《指環王》《沙丘魔堡》與《天地一沙鷗》;古典音樂方麵,有貝多芬的九大交響曲,莫紮特、葛利格(1)、德彪西、巴哈、巴伯的作品,霍斯特的《行星組曲》;搖滾類則有麥克·歐菲德、彼得·蓋布瑞爾、Yes合唱團與平克·弗洛伊德的作品。
在我筆下的主人公抵達覺悟旅程的終點時,他將與宇宙的造物主麵對麵。
屆時,讀者朋友或許也可以問問自己:“如果我是神,我會做些什麽?”
貝納爾·韋爾貝
(1) 知名挪威作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