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妖怪醫生
被爺爺這麽一說我也馬上反應了過來，這老頭難不成是個跟蹤狂？可我和爺爺都窮成這鬼樣了，他跟蹤我們幹嘛？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老頭又開始說起話來。
“我是怎麽知道的你就不用管了，隻要按我接下來的話去做可以了。”老頭伸手擼了把胡子，氣定神閑地開口道。
直覺告訴我眼前的這個老頭不是好人，畢竟電視劇的反派最喜歡的就是這樣故作高深地說話，我下意識拉住爺爺的衣角想要想要勸他離開。
爺爺回握住我的手，隻是開口卻是：“那你說吧。”
老頭發出一聲滿意的長笑，說道：“師弟，你先不急著去醫院，把那檢查的單子先拿出來給我瞧瞧。”
“你又不是醫生，拿給你瞧有屁用。”我輕聲咕噥了一句，不敢讓老頭聽了去。
爺爺自從聽他說到去醫院的事情後就態度大變，對他的話言聽計從起來，他讓拿檢查的單子就拿，甚至連原因都不再問一下。我雖然好奇爺爺這前後的變化，卻也沒有多問。
老頭拿著單子看了會兒，我正暗自琢磨著他要搞什麽鬼，就聽爺爺不解道：“師兄，你把檢查報告燒了做什麽？”
原來是那老頭一運功，掌心就冒出一團火來，直接將單子燃成了灰燼，絲絲縷縷隨風散了個幹淨。
“我燒自然是有我的用意，這你就不必管了，好了，這報告已經叫我給燒了，現在你們可以去醫院了。”老頭優哉遊哉地說完，轉個身就背著手離開了。
“爺爺，這人到底是誰？”我對這個老頭充滿了好奇，忍不住向爺爺打聽起來。
爺爺似有所思，隻是簡單地說道：“他是爺爺的師兄，叫劉玄霖。”
“那他......”我還想繼續問下去，爺爺卻打斷了我的話，道：“懷祖，這是我們大人的事，你不需要知道。剛才他讓我們再去醫院走一趟，你有什麽想法麽？”
爺爺做事向來有主張，鮮少出差錯，在這件事上我決定還是聽從爺爺的話，雖然那醫院總是讓我覺得莫名的瘮人，可我還是勸自己克服了心中的恐懼。
醫院離小旅館不遠，走了沒幾步路就到了，爺爺帶著我輕車熟路地穿過長廊，朝著黃醫生的辦公室走去。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黃醫生的辦公室就是在三樓的，可爺爺在在三樓走了幾個來回後，愣是沒有找到黃醫生的辦公室。
爺爺眉頭深鎖，眼角的皺紋不再像平時一樣透露出慈祥。他下意識想要去掏旱煙杆子，手摸到褲腰才記起來煙杆放在了家裏，沒有帶來。
“爺爺，怎麽了？”我什麽都看不見，可我就是能感受到爺爺的焦灼。
爺爺沒有回答我的話，隻是伸手在我毛茸茸的頭頂呼嚕了一把，轉身就朝著就近的一個辦公室走了進去。
“醫生你好，我想請問一下你們這裏有沒有一個姓黃的醫生。”
那醫生頭也不抬，不耐煩地回道：“沒有，姓王的倒是有一個。”
爺爺誒了一聲，像是道破了玄機一般，拉起我的手就往醫院外走。他的力道很大，我就像是被他拖著往前走一樣，連叫了幾聲“爺爺你慢點”，可他卻像是完全聽不見一般。
我和爺爺又回到了旅館前，沿街的小鋪都已經開了門，叫賣聲傳來，熱鬧得很。
爺爺的煙癮犯了，去身後的小店裏買了包前門，蹲在馬路上就開始抽，我則捧著個棉花糖舔的起勁。
棉花糖舔完，我滿足地發出一聲喟歎，後知後覺地問道：“爺爺，我們現在是要幹嘛？”
“等。”爺爺用一個最簡單的字回答了我的問題。
隻是他這回答卻讓我更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等什麽？”
爺爺又陷入了沉默，不一會兒的工夫地上就掉了三四個煙屁股，就在爺爺又從盒子裏拿出一根香煙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終於響了起來。
“師弟，如何？”
靠，那老頭怎麽又回來了？
隻是我還沒來得及表現出我的震驚和反感，爺爺就已經開口說道：“這兒不是說話的好地方，咱換個地方再說。”
老頭沒有發表意見，跟在我和爺爺身後進了家不起眼的茶館，這茶館生意蕭條，十分冷清，不過正是因為這樣爺爺才選擇了來這裏談話。
爺爺點了杯茶便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師兄，你是怎麽知道那黃醫生不是人的？”
“什麽？他也不是人？！”我一下就想到了高老板，嚇得手下一抖，手裏的杯子直接掉在了地上，摔了個四分五裂，碎片蹦出去老遠。
爺爺噓了一聲，示意我小點聲，我忙縮起了脖子，緊張地打量起周圍的情形，不過我忘了我現在已經是個瞎子，就是眼睛睜得再圓再大也打量不出個鳥情況來。
不過爺爺這會兒好像並沒有工夫來理會我，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和劉玄霖的談話上。
“其實我問你要的單子根本就不是什麽檢查報告，那是一張符，一張被你們口中的黃醫生下了禁術的符。”劉玄霖的聲音不高不低，正好可以讓我和爺爺兩人聽見，“符咒上有他一部分的靈識，好讓他輕鬆地探知到你們在哪裏，以便輕鬆地跟蹤你們。”
“啪”，爺爺把茶杯重重地放到桌上，突然對我道，“懷祖，把你昨天流血的那隻手伸出來給你師伯看看。”
我雖然雲裏霧裏，還是乖乖伸出右手，遞到了劉玄霖麵前。
“嗚......”劉玄霖掰著我的手看了看，肯定地說道，“沒有傷口。”
說完又探過頭來嗅了嗅，“不是人的血。”
爺爺像是早就料到了，沒有露出任何驚訝的神色：“既然不是人，那究竟是妖還是怪？”
人們總是妖怪妖怪地說，習慣性地將妖與怪混為一談，但實則兩者大有不同。妖多為修煉所成，怪則多是本就存在於三界的超自然體。
不過這都是爺爺以前當睡前故事講給我聽的，我沒想到有朝一日這些靈異的事件會不斷地在我身邊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