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解釋

屋外,梵岩天急匆匆跑出,他直接出聲喚司徒雲。

“怎麽了?”司徒雲出現。

“幫大哥看看周抒現在在哪?”

“可是剛才離去那個女人?”他一愣。

“對,快看看她在哪。”

“好!”

稍許,黑漆漆路邊草叢,隻見周抒昏迷,潔白額頭滿是血跡,像是摔後砸在草坪石頭上。

梵岩天和司徒雲倏地出現,借著油燈見其模樣,梵岩天不禁大驚,連忙上前。

“大哥,此地危機尚為解除,你不要亂跑,我需盯著他(她)們。”話畢,他便消失在原地,不敢久留。

沒有理會司徒雲,梵岩天抱起周抒直接吻在她嘴唇上,口中唾液渡過去。

此番情急,這是最快的辦法,他不敢猶豫,擔心其出事。

嚶嚀一聲,卻沒想周抒瞬間清醒,看著他愣住了。

“你這壞蛋!”她心中苦笑,狠狠掐了一把他腰間。

吃痛下,梵岩天愕然,連忙放開她:“你沒事吧?”

“這都什麽時候,你還……”周抒羞惱。

“我還不是為了救你。”他翻白眼。

“姻兒她們,我要去找她們。”思緒漸漸清晰,她驚慌說。

梵岩天無奈:“我剛去看過,她們無事,先起來,我帶你去找她們。”

說完,他將周抒攙扶起來。

二人一路向田姻姐妹倆小院走去,當聽到四周傳來喧囂聲和天際那劇烈強光轟鳴聲,周抒身子發顫。

“有我在,不要怕,來我背你。”他失笑蹲下身子。對這個幾次風流的女人,他並沒有惡感,如今對方死了丈夫,有的隻是可憐。

“嗯!”點點頭,周抒沒有拒絕,直接趴在他背上。

“究竟發生什麽事了?”躺在他堅實的背上雙手摟住他,她抽咽,今夜對她而言如同夢魘一般,是那般的無助,可是這時她安心了很多。

聞言,梵岩天安慰:“很快就會過去,有我在,別管它發生什麽。”

“嗯。”

片刻,二人來到姐妹倆小院中,將周抒放下,他當先走進去。

聽著房間裏女兒尖叫聲,周抒心中一驚,連忙衝進屋。

“嗚嗚,娘——”見到二人,二女撲將上來,同時抱住周抒。

“別怕別怕,有娘在。”她摟住兩個女兒輕拍她們肩膀連聲安慰。

“沒事的,很快就過去了,別怕。”一旁梵岩天也安慰道。

“嗚嗚——”二女依然哭泣。

再說外麵,隻見戰鬥快進入尾聲,此時的聶胥漸漸乏力,麵對二人狂暴攻擊,他搖搖欲墜。

“胡廿究竟給了你二人什麽好處,你等竟助她與我為敵,如今竟敢殺我族人,這次哪怕聖宮責罰,我也必殺你等。”司徒鳳棲怒喝。

說到這裏就不得不提司徒鳳棲過往。

遙想想當年,她是大元帝國皇帝,後來那場滅世天災降臨,大元帝國也僅隻是戩空城免遭劫難。

後來,鑫闊勸她退位,一心尋求仙道,而她也答應了,並傳位給自己哥哥,跟隨鑫闊遊曆四方。

不知不覺四五百年過去,一次她和鑫闊誤入一處惡鬼滋生的絕地,鑫闊為了保護她離開而隕落。

險死還生後,她悲憤欲絕淪落成散修四處漂泊。

又千年過去,一次意外,她在流浪之時救了一名重傷垂危的年輕男子。

不錯,這男子正是天聖宮的宮主,其因是散仙之身被仙界巡界使追殺,一番大戰他大敗逃脫,性命攸關之際被司徒鳳棲恰巧所救。

為報恩,他傷好後將司徒鳳棲帶至天聖宮。

於是乎,司徒鳳棲就這般加入對修行界中人而言十分神秘的天聖宮,並得到天聖宮宮主傾力培養,至今,她已是大乘境初期之境。

幾十年前,她修為已至絕高境界,是以想看看大元帝國如今是否還在。

後來,一番尋覓她隻發現血脈與她同源的嶽擎,心中萬萬沒想到如今血脈族人會如此人丁單薄。

心中微感失落,於是回天聖宮後,她派人暗中盯著嶽擎,一旦有事就用傳音石告訴她,她不願司徒家族最後的這血脈再次凋零。

不過有心無心,她此舉引起了素來與她不合的胡廿注意,一番調查後,胡廿知道了原因,不禁大喜。

而起因就在最近一次衝突,胡廿打她不過,心中發狠便想著以此來報複她,再買聶胥和郭勇倆人助力後,這才發現眼下一幕。

司徒鳳棲咬牙,此番若不是她安排的人及時將消息傳遞給他,說不得嶽擎怎麽死的她都不知道。

後輩子嗣就這麽個獨苗,變相來說是她在世上最後的一個親人,眼下又死去,她心中恨意可想而知。

“師妹,那人非是我等所殺,全是胡廿一人為之,我二人隻是助她逃出天聖宮,絕無參與殺人一事,你千萬不要。”聶胥聞言麵色大變。

要知道司徒鳳棲是宮主最看好的人,全聖宮都知道,他雖比之高一個小境界,但是,卻也不敢得罪,此次助胡廿也不過是被寶物迷了心竅,不由解釋。

“她現在在哪裏!”司徒鳳冷冷問,與梵喬一前一後長劍直指聶胥。

聶胥麵露苦澀,他雖有信心逃離,但是逃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身在天聖宮,他能如何逃?

原本他想著屆時拖住其就好,對方哪怕怒極,回到聖宮後也拿他二人沒辦法。

可是現在,被抓個現行不說,還大戰一場能不能脫身都難說,此番回去少不得會被長老會審問,他現在簡直恨死了胡廿。

“她和郭勇在一起,現在想來已經快回到天聖宮了。”他神情訕訕。

“你!”司徒鳳棲不由氣急。

要知道,天聖宮是不讓爭鬥的,任何弟子若敢違反,便會立即被聖宮廢除修為趕出去,是非論斷一切都能依靠長老會主持。

這次,胡廿殺了他後輩,但嶽擎與她已是萬年之親,頑固的長老會絕對不會偏向她,說不得隻是小懲大誡一番胡廿,她且如何甘心?

“師妹,為兄也是無奈,但真與我沒關係,切勿再動手。”聶胥苦著臉道。

“你給滾!”她咬牙。

“額——”先是一愣,聶胥旋即大喜,連忙說:“多謝師妹,為兄這就這就走。”

眼看對方重傷要走,一旁梵喬哪會甘心?隻見他冷冷道:“我有說過讓你走嗎?”

“我承認道友實力高絕,若無秘法,貧道定不是道友對手,可是,道友想留住我,怕是沒那麽容易。”聞言,聶胥皺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