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梵蒙

山嶺上一間五人合住的房間內,隻見五名年輕女子正盤膝坐在一張長長的床榻上修煉著。

五人中,正中央的便是司馬雁。

此時的她麵容更加的成熟,長發輕輕束紮在身後,看上去是那般風韻優雅。

長空中,神識探查到司馬雁位置後,梵岩天讓玉骨娉安心在船內等待,自己則獨自來到了司馬雁房門前。

站在門外躊躇,他在思考怎麽開口。

如今的司馬雁已是聚氣十段的修為,在五女中處於中流水平,她正在安靜的修煉著。

閃身來到房間後,雙目落在其身上,梵岩天麵色很是複雜。

如不是當初自己胡來,也不至於成現在這般情況。

上前輕輕拍了拍司馬雁肩頭,他凝視著她。

眉頭微皺,司馬雁倏地睜開美目,恬靜的目光立即落在他身上。

“啊……”當看清是梵岩天時,她瞳孔便是一縮,下意識就要驚叫出聲。

“唔唔——”深怕其吵醒其他人,他連忙捂住了她的嘴巴。

旋即攔腰一抱就將她帶出了房間。

山腳下奔流的江邊,梵岩天放下了她。

“你……”司馬雁驚懼望著他,下意識後退。

當初自己親手殺了他,親眼目睹其死亡的,如今再見,她又如何不驚?

“我僥幸沒死,今日前來是為了帶你們母子走的。”瞧其模樣,梵岩天已是猜到了幾分對方心中所想,不驚麵色複雜。

聞言,司馬雁目光不禁閃爍,麵色蒼白盯著他,也不說話。

“當年死在你手中一次,你我也算兩清了,是吧?而且我曾經答應過你父親要照顧你,所以,我希望你能跟我走。”

“你我之間根本沒什麽所說的,如你所言,你既然能活著,那你我算是兩清,再不相欠。”強行壓製住心中震驚,她轉身就走。

時隔多年,她對梵岩天恨也漸漸消失,對方雖然活著,但她卻也沒再多的想法了。

她如今也不得不接受,時間確實是可以磨滅一切的事實。

此時此刻梵岩天又怎能讓其離開,隻見他上前猛的一把抱住了她。

“你!”司馬雁身子一顫,倏地想到當年與其荒唐,她麵色頓時羞惱。

“放開我!”她大喝掙紮。

看著她的紅唇,梵岩天徑直吻了上去,此時他已經感覺到對方對他已經沒有任何恨意,他相信自己能獲得她的芳心。

唔唔——

從原來的掙紮,漸漸的,司馬雁雙手垂了下來,美目不禁複雜盯著他的臉。

“我此次前來,答應你父親是一回事,但最重要的是我想要你做我的妻子。”雙手摟住她的腰,低頭直視她的雙眼梵岩天正色道。

“你不恨我嗎?”望著他絕世的臉,司馬雁不禁有些入神,到現在她才算正式審視眼前的這個男人。

“是我罪有應得,為何恨你?”他壞笑道。

隨著悉悉索索聲音,在司馬雁僵硬的配合下,他為她寬衣解帶。

奔騰的江水掩蓋了那動人的聲音,二人那原本雲泥之別的心也在此時慢慢靠近著。

時間流逝,夜越發的深沉,梵岩天將其攔腰抱了起來。

司馬雁咬著嘴唇,當年與其**,完全是為了引誘其上當,但現在,她已然忘記了自己。

“我們的兒子叫什麽名字?”

“司馬蒙!”摟著他脖子,她低聲道。

“以後就叫梵蒙就是。”梵岩天語氣不容置疑。

聞言,司馬雁不說話了。

很多時候,當你越恨一個人時候,就越會在乎他(她),最後甚至會成為你一生的夢魘。

現在的司馬雁就是如此,當年支撐她活下去的動力就複仇,但當真的成功後,她發現恨雖消了,夢中卻依然會夢見他。

一切釋然後,二人肌膚之親也不止第一次,彼此間算是坦然相對。

加上梵岩天這張沒有一個女人不動心的臉蛋,司馬雁自然很快淪陷了進去。

不過,這似乎對她才剛剛開始,畢竟她還不了解其的花心程度。

重嶽宗高層居住一座大山上,隻見一棟棟木樓雕刻精美,在其間,一間小院裏,司馬蒙正在修煉著。

帶著司馬雁來到小院,梵岩天神識已經發現了房間內正在修煉的司馬蒙。

“這是重嶽宗太上長老居所,蒙兒就在裏麵。”司馬雁小聲道,她害怕驚動司馬蒙的師傅,從而致使自己二人陷入危地。

司馬蒙的師傅外貌是個中年男子,其長得很是清瘦,修為在人劫境中期。

他沒有發現梵岩天二人的到來,此時依然在司馬蒙旁邊房間裏修練著。

帶著司馬雁閃身進入司馬蒙的房間,梵岩天抬眼打量著床榻上一襲青衣相貌俊朗正在修煉的兒子。

“模樣倒是俊俏,可是比我還是差的遠。”他輕笑。

聞言,一旁的司馬雁不由翻了個白眼,上前行到兒子身旁開始喚他。

“娘?”睜開眼看到來人,司馬蒙驚訝。

像平時,都是他主動去找母親,其主動來找他倒還是第一次。

“蒙兒,趕緊收拾收拾,隨為娘離開此地。”司馬雁正色開口道。

“這是為何?”他不解。

自己如今是太上長老唯一親傳弟子,日後前途不可限量,母親說離開,他想不通。

“因為我是你爹,現在要帶你走。”這時,梵岩天沒好氣出聲。

“你是何人?”見房間裏還有一人,司馬蒙麵色一變,神色警惕。

“他是你父親,今日來接我我們離開此地,勿要多說,趕緊收拾東西。”司馬雁無奈看著兒子解釋。

“……”聞言,司馬蒙愕然,詫異看著自己老娘,自己啥時多出個老子來了,讓他頓時無語。

“日後再與你細說,這等宗門沒甚前途,跟著為父離開就是。”梵岩天開口。

轉頭看了眼頷首的母親,司馬蒙隻好點點頭,從小到大,他都很聽母親的話,絲毫不敢違背。

見兒子如此懂事,司馬雁臉轉和藹,便上前開始跟著收拾起來。

隨著時間流逝,幾人就這般不聲不響離開了重嶽宗,沒有引起任何人的發現。

船上,四人相對而坐,司馬蒙驚訝打量著船艙,對這突然冒出的父親生出了好奇心。

如今的他雖然拜了重嶽宗太上長老為師,但修為卻還隻是鞏基初期,眼界還比較狹隘,如這等載人飛行的寶物自然是沒有見過的。

船艙內,司馬雁和玉骨娉在打量著對方,她們等待著梵岩天的介紹。

見二女模樣,梵岩天假裝沒看到,也沒開口的打算。

於是,氣氛便開始變得怪異起來。

幾天後,船到了梵村。

從天空鳥瞰整個梵村,隻見除了梵家大院沒什麽變化外,梵氏鏢行的建築已經形成了一定規模,來來往往五顏六色的人在忙碌著。

如今,梵村已經有一條足夠馬車行駛的小道從茂林中延伸了出去,直至外麵一個相臨白羽城的城池‘時俾城’。

“下去吧。”將船停在梵家大院天園內,梵岩天開口。

天園內,隻見慧貞、張若汐、嬅香三女在院內說著話,當見到落下的船隻時,三女一愣,隨即臉泛喜色。

“這是司馬雁,這是玉骨娉,這是我兒梵蒙。”

“這是你們大姐張若汐,這是你們二姐嬅香,這是你們三姐……”集齊眾女後,梵岩天費了翻口舌才介紹完。

聞言,司馬雁二女嘴角一抽,麵色都不好看。

“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都好好相處,且放心,為夫會一視同仁。”

眾女麵無表情,沒有多說什麽,隻見司徒雪乖巧的送上木牌讓二女抽簽。

“七姐,你……”林魅等女見司徒雪居然還為虎作倀,都不禁瞪眼。

“雪兒乖……”梵岩天嘿嘿一笑,發現眾女中還是司徒雪最懂事。

就這般,司馬雁二女嘴角抽搐的抽簽,結果是司馬雁排行第十八,玉骨娉排行第十九。

“你二人排行最小且修為也最低,日後不懂的可以多問問你們各位姐姐。”

“知道了……”玉骨娉麵色失落應了一聲,至於司馬雁則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