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慧貞

“弟子名叫候格。”

“弟子名叫盧誦。”

“弟子名叫東方悅伊。”

“弟子名叫譚念。”

梵岩天探查部第一分部共有五十名弟子,其中每十名由一名隊長擔任,這五人便是他第一分部五名隊長,其與第二分部一般分別由飄、行、魚、空、生五字來命名。

閻葛是飄字隊的隊長,老者候格是行字隊的隊長,胖子盧誦是魚字隊的隊長,麵若桃花的東方悅伊是空字隊的隊長,心臉鳳眼的譚念則是生字隊的隊長。

隻是隨便一掃,梵岩天便發現五人中兩人是人劫境後期的修為,三人是人劫境中期的修為,他心中不免感到有些驚訝。

“爾等既是一隊之長,能力和修為本座自是不會懷疑,但這裏本座要強調一點,爾等且謹記在心。”

見五人同時看了過來,梵岩天的臉頓時變得異常嚴肅,嬰煞境的氣勢倏地爆發出來,一字一頓道:“爾等須記住,既然在本座身下辦事,本座之言便是聖言,若誰膽敢陽奉陰違,本座並不介意親自動手!”

五人瞳孔一縮,在這股排山倒海氣勢下,壓抑得他(她)們渾身難受,冷汗倏地從背後徒生,麵色蒼白至極。

“弟子等不敢。”

收回氣勢,見五人麵色難看,梵岩天撇撇嘴,開口道:“本座之意不是要爾等屈服於本座,而是要你等記住一點,那就是本座十分不喜那些阿諛奉承,兩麵三刀之徒。”

“是!”互相對視一眼,片刻間,閻葛五人似乎有些了解這位新上任探查使的脾性了。

“下去吧。”揮揮手,他轉身向床榻行去。

“弟子告退。”五人行禮告退。

狹長的過道上,閻葛五人神態各異,氣氛很是沉悶。

“這天絕師叔脾性似乎有些不好呢。”見四人麵色,胖子輕聲道。

“你懂什麽?這叫下馬威呢!”麵若桃花,身材婀娜的東方悅伊嗬嗬一笑。

“不管如何,莫要惹他著惱就是了。”高挑冷漠的譚念淡淡道。

“人心總是肉長的,我們且用心與師叔磨合就是,如今我宗形勢不容樂觀,我等任務艱巨啊。”閻葛輕歎。

“閻師兄所言正是我要說的,且好生與絕師叔相處,勿要再讓他像流師叔一般獨自前去查探消息不與我等知曉。”老者候格語氣低沉道。

“可不是嗎,若不是我等不知流師叔心意,又何至於讓他老人家獨身前往?”閻葛搖搖頭。

當初流百前去黑炙宗查探消息前,曾喚他五人來說了一些話,最後五人爭辯下,他氣得大罵了五人一頓。

於是想當晚其便獨自出宗去了,當消息傳回之時,已是隕落的消息,為此,五人心中懊悔不已。

若當時自己五人不與師叔爭辯惹得他老人家生氣,其也不會不帶五人一起去,已至隕落的結果,這是他(她)們心中的痛。

時間流逝著,今天已是梵岩天成為探查使第二個月了。

如今已是秋風蕭瑟,不知不覺間一年秋季又到了,隻見樹葉紛紛凋零隨風搖曳,整個斬塵仙門一片昏黃色,有一種別樣之美。

此時在刑罰殿探查部第一分部房間中,梵岩天正怔怔看著手中淡藍色綢布,這是刑罰殿殿主渾元命人傳給他的。

隻見綢布上寫著“泣血門有蠢蠢欲動之勢,望我宗謹慎。”

斬塵仙門在逆修各大宗門宗皆布有眼線,這消息正是布置在泣血門的眼線傳來的。

“這是要我去打探消息嗎?”梵岩天嘀咕一聲,剛才那名傳話的弟子也同時也傳達了渾元的意思,其意就是令他去查探是否屬實。

“唉……”梵岩天心歎,說實話,他真的不想去,不為什麽,主要原因就是因為他不想動,懶得動。

“要不派幾個弟子去意思一下就好了吧?”他皺眉暗忖。

“額,算了,還是我去,不然出了什麽事,豈不死得冤枉。”不情不願從床榻上爬起來,他徑直開門走了出去。

一路出了地下室來到地麵上,當見到外麵在下著濛濛小雨時,梵岩天愣了愣。

“這雨下的還真是時候。”他沒好氣道,這等小雨飄飄,可不是正是探查的好時機嗎?頓感覺連天都不幫他。

來往的弟子見到他都紛紛行禮麵露疑惑色,不明白這位師叔站在出口處嘰嘰咕咕什麽。

“師兄可是要去泣血門打探消息?”就在這時,一道輕靈的女聲打斷了梵岩天的嘀咕聲。

“是慧貞師妹啊。”見來人,梵岩天回過神來,開口笑道。

慧貞是探查部第二分部的探查使,這倆月中二人雖沒見過幾麵,還彼此間關係卻倒是不錯。

而且他還從其口中知道其原來是大元朝皇帝司徒玄的姐姐,在大元朝還沒建國時就已經加入了斬塵仙門。

看著對方那柔弱惹人想要嗬護的氣質和那絕美嬌嫩的臉蛋,梵岩天心中早就動了心思,可惜對方一直不給他機會罷了。

“那消息小妹渾元師兄已然與小妹說了,原本小妹想接下的,可是渾元師兄說,絕師兄你去比小妹合適,所以才傳與你的。”慧貞上前後先是微點螓首,有些歉意道。

嘴角一抽,梵岩天還真不知道這回事,不禁暗罵那渾元混蛋。

“沒事,這等粗話,確實為兄去比師妹去要合適許多。”他強笑道。

“此乃多事之秋,那泣血門想來必定似那龍潭虎穴,師兄這樣可好,不如小妹與你同行,若遇到危險,你我也好能相照一二。”沉吟些許,慧貞倏地看向他。

聞言,梵岩天大喜,他正愁沒機會接近慧貞,這等機會正是他夢寐以求的。

“如此也好,宜早不宜遲,不如現在就啟程?”

“自然!”慧貞點點頭。

招手喚來一名弟子,二人囑咐一番後,便一齊飛行遠方。

一路出了斬塵仙門,偷偷看了眼身旁的慧貞,梵岩天開口笑道:“師妹且停下。”

在慧貞不解目光下,他手一招拿出一對拳套,隨即心念一動,拳套變成了一艘帶有篷布的船。

“師妹,請。”他笑眯眯,當先走了進去。

“師兄這是何物?”進了船內,慧貞心中驚奇。

“為兄閑事學的一小道爾,倒讓師妹見笑了。”兩人相對而坐,這是梵岩天刻意變小了許多的船艙。

含笑打量著梵岩天,慧貞輕笑道:“師兄倒是個雅人。”

近在咫尺望著對方吹彈可破的俏臉,梵岩天暗自驚奇這位活了兩千多年的女子竟還能保持如此美貌。

“師妹,你可有道侶否?”他似無意問道。

“修行之路漫遙兮,小妹不敢奢求。”慧貞輕輕一笑。

“人生在世,若不得盡心,成仙又何為?”

聞言,慧貞麵含笑意:“何為盡心?”

“所為盡心,自是不負年華,你我人生漫長,年華已逝,徒生遺憾豈不可惜?”話畢,他竟直接握住了慧貞的手。

麵色一僵,手驀地被其握住,慧貞下意識急收,俏臉一紅道:“師兄有些過了。”

梵岩天哪會讓其抽會,正色道:“師妹,為兄知你心性淡泊,但世人間,若遲暮,何人敢相與,今日就恕師兄冒昧了。”

“若遲暮,何人敢相與?”聞言,慧貞心中不禁觸動,目光落在了他的臉上。

“仙道渺渺,你我孤舟獨行可悲可歎,師妹何不與為兄攜手共行呢,仙上仙呢?”心中暗笑,梵岩天在其愣神下,竟直接吻住了她。

美目一縮,慧貞愣住了,她萬萬沒想對方膽敢這般放肆。

一把抓住他不安分的大手,她方才驚醒,連忙推開他。

“師兄你——”嘴角上還尚有對方溫度,她羞惱。

得逞後,梵岩天嗬嗬一笑,退回了座位。

“師妹勿惱,為兄其心可鑒日月,絕不敢負師妹。”

修煉兩千餘年來,這還是慧貞第一次亂了心神,她喘著粗氣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