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論仙界
“古語言世間有兩種天才,一種是曆經重重磨難披荊斬棘最終取得別人望塵莫及成就的天才;另一種則是生來不凡,以絕世之姿睥睨一個時代……而你,又會是哪一種呢?”望著擂台上的梵岩天,無虛子心中不禁暗語。
不說無虛子此時思緒萬千,隻見此時擂台上,人劫境比鬥已漸漸進入尾聲。
隨著比鬥結束,前十名排名也正式出爐,其中斬塵仙門占了兩個名額,一個自然是第一名的梵岩天,另一個則是第九名的一個四代弟子。
至於其他名次則分別由三宗包攬了。
人劫境比賽結束後,石開山大步上前,平靜道:“下麵由嬰煞境四宗弟子進行比鬥,我宣布比賽正式開始,請玲瓏仙門於靜道友和長春仙門王清平道友上台。”
心中一動,見石開山語氣都變客氣許多,梵岩天暗忖:“似乎重頭戲要開始了。”
嬰煞境修士在各大仙門中已經名副其實屬於高層人物,就連斬塵仙門五十二峰峰主中,各峰峰主實力也不過在這個階段遊走。
“嬰煞境戰鬥你且細看,說不得能在日後助你突破至這個境界。”美目掃了眼梵岩天,南榕出聲建議道。
“哦?難道嬰煞境有什麽特殊之處?”聞言,他愣了愣。
“嬰煞境修士已能冥冥中感知到仙界所在,他們在突破之際會衍生出嬰輪煞來,憑借嬰輪煞……”
“嬰輪煞是什麽東西?”見南榕越說晦澀難懂,梵岩天連忙打斷她。
話語被打斷,她微微一愣,也不生氣,問道:“你可知為何嬰煞境修士不用五感便能知曉萬物?”
“什麽,五感?”他愕然。
美目一呆,南榕瞬間無言,不禁怪異看著他,她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連這等常識都不懂。
“咳咳!”被其看得有些尷尬,梵岩天輕咳一聲,借以掩飾。
“五感便是人的五識,分別是目識、觸識、聽識、嗅識、味識,以對應人的看、聽、聞、觸、味,你平日無事的話多去藏書閣看看。”南榕正色道,她發現如今梵岩天修為實力雖不弱,但基礎常識似乎是一片空白。
梵岩天點頭,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開口道:“你的意思是說,嬰煞境修士不用五感便能感知到周圍一切嗎?”
“方圓百丈,風吹草動,對嬰煞境修士而言,盡在眼底。”南榕點點頭。
“這麽厲害?”聞言,他不禁驚呼。
“嬰煞輪隻是術語,通俗來講,是嬰煞境修士特有的神念,一念生之,無物不顯。”南榕凝重道。
一般修士從人劫境突破到嬰煞境後,其神念開啟之際,會瞬間貫通至仙界,同時,這一刻也是對嬰煞境修士一生中最重要的時刻。
因為一旦神念連通仙界後,如若不及時尋覓到一個寄主滋養,這道神念便會慢慢消散,最後直至消失。
一旦神念徹底消散後,身為主身修士自然會受到影響,說不得終生便無法在使用神念了。
念至此,嬰煞境修士當然不會甘心,於是經過無數前人的探索和嚐試,終於得到了一個解決辦法,,不過也因為這個辦法,為嬰煞境修士開辟出了一個不一樣世界。
據古籍記載,仙界乃天地之核心,萬界之中樞,是諸天萬界始初之地。
記載有言,仙界位於萬界之中心,一處靈潔之域上,其上共分為五極之地,且萬物不衰不榮,永恒不變。
念思至此,眾人有了打算,隻見他們把微弱的神念附在豔花晶草或古獸之上,本意是為了以寄物保留神念不衰,可是哪曾想,這番作為,竟無意間為所有嬰煞境修士打開了一扇前所未有的大門。
原來,他們把神念寄附在各類珍物上時,竟發現神念與之快速融為一體,當完全融入後,他們驚訝發現似乎多了些原先所不曾擁有的東西。
比如寄存於草木上的嬰煞境修士,要麽是身體多了個快速恢複的能力,要麽便是腰斬則還能重生,五花八門,多不勝數。
於是眾人便發現,隻要神念和某些東西相連,便會多出其的一部分能力,這樣一來,對原本認知以法力為基準決定實力的嬰煞境修士打擊無疑是巨大的,徹底顛覆了戰鬥規則的同時,也刷新了修士觀念。
曾經一名天賦一般修士,機緣下勉強突破到嬰煞境,本以為嬰煞境就是人生終點的他在使用嬰煞輪短暫連接仙界同時,不得已下居然把神識寄宿到一名仙人身上。
那仙人也竟然沒有察覺,這般下來,那麽修士不禁鬆了口氣,他也是實在找不到合適寄宿體,加之時間有限,才大膽寄宿到這名恰巧路過仙人身上。
當發現對方沒發現後,他大喜過望,也不禁猜想自己這般做會有什麽好處。
隨著時間流逝,他並沒發現任何好處,心中不免失望。
可是一次巧合,他竟然發現自己原本雜品的靈根變成了仙靈根,震驚過後,心中一動,大致明白了原因所在。
一次他與人輪道,不小心說漏了此事,終紙包不住火,一傳十十傳百,以致鬧得人盡皆知。
修士們皆沒想到居然還能這般做,把神念寄宿在仙人身上,於是紛紛有人效仿。
但仙界很大,仙人終歸有限,且各司其職,哪又哪能那般輕易遇到?
當無數修士嚐試尋覓仙人以作寄主時,成功者卻寥寥無幾。
要知道從人劫境突破到嬰煞境時間很短暫,如若沒有找到寄宿體,神念便會消失,一旦消失的話,恐怕終生與神念無緣了。
修為到達嬰煞境修士自然知道神念好處,又怎會輕易舍棄?所以,如運氣不濟不能迅速找不到合適寄宿體時,他(她)們就隻能退而求其次,在瘸子裏麵挑將軍了。
聽完南榕的話,梵岩天不禁把目光投在擂台上。
如今擂台上正在對戰的是斬塵仙門一位峰主和黃河宗一名長老,隻見二人各立一角,一邊是雷光閃閃,一邊是怒洪濤天,隨著兩人不斷念咒、不停的轟擊,隻覺空氣壓抑無比,凶威陣陣。
看著那閃電張牙舞爪,直接占據了半個擂台,茲茲聲不絕於耳。
還有那從地上鑽出來的怒浪,在不停咆哮著,似乎擂台隨時要粉碎一般,讓所有人膽寒無比。
“這就是嬰煞境手段嗎?”梵岩天驚得嘴巴能容下一個雞蛋。
目光轉向南榕,他不禁瞪眼:“那水和閃電是真的嗎?”
“我聽師尊說過,嬰煞境修士能演勢,並根據自己領悟融入到所修煉功法內,想來,這應該是一種勢吧。”南榕也有些不確定道。
“勢嗎,難道是假的?”梵岩天一臉驚訝盯著擂台上。
“並不完全是假的,這是根據法力衍化而成,就本身力量而言,比真正閃電和洪水其實是還要強上一分的。”耳中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梵岩天驚疑,不禁抬頭看向擂台。
聲音的主人很耳熟,正是在擂台上給他傳過音的石開山,隻見他正站在邊緣一角,目光似笑非笑瞟著他。
“他能聽到我說話?”周圍喧鬧無比,不停傳來觀戰弟子呼喝聲,當確定正是石開山傳音時,他徹底驚住了。
“這莫非就是南榕所說的神念?那豈不是說我們一舉一動都被其看在眼裏?”梵岩天雞皮疙瘩起了一身,被人暗地裏盯著感覺很不好,他很討厭。
“這神念是不是想用就用?”他不由傳音給南榕,不敢再說話了。
耳中一動,南榕俏眉揚了揚,沒想到梵岩天會突然傳音給她,想了片刻,開口道:“傳聞嬰煞境修士神念無比消耗法力,想來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輕易動用的。”
“這樣啊,那他……”聞言,梵岩天愣神看了眼石開山,不明白對方沒事開著神念幹什麽,而且居然還偷聽他說話。
其實石開山開著的神念時間不久,也就在梵岩天獲勝後下擂那一刻,主要是見其在這種情況下也能獲勝,對他有些好奇罷了,突然聽到他問這個問題,於是隨口應了一聲。
“學到老活到老啊。”梵岩天很快心便靜了下來,不由暗自感歎。
“你叫梵岩天嗎?”當他閉目養神時,一道女聲突然響起,梵岩天微微轉頭。
“是你?”看清來人後,他打了個哈欠,有些意外道。
隻見來人是玲瓏仙門白瑤,她一身白衣,靜靜打量著他。
白瑤長的很是清秀,身材不高不矮較較為單薄,迎著梵岩天看過來目光,她眼波如水,毫無異樣與其對視。
“正是我,有何賜教?’梵岩天一笑,瞥眼道。
“她就是玲瓏仙門有史以來號稱天賦最強那名弟子嗎?”見白瑤,南榕瞳孔一縮,細細打量著她。
看著梵岩天,白瑤微微皺眉,沉吟片刻,開口道:“在擂台上,你為何輕薄於我?”
像是想到什麽,梵岩天訕訕一笑,瞬間說不出話了。
“什麽?”聞言,南榕愣了,她想了半天,有想過白瑤因為惺惺相惜而主動前來認識梵岩天,也有想過對方不服氣而來下戰書,可是萬萬沒想到白瑤會說出這話,她不禁有些傻眼轉頭看梵岩天。
“這個……那個……這個……額,戰鬥難免會有意外……哦……對,就是意外,不好意思,我正式向你道歉,擂台上所為完全是意外所致,希望你不要在意。”一陣吞吞吐吐,突然腦海靈光一閃,梵岩天這般說道。
“不是意外,你是故意的!”白瑤靜靜看著他,開口道。
尷尬一笑,梵岩天瞬間說不出話了。
“你身為斬塵仙門弟子,做出這等事,我需要一個交代!”白瑤蹙眉,目不轉睛盯著他開口道。
南榕心中疑惑,美目不停在二人臉上轉動,見梵岩天尷尬麵色,心中不由一動。
“那你要想怎麽樣?”雙手一攤,梵岩天再也裝不下去,一臉無賴道。
見狀,白瑤徹底愣住,她倒是沒想過怎麽處理對方。
“你身為斬塵仙門弟子,本應嚴身肅己,但你所行所為卻很輕浮,我會上報給貴宗宗主,請他來處理。”沉思片刻,她淡淡道。
乍一聽此言,梵岩天心頭一跳,差點跳腳,他是非常知道斬塵仙門宗規之言的,雖沒細看宗規此事處理,但就以對方身為玲瓏仙門人劫境身份而言,對他來說,處罰怕是不輕。
“這……”南榕也愣住了,沒想到事情居然會發展成這樣,她能看出來,白瑤絕對是認真的。
“喂喂,當時要不是你和那艾釗二人對付我一個,我心中氣不過,方才這般對你的,麻煩你弄清楚了。”梵岩天炸毛道。
瞧他失態跳腳模樣,白瑤一呆。
“可是你……”她不禁皺眉。
“那這樣,我們算扯平可好?”見有戲,梵岩天連忙道,他可不想因為這點小事被處理了。
嘴角微微一抽,南榕好似從新認識他一般,滿臉怪異打量著他。
“你受我一劍,此事便作罷,可否?”白瑤盯著他雙目,開口道。
“為何一定要揪著此事不放呢?”聞言,梵岩天訕訕道,平白無故受別人一劍,他才不會傻乎乎同意。
“我身為女子,你這般對我,我心中難以釋然,你須受我一劍。”搖搖頭,白瑤瞥他一眼,她雖長期閉關修行,但並不代表就傻,對方這番托詞,她又如何看不出來?但想到他的實力,方才退而求其次。
細細打量著白瑤,見其姿色雖不出眾,但卻有種超然於世的氣質,梵岩天不禁暗讚一聲,腦海中不停轉動著。
「昨晚停電了,唉,真是夠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