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好惹的梅子
她喜歡看鈴木洋著急的樣子,而且他如此關心林琉奈,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沒法子,鈴木洋硬著頭皮慢慢移動腳步,繼續勸說:“冷靜,聽我慢慢說,為一個女人劃不來,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而且林琉奈長得也很普通,沒必要搭上自己前途,犯罪了可就徹底社死了,社保醫療、養老金全部都沒有了……”
鈴木洋絮絮叨叨像個唐僧。
“住口!!”安田犬養嚎叫著,情緒激動:“你這麽賣力!是不是和她有一腿?!”
林琉奈指著鈴木洋,突然說道:“安田,對,就是他攛掇我和你分手的,我錯了,對不起……”
真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了,故意製造矛盾,轉移目標,這娘們不是好人那!
“原來是你!!!”
安田犬養一把推開林琉奈,舉著餐刀向鈴木洋撲來!
動作極快!!轉眼之間,已經衝到鈴木洋跟前!
“完了,所以說好人當不得!”
鈴木洋下意識閉起眼睛!
說是遲!那是快!
嗖——
鈴木洋隻感覺耳邊嗡嗡作響,待他睜眼時,安田犬養離他一步之遙,喉嚨發出咯咯地怪聲,他想說話,卻開不了口,一把飛刀不偏不倚的正中他的喉嚨。
所有人麵露驚恐之色,沒有人看見飛刀是從哪裏來的?但那把飛刀就那樣插到了安田犬養的喉嚨……
撲通!
安田犬養跪倒在地,麵部撞向地麵發出巨響。
他死了,就那樣死了,像一條該死的惡狗。
“梅子……”鈴木洋眼睛裏流露出感激之色,看向南山梅子,南山梅子又一次救了他。
南山梅子誇張雙手捂臉:“呀!誰的飛刀?!好準好厲害!!”
加藤玲奈、邊井健人從震驚中清醒……
“是啊……”
“什麽情況?”
演技過於浮誇,鈴木洋也懶得拆穿,長籲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冷汗,回到自己座位。
“繼續吃呀!烤肉不應被辜負。”鈴木洋努力平複著心情,聲音帶著一點顫抖,有一個厲害女友就是好,又撿了一條命。
“對對,開吃!”加藤玲奈一怔,然後哈哈大笑,表示這個可以有。
而南山梅子已熟練地將鈴木洋碗裏的烤肉扒拉到自己碗裏,也不嫌棄上麵可能有他的口水:“愣著幹嘛?繼續烤啊!!”
“哦!謝謝!”鈴木洋迅速答應。
不明所以的邊井健人笑道:“鈴木,你好奇怪,應該是我們向你道謝吧,肉都是你烤的。”
這時,店老板已經報警,警察已經在來的途中。
林琉奈臉上掛著微笑,舔著臉走到鈴木洋麵前,聲如蚊呐:“剛才謝謝你!”
鈴木洋鼻孔哼了一聲,對林琉奈剛才為了活命,出賣自己轉移矛盾的行為,心裏是十分生氣的。
“鈴木,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隻是害怕……,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會那樣說……”林琉奈一臉楚楚可憐,聲音帶著抱歉地顫抖,深深鞠了一躬,幾滴眼淚吧嗒吧嗒掉在地上:“你要不原諒我,我想今天我連飯也會吃不下的。”
女人本來就不能對她們要求太高,鈴木洋擠出一個笑臉,剛要開口說算了。
啪!
南山梅子握著筷子的手狠狠往桌上一拍,烏雲滿麵,吼道:“你為什麽不滾!!”
林琉奈一怔,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鈴木洋,加藤玲奈火了,指著林琉奈罵道:“你要不要臉?!你剛才差點害死鈴木!”
旋即,又殺人誅心損道:“吃飯吃不下,你可以去吃屎嘛!”
邊井健人露出鄙視的眼神:“你快走吧,別影響我們吃飯。”
林琉奈自覺無趣,灰溜溜躲到一旁,等待警察來做筆錄。
“不吃了。”
南山梅子暴脾氣犯了,站起身徑接走出餐廳,加藤玲奈、邊井健人兩人麵麵相覷,鈴木洋趕緊追了出去。
“梅子,你是在生我氣嗎?”
南山梅子前麵疾走,鈴木洋連走帶跑勉強跟住了她。
“對!生氣!!”南山梅子臉上氣得泛紅。
鈴木洋氣喘籲籲,不明白到底自己哪裏有問題:“我哪裏有問題,我改還不成嗎?”
一個可愛小女孩手裏拿著氣球歡快地從她身邊跑過,突然腳下一個踉蹌,身體向前眼見要摔倒。
南山梅子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小女孩:“小朋友,小心點。”
“謝謝姐姐。”小女孩道完謝,蹦蹦跳跳走開了。
鈴木洋笑了,笑得特別燦爛,宛如春日的桃花,即使生氣,南山梅子依然會關心別人,他喜歡心地良善的女人。
“知道你錯哪裏嗎?”南山梅子又問。
“不知道。”
“我生氣的是——那個心機婊,對你好一點,你就搖尾巴,沒有原則!她剛才明明想害你。”
“你吃醋了?“鈴木洋露出大大笑臉,心裏樂開了花。
“住口!”南山梅子翻了一個好看的白眼:“我現在特別討厭你。”
鈴木洋嬉皮笑臉湊近:“嗬嗬,我當說反話,手機要買嗎?”
“要!”
……
進入四月以後,學校的櫻花一天比一天絢爛,估計花期將盡,衰落就在這幾天。
下課鈴剛剛響過,教室的時鍾指針指向下午三點三十三分。
有的同學在整理課桌,有的同學已經離開了教室。
加藤玲奈問:“梅子,今天要一起回家嗎?”
南山梅子淺笑搖頭:“我報了社團活動,下次吧!”
“哦,拜拜!”加藤玲奈揮手告別,與另外一位女同學一塊離開教室。
邊井健人走了過來:“梅子,最近電影院在上映新海誠的《你的名字》,很火的,要不要一起看?”
這已經是邊井健人N多次發出單獨約會邀請,南山梅子搖了搖頭,雖然拒絕的話語很難出口,但是她並不喜歡邊井健人,當朋友還是可以勉強接受的。
“你為什麽總是拒絕我?我有什麽不好嗎?”邊井健人神情失落。
“你別浪費時間了,我有喜歡的人。”
“是誰?”
“對不起。”
南山梅子臉紅紅的,拿起書包,慌張地跑出了教室。
又一次被拒絕,邊井健人皺起眉頭罵道:“媽的!這麽難得手嗎?!”
“哈哈,我就知道這樣。”風紀委員孔田青子出現在教室門口玄關處,陰笑著走了過來。
“邊井,我跟你說的搞定南山梅子的計劃,你考慮的怎麽樣?”
“好,我同意。”
“那三十萬,說定了……”
“沒問題!”
“噓——”孔田青子吹了一聲口哨,一位金色馬尾,一位紅色短發,雙手環胸,流裏流氣的兩個女生走了進來。
……
“哎呀,肚子有點痛。”南山梅子感覺肚子隱隱作痛,作為女人,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天,應該是痛經犯了。
南山梅子走進廁所隔間,剛剛關上門,便聽得後麵有三個腳步緊隨而來。
孔田青子帶著短發紅毛、馬尾黃毛,出現在廁所裏,每人手裏提著一桶水。
“潑她!!”
孔田青子冷笑一聲,發出命令,作為風紀委員,搞錢、霸淩同學,她是專業的,她和邊井健人已經約好,收他三十萬,她出麵欺負南山梅子,然後由邊井健人英雄救美,一箭雙雕。
嘩——
三桶水同時從隔間頂上潑了進去!
但見黑影一閃,嗖的一聲,南山梅子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出了隔間,身上滴水未沾。
南山梅子臉色鐵青,怒問:“你們幹什麽?!”
孔田青子一驚,調整狀態,冷聲道:“喲謔,速度倒挺快,你覺得我們想幹什麽?”
金毛和紅毛兩個女生邪笑著,一左一右圍住南山梅子。
“跟我們老大說話,客氣點!”
“小婊子,挺昂嗆!等下有你哭的時候!!”
“想欺負我?“南山梅子瞬間明白,覺得眼前三個家夥是在找死。
孔田青子得意洋洋走進一步,雙手抱臂,囂張的說:“早就看你不順眼了,頂著一張漂亮的臉,拽什麽拽……”
“你想怎麽樣?”
孔田青子抽出美工刀,亮出刀刃:“給你兩個選擇,要麽下跪抽自己十耳光,要麽我就在你臉上留一道疤!”
霸淩女同學這一套,她輕車熟路,她的計劃是,等南山梅子耳光扇到一半,躲在廁所外的邊井健人就可以來“英雄救美”了。
劈裏啪啦!
還沒看清楚怎麽回事,金毛和紅毛一左一右飛了出去,直直地撞到牆上。
“哎呦!我肚子好痛!!”
“我的手可能斷了!!!”
金毛、紅毛慘叫著……,孔田青子瞬間懵逼了,臉上露出恐懼的神情。
旋即,腿影一閃,孔田青子手中美工刀被踢飛,深**到廁所的隔板之上。
孔田青子臉色慘白,南山梅子臉上露出可愛甜笑,向她一步一步走近,聲音軟萌的說:“孔田同學,你別害怕,我又不吃人。”
撲通!
孔田青子自己跪了!!
啪啪啪!
耳光打得砰砰作響!
邊井健人以為得手,走進廁所,看到孔田青子在自扇耳光,以為出現了幻覺。
南山梅子撇了邊井健人一眼:“誒?你怎麽來了?”
邊井健人笑比哭難看:“嗬嗬,聽到動靜,就進來看看。”
“這是女廁所。”南山梅子雙手環胸,沒打算放過孔田青子,聲音軟軟的卻透著陰冷:“還不接著打……”
邊井健人識趣地退了出去,隻聽著裏麵繼續發出啪啪的聲音。
片刻後,南山梅子慌張跑出來,邊跑邊喊:“討厭!社團活動要遲到了!”
“都別攔著我!讓開讓開!”
裙擺飛揚,留下一道靚麗的身影。
……
學校廣播台。
本該校廣播的時間,已經足足遲了五分鍾。
鈴木洋坐在桌前,看著手中校園新聞稿,考慮著要不要先開始。
“不是吧,有沒有搞錯……社長說會來一位新社員,怎麽還沒到?”
呯!
門猛地被推開,南山梅子出現在門口。
“梅子?”
“對不起,我來晚了。”南山梅子雙手合十抱表示抱歉後,匆忙在鈴木洋旁邊凳子坐下。
“你是新社員?”
“對啊,快快!”南山梅子剛剛跑步而來,喘著粗氣,小臉滿是紅暈。
鈴木洋打開話筒,開始廣播:“大家好,我是播音員鈴木洋……”
隨之,字正腔圓,軟萌的聲音傳來:“我是南山梅子,我是新來的播音員,初次見麵,請多關照……”
經過新聞時事,校園所聞後,便是點歌環節。
這個環節很受同學們歡迎,每點一首歌收費一百日元,作為廣播台的台費,有祝福生日的,我願友誼天長地久的,有感謝老師的……
也許是因為比較熟悉的緣故,兩人配合不錯。
“點歌的同學是三年C班的……這首歌送給山田君,希望兩人友誼天長地久……”南山梅子暫時切掉話筒音源。
廣播裏放著瑛人的《香水》,婉轉動聽……
趁著音樂播放的間隙,鈴木洋、南山梅子有一茬沒一茬的聊著。
“梅子,你怎麽會在這裏?”
南山梅子撇了撇嘴:“參加社團活動啊,我知道你在這裏,所以我就來了。”
“我們台長很嚴格的,你是怎麽考核進來的?”
“刷臉唄!”南山梅子右手食指指著自己滑嫩的臉頰,歪著腦袋賣了一個萌。
可愛到爆,鈴木洋怦然心動,宛如平靜的湖麵,丟下了一顆小石塊,陣陣漣漪。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個半小時的廣播就要結束了……
音響裏放著《我們仍未知道那天所看見的花的名字》,動人心弦的旋律,軟萌可愛的女聲訴說著六月夏天的憂愁……
“啊——,煙火在夜空美麗綻放,些許傷感,啊——,風隨著時間一起流逝,最開心的是快樂的,也有過各種各樣的冒險啊……”
陽光橙黃一片,從窗邊漫到室內,泄泄融融地灑了一屋,交織絢爛的色澤透過窗邊映在南山梅子,不著痕跡的流動……
也許是溫柔的音樂,也許是兩人坐在一起挨得太久的緣故,鈴木洋突然產生一種想想將南山梅子摟入懷中的衝動,即使冒著被罵流氓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