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巢穴(2)

不幸中的大幸是,它們似是沒有發現他們的存在,隻是在附近徘徊,聽到一些拆開鐵絲的聲音,看來喪屍們已經把鐵欄開了個缺口,不過他們有些似是穿過鐵欄遠離他們所在的小屋,不知去哪裏,但有些則是在附近走來走去。

過了良久,昌冒險地再探頭觀察,舉起了一隻手掌和三隻手指,意思是…看到八隻喪屍?

不過,他仍然沒有動作,這八隻喪屍大概隻是在窗戶能看見的範圍,如果計算附近位置的喪屍,葉清倫想也至少過十隻吧?

葉清倫看看手表,原來已經到了淩晨二時三十六分,他們安靜地趴在地上竟然已經過了差不多四小時!

突然葉清倫的右邊傳來一陣溫暖,悅耳的聲音在他右耳輕輕響起:“都是你這死人烏鴉嘴。”弄得他耳朵癢癢的,他勉強轉頭一看,是陳蕊月,她神情已經沒有那麽緊張,不過還是一臉想把他揍過痛快的樣子。

“又不見我能中彩票…”葉清倫低聲還擊,好像是聽到他們的聲音,冷冷瞪著他們,他們便不敢再說話。

葉清倫抬高了少許身子,輕輕地為趴得酸痛的身子換個姿態,回頭看看眾人,高望和阿紫趴在另一邊,二人沒有交流,但高望一隻手緊握斧頭,不時看著阿紫和窗外,看來他的確正在盡責地保護她,而邁科則在葉清倫和陳蕊月的後方,邁科和葉清倫的雙眼對視,他盯了陳蕊月一眼,看來他不想放過這個加深印象的機會。

他在門口附近,朝著陳蕊月沒有人的右邊,輕輕地挪動身子,爬了幾個身位,怎知道腳不小心掃到廳中的一個用來裝飾的支架,那個支架頂端是個沒有燈泡的燈罩,它搖擺不定,燈罩似是快要進的籃球在籃框轉圈,他們眾人都呆滯地看著它,正當燈罩轉了幾圈,慢慢安穩時,邁科似是過於放鬆,突然再向前動了一下,整個支架便向下墜跌,發出了一聲不大不小的“咚!”,邁科張開了嘴巴,一臉驚慌。

葉清倫欲哭無淚,高望、阿紫和陳蕊月同時倒抽一口涼氣,而昌怒瞪著他,但已經阻住不了喪屍發現了他們。

隨著喪屍的低吼聲,它們似是聽到小屋內發出的聲響,兩隻喪屍在越來越接近窗外,透過窗簾看到兩個隱約隱現的人影就在昌的頭頂,昌拿著一把鋼製小刀,蓄勢待發,而木門的碰撞越來越激烈,還好的是它們還未發出吼叫聲。

眾人的氣喘聲也漸大,昌示意葉清倫和陳蕊月留在這裏,再對著最近門口的高望,阿紫和邁科低聲道:“武器。”然後指著木門。

昌再向葉清倫們輕聲道:“後方兩個屋有獨立鐵欄,如喪屍太多,突圍過去,鎖我已開。”

眾人點點了頭,然後當一隻喪屍終於打爛了窗戶,昌極快抓著一塊玻璃碎片,迅速在它的頸部一割,然後再大力踢開它的身軀,然後再用小刀插進另一隻喪屍的頭顱。

喪屍的吼叫聲響徹夜空,葉清倫拿起水果刀站了起來,在窗戶外探頭,快速計算一下,最少有二十來隻就在附近,在暗淡的月亮下,它們大部份也是穿著破破爛爛的恤衫和長裙,看來曾經是小學學校的一份子...

昌頭也不回說:“走!”然後便一手拖著陳蕊月,陳蕊月還未反應過來,他們便從窗戶跳出去,葉清倫看看高望的那方,隻見木門已經被喪屍轟爛,而高望已經砍下了兩隻喪屍的頭顱再急忙閃避一隻喪屍的攻擊,阿紫則在他的後方緊張地拿著網球拍,看來正被高望努力保護著,而邁科則在高望旁忙著用匕首應對著喪屍。

葉清倫大聲向他們叫道:“走啊!!”沒有等他們回應,葉清倫亦跨過了窗戶,而喪屍們已經距離他隻有二十米左右,比起早上的那幾隻渾渾噩噩的喪屍,他們速度快了不少,而且精神得很,張著腐爛的嘴巴對葉清倫大吼大叫,他二話不說,立刻向昌和陳蕊月的身影跑了過去。

他們跑到去其中一間小屋,昌飛快地踢開鐵門,放開了陳蕊月,而當葉清倫跑進去的時候,昌竟然走了出去,然後迅速鎖起了鐵門,葉清倫還未反應得來,他隔著鐵欄,對葉清倫微微一笑:“全灣見。”

然後他便拾起了鐵欄旁的木棍,一邊朝著山邊的小路急速跑著,一邊用木棍敲擊樹幹來吸引喪屍,來勢洶洶的喪屍群有一大半朝著他的方向前去,但還有三四隻則向著鐵欄衝來!

葉清倫還未明白什麽事,大叫道:“阿昌…”

陳蕊月拉著葉清倫的手,急忙的:“還等什麽,進去啊!”而葉清倫沒有反應,仍然呆呆地看著昌漸漸消失在黑夜中的背影…陳蕊月也毫不客氣,一巴掌扇過來,怒道:“他已經犧牲了自己…難道你還想送死!”

葉清倫被她怒氣衝衝的一巴掌扇醒,吃痛地撫著右邊的臉頰,便和她推開了這間木屋的門,躲進了入去,關上了門,然後就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

看來三四隻喪屍力量並不足以突破鐵欄,但在應該睡覺的時候聽到它們的低吼聲和刮鐵絲聲的感覺實在不爽,而令葉清倫更不爽的是再被陳蕊月狠狠扇了一巴掌。

雙眼慢慢開始習慣黑暗,這間小屋比之前那間屋細得很多,而且也是非常混亂,大概隻有三四百尺,窗的麵積也隻有之前的一半,不過對於兩個已避過危險的路人來說,已經非常足夠,葉清倫緊張地拿著水果刀,慢慢仔細檢查,幸好什麽也沒有,然後再把什麽也沒有的冰箱推向門前,起碼不用立刻被喪屍突門而進吧。

外麵的刮撕聲越來越低,低吼聲似是漸漸離去,看似危險已經過了大半,陳蕊月毫不客氣地躺去唯一的沙發上,然後舒服地輕輕叫了一聲,這時候葉清倫才意識到這個是孤男寡女的情況,不過他更在意的是其他人的安危和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