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了
雲啟國,新皇登基的第二天。
潮濕昏暗的牢房裏,腥臭味伴隨著惡臭讓黑暗的老鼠相伴。
“爹娘、奶奶你們可別怪我沒用……”宋芷妍怪笑道:“是妹妹惡了陛下才遷怒了咱們宋家,我、本宮因為跟宋家沒有血緣關係才‘苟活了下來。”
“爹娘,我對不起你們……”
牢房潮濕的走廊,宋微音雙膝跪地朝爹娘他們不斷的磕頭。
“嗬嗬,要恨,你們下了地獄在一起恨吧。”宋芷妍拽著宋微音的頭發把她拽起,“好妹妹,這張臉磕破了就可惜了。”
牢房裏,宋家一眾老小無一例外皆被割了舌頭,張嘴嘶吼露出血淋淋的一張血口。
“啊啊啊——”
潮濕昏暗的牢房,撕心裂肺的哀嚎聲像地獄鬼哭狼嚎的惡鬼。
宋微音看得是肝膽俱裂,悲痛欲絕。
“父親他們明日午時抄斬呢。”宋芷妍輕笑道,“放心,我的好妹妹,定要你送父親他們最後一程。”
說完,宋微音被拽著頭發拖了出去,她眼睜睜看著父親他們慘如地獄模樣。
……
翌日。
宋微音被壓著去刑場目睹爹娘他們人頭落地,她悲痛欲絕咬舌自盡。
“賤人,想死便宜你了。”宋芷妍拽著宋微音頭皮都快掉的力度,而這樣的痛,不及心裏的一絲。
“本宮要你活得‘好好的’,活得有滋有味……”宋芷妍陰笑著將宋微音送進了京城最有名的花樓。
當夜,宋微音身披紅嫁衣以花樓花魁身份拍賣**。
那一夜,宋微音在宋芷妍勝利者的笑容一下從花樓一躍而下。
如有來世,她化作修羅也不會放過他們!
……
……
京城。
吹鑼打鼓,花樓一年一度的鬥花魁日火熱景象。
天空,白雪漫天飛舞。
誰也看不到,花樓樓頂一抹大紅的妖冶身影漂浮在半空。
從親目睹宋家被滿門抄斬,到她被賣進花樓,宋微音從花樓跳下,她的幽魂便被困在這十幾年。
…………
……
“啊——”
破舊的土房,宋微音像從水裏鑽出來一樣,驚愕的喘息著。
夢裏爹娘、奶奶他們怨恨的眸子死死盯著,血淋淋的嘴巴在向她嘶吼著什麽。
她重生了,重生回到了十年前,還沒被爹娘找回宋家。
重生回來的三天,她每晚都在爹娘他們斬首被折磨的惡夢中驚醒。
“砰!”
“賤皮子,要死了天天夜裏鬼叫什麽?”張氏踹門怒罵。
兩間土屋挨得近,這幾日宋微音天天夜裏鬼叫偶爾那撕心裂肺的哭聲讓她聽得發毛。
這死丫頭不會中邪了吧?
正好,趁早賣了免得一直留家裏吃閑飯。
宋微音從悲痛中回神,居然有幸重生,她就不會在讓前世的悲劇重演。
宋芷妍,樓洲轅你們都等著!
“趕緊給老娘把飯做了。”
“知道了。”
宋微音套好外衣起床,天色麻麻亮,張氏罵罵咧咧的回屋睡去了。
腦海裏回憶前世的記憶,在‘爹娘’還沒死前,她過得還好,後麵跟著嬸嬸張氏後才……
算了下日子,宋府的人快來接她回府了。
……
天亮時張氏起了床,把一件略發白的衣服扔給宋微音。
宋微音眼眸閃過一道冷光,什麽也沒說把衣服換上。
“今天哪也不準去,在家裏給老娘待著知不知道。”張氏大發慈悲的給宋微音一碗粥喝。
……
吃過飯不久,宋微音正在掃院子,一個徐娘半老的婦女推開院門放肆的眼神就往她腰身上瞟。
“呦,這就是張嫂子家的侄女吧?”徐媽媽一笑臉上粉就掉了一層,說著朝宋微音腰上掐去。
宋微音鳳眸微寒朝後躲開,前世娘派來接她的人晚了一步,她的賣身契落入徐媽媽手裏,雖拿了回來,後麵卻因此事對她的名節影響很大。
“嗬嗬,這柳眉細腰是男人喜歡的,底子不錯。”徐媽媽眼神毫不掩飾。
張氏早在屋裏等著見徐媽媽過來,立馬出來道:“哼,二十兩,不然我賣別人。”
“呦,張嫂子你這叫獅子大開口,一個鄉下丫頭哪裏值那麽多錢?”
“呸,叫誰嫂子呢!”張氏罵罵咧咧道:“沒有二十兩你別想把人帶走。”
看她們倆人討價還價,宋微音指甲掐進肉裏,眸底泛著寒光。
前世,她跪地哀求嬸嬸不要賣了她,結果被張氏狠狠打了幾耳光就被徐媽媽綁著拖走了。
而此時,管家他們還在來的路上……
她必須要拖延時間等到管家趕來才行。
見張氏態度決定,徐媽媽盯著宋微音看,在她眼裏,宋微音就是被蒙塵的明珠,帶回去好好**,怕是‘前途無量’。
“唉算了,給嫂子你一個麵子,二十兩就二十兩吧。”徐娘娘歎息道:“把這丫頭的賣身契給我。”
張氏立馬喜笑顏開,從懷裏早準備好的賣身契遞過去。
倆人渾然沒感覺到不對,作為當事人的宋微音知道被賣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眼見徐媽媽要接過賣身契了,驀地一隻手橫空一把搶走。
“死丫頭……”
宋微音幾下把賣身契撕得粉碎。
“呦,還是個烈性丫頭。”徐媽媽冷笑。
張氏一怒下意識就朝宋微音招呼去,動作沒宋微音快,被一腳踹地上“哎喲”了聲。
“老娘最喜歡**你們這些烈……”徐媽媽擼袖子朝宋微音撲去,下一瞬腳步頓住。
不知何時,宋微音手裏捏了把尖刀正冷冷對著她,她眼神沒有溫度,也沒有一絲的驚慌跟憤怒。
徐媽媽看著那雙眼就莫名想起以往接待過的那些達官貴人。
這丫頭不簡單……
場麵因宋微音手裏的刀而僵持住,張氏從地上爬起來罵罵咧咧的,顯然她是欺軟怕硬的貨。
“小音,快把刀放了。”張氏哄騙道:“嬸嬸不是為了讓你過好日子,咋不……”
“閉嘴!”宋微音寒眸不耐,一邊拖延時間朝徐媽媽道:“如果我是你,現在是離開最後的機會!”
院外,徐媽媽帶的兩個打手走進來,她在怎麽也不是兩個成年漢子的對手。
“哼哼,丫頭,老娘混了這麽多年,還沒有人能威脅我的。”徐媽媽道:“給我把這丫頭手打斷了。”
“張嫂子,這丫頭無論生死,二十兩我照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