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甜甜的最初的愛情
莊燱也懶得理會陶琳了，直接從餐盤拿起早餐，上了樓。
“真晦氣，怎麽總能碰到這個陶琳。她好像還就在12樓工作。真是夠倒黴的。”
莊燱一邊走一邊吐槽，三口兩口把早餐吃掉了。
回到工作室，莊燱先樓上樓下好好整理了一番。又去取了快遞。到超市買了拖鞋毛巾水杯燒水壺，拖布掃把消毒液，樓下叫了桶水……
一想到白梓淇要來，才發現房間裏好像什麽都缺。
“嘟嘟……”
就在莊燱努力做清潔時，白梓淇的語音電話打來了。
“喂喂喂，聽得到麽？我上高鐵了。”
莊燱開了公放，白梓淇溫柔的聲音充滿了整個房間。
“幾點到，我去接你。”莊燱一邊加快拖地的速度，一邊說道。
”都說了不用你接。我又不是不會打車。再說了，你現在也不會開車，怎麽接我。打車來再一起打車走？咱們都老夫老妻了，不搞那些虛的。”
莊燱聽到“老夫老妻”，身形一頓，自己還是個孩子啊！
當然，莊燱知道白梓淇是認真的，她從不喜歡做沒有意義的事，例如打車去接她。
“嗯，那我在家等你。”
“好了，解釋一下吧。”
莊燱就知道白梓淇等著自己解釋剛剛的事情。
身正不怕影子斜。上一世的自己沒做過的事兒，即使這一世“之前的莊燱”真的做過，那也與我無關。
莊燱迅速地複述了一下遇見陶琳的經過。細致得一個字兒都不落，還添油加醋地說了一下昨天中午自己受到的“委屈”。就連營業員都欺負自己，不給橘子吃，還是自己要的……
反正，莊燱沒說謊，過程就是這樣。
聽完莊燱繪聲繪色的“悲慘”遭遇，白梓淇被逗笑了。
莊燱鬆了口氣，剛要把拖把桶的水倒掉，就聽到白梓淇輕聲細語地對自己說：“怎麽？你真的不記得這個陶琳了？我可還記得呢。”
“嘩啦……”水桶倒歪了，灑了衛生間一地。
莊燱一邊手忙腳亂地拿拖把吸水，一邊再次想破了頭，也沒想出來。
“哈哈，不逗你了。”白梓淇聽著莊燱那邊一連串的動靜，唇角微微上揚。
這個大傻瓜，自己怎麽可能因為不相幹的人懷疑他啊。
“你還記不記得，你初二時候，有個叫萬祥明的校霸。好像家裏是搞典當行的，你還記得吧。”
莊燱仔細回憶了一下，是有這麽個人。因為自己個子矮小，父母離異，家裏沒什麽背景，又不願意“臣服”，所以那時候給自己找過很多麻煩。
“我以前跟你講過？”莊燱沒什麽印象了。
“是啊是啊，我們連麥聊天時候，有一陣子我總讓你講小時候的事兒，你忘記啦。什麽記性啊，回頭給你買點六個核桃，好好補補。”
白梓淇調侃了一下，繼續說道：“你記不記得初二時候，有個女同學，平時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喜歡找各種哥哥，讓人給買吃的，還到處送情書。同時交往了幾個男孩。”
“有，有麽？”莊燱有些無語，自己以前都和白梓淇說了些什麽啊，為什麽會聊到這些東西。
“有啊有啊，這還是我問出來的呢。因為你鼻梁旁邊那個疤痕印記。”
白梓淇一提起莊燱鼻梁旁邊的一道幾乎看不見的傷痕印記，莊燱就想起來了。
初二下半學期，自己莫名其妙被四個人逼到牆角打了一頓。當時臉上掛了彩。
這四個人打完自己，就扔下一封莫名其妙的信，說了句你也配，離陶姐遠點，就走了。
當時自己打開那個信封，看到幾句**裸的不堪入目的話，可以說屬於性騷擾那種級別，是給一個叫琳琳的女生的信。
此時莊燱的記憶算是回來了。記起了整件事。
自己當年髒兮兮的其貌不揚，萬祥明為了整蠱自己，寫了封沒署名的騷擾信，騷擾的正是這個叫陶琳的女生。
陶琳剛看到萬祥明小弟轉交的“情書”，自然認為是萬祥明給她的。可是當她去找萬祥明，卻得知是一個叫莊燱的小透明，“托付”萬祥明轉交……
接下來的事兒就耐人尋味了，陶琳是真的認為信是莊燱寫給她的，還是僅僅想找個出氣筒。這些都不重要了，反正莊燱就那麽被揍了。
再後來，周圍都在傳莊燱多麽的猥瑣變態，暗戀誰誰誰。
不過莊燱並不在意，因為那時候，他的賭鬼父親，再婚了。
後媽是一個表麵很和善的女人，對待莊燱，怎麽說呢，那時候才十三四歲的年紀，隻有被拿捏地份。
短短一年時間，莊燱從一個學習優異的學生，被迫變成了不學無術的渣子……
“想起來了吧？”
在白梓淇的提醒下，莊燱算是想起來這個女的是誰了。初中的很長一段時間，自己要是路過她麵前，都會被噓聲不懷好意的聲音包圍。自然莊燱也瞄過陶琳幾眼。說不上憤恨，就是有些無語。
“嗯。”
莊燱很不想承認，自己這小時候的遭遇，的確糟心。
“沒想到啊，這女的竟然在你工作室旁邊工作。以後肯定會常常碰到啊。寶兒，你可是夠慘的。”
白梓淇唏噓不已。
“這沒什麽，我又不理她。隻要你不吃醋就行了。”
莊燱算是鬆了口氣，搞清楚了這個陶琳到底是怎麽回事，也就確定了自己是穿回了十六歲，而不是什麽平行世界。
“我吃什麽醋啊，跟這種女人吃醋？你開什麽玩笑。我白梓淇什麽身份，她也配。”
白梓淇傲嬌的聲音略微提高了點聲量，聽在莊燱耳朵裏，像輕柔的鋼琴曲一樣悅耳。
“嗯嗯，我的淇淇殿下怎麽會吃醋呢。淇淇殿下威武。我先去買點水果，到樓下接你。你想吃什麽？”
莊燱收拾完了房間，想起冰箱裏除了水什麽都沒有，於是隨口問道。
“你看著買吧。我愛吃什麽水果你都知道呀。寶兒，我要到了。一會兒見。”
說完，白梓淇就掛斷了語音通訊。
莊燱計算了一下，從高鐵站到這裏大概要半個多小時。去買點水果時間還來得及。
莊燱帶著垃圾下了樓，到旁邊的商場買了點草莓和葡萄，又現榨了兩杯甘蔗水。
回到寫字樓樓下，白梓淇也要到了。莊燱就沒有上樓，直接在樓下等。
等待愛人的心總是焦躁的，期待又情怯。
自己這還不到一米六的身材，白梓淇現在已經成年，至少……高自己半個頭吧？
“莊燱，我想和你聊聊。”一個聲音打斷了莊燱的思緒，是陶琳。
此時莊燱心中蹦出一個詞，陰魂不散。
“我和你不熟，也沒什麽好聊的。我在等我的女朋友，請你離開。”
莊燱回過頭，看到穿了一身白色護士服的陶琳，手上拿著一個美容箱，看樣子應該是剛從外麵回來。
“莊燱你別這樣，我知道當年我不對，你寫出那樣的情書，我也不應該找人打你。”
陶琳此時的聲音有些大，這棟寫字樓來來往往的人不由得駐足觀看。
莊燱非常煩躁，此刻隻想讓這個女人在眼前消失。
滾，立刻從我眼前消失。”
莊燱話音未落，一個路人就開了腔。
“小夥子，你就和你女朋友和好唄。做男人的要大度，她都主動找你求和了。”
“就這個男孩子，早上我就看到他了，對，我就在他後麵打飯。原來他倆是男女朋友關係啊？那這個男孩可真不怎麽樣。”
“怎麽回事？那個女的我見過幾次，在12樓搞美容的。這個男孩是她男朋友？”
……
此時的莊燱可算體會到了什麽叫做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這tm妥妥的現實版三人成虎。
算了，眼見要到了下班點兒，莊燱決定還是先帶白梓淇去吃飯。惹不起還躲不起麽。
莊燱直接走回到附近買水果的商場。這裏五樓是餐飲，中午就在這裏吃吧。
打通了白梓淇的電話，重新給她發了定位。這時司機師傅正好開到附近，拐個彎就到了。
看到白梓淇下了出租的一刹那，莊燱的一切顧慮全部消失了。
剩下的，全是滿滿的愛戀。
莊燱直勾勾地盯著白梓淇，舍不得移開雙眼。
今天的白梓淇，是自己熟悉的那個白梓淇，也是陌生的。
此時的白梓淇，身穿一個巴寶莉的新款小外套，背著一個小怪獸雙肩包，緊身的juici淡粉色絨褲下腳蹬了一雙平底的不能再平的UGG豆豆鞋。cucci的經典款鴨舌帽下，栗棕色的披肩長發傾瀉在陽光中，怎麽看都是個惹眼的漂亮小富婆。
這一身的價值，恐怕比莊燱現在的全部家當都要高幾倍。
“看夠沒有？”白梓淇走到莊燱麵前，直接拿過一杯甘蔗水，插上吸管喝了起來。
“渴死我了，走呀，中午吃什麽？”
果然老夫老妻……
白梓淇自然而然地拉起莊燱沒有提東西的手，走進了商場。
“這家商場以前我們來過。那時候感覺好舊啊。現在看還是個新商場呢。”
白梓淇的話讓莊燱一愣，這麽說的話，好像有點印象？
“誒呀，一看你這表情就是又忘了。我還以為你想和我重溫回憶呢。”
白梓淇撅著嘴，嘟囔了一句。
莊燱哭笑不得，白梓淇這是細節拉滿了，一時間莊燱無可辯駁。
莊燱當年很長一段時間隻顧打單，很多時候都是白梓淇拉著莊燱吃東西、逛街。
而且每每吃東西時候，莊燱都是邊吃邊打……
所以最初的那幾年，白梓淇是怎麽堅持下來的？
是因為愛麽？
“這層我記得有個特好吃的酸辣粉，我們去吃那個吧。”
這……
莊燱其實不想讓白梓淇吃這些。
前世因為窮，白梓淇也陪著自己吃一些垃圾食品。
毒素堆積，身體變差……
“沒事兒啊，都多少年沒吃了，怪想念的。偶爾吃一頓沒關係啦。”
莊燱自然是拗不過白梓淇。
“你去買酸辣粉，我去買個臭豆腐，呃，再買個狼牙土豆。哇塞塞，好多年沒吃了，真懷念啊。”
白梓淇看到五樓的美食街上的各種小吃，開心的跑去點餐了。
“兩碗酸辣粉，多放香菜多放辣。謝謝。”
莊燱端著兩碗酸辣粉，找了一個座兒，坐了下來。
不一會兒，白梓淇端著小吃回來了。
二人坐下來，開心地吃著午餐，隨意的聊了起來……
“所以說，這還不到12點我們就吃完飯的原因是，你‘前女友’在樓下堵到你了，所以你不得不帶現女友出來躲避？”
“喵喵。”莊燱聲音有些變沉。
“好嘛好嘛，不逗你了。那個女生確實很煩。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白梓淇的話讓莊燱深以為然。
好好的，碰到這麽個瘟神。
吃完飯，白梓淇把莊燱的那杯甘蔗水也喝光光了。
其實，白梓淇上一世有個愛好，就是喝甘蔗水。
按照白梓淇的說法，雖然甘蔗水便宜，但是純天然，甜甜的就像最初的愛情。
上一世的莊燱，每次工作累了，下樓透氣時，都會給白梓淇帶兩杯兩塊錢的甘蔗水。
甘蔗水，兩塊，五塊，和超大杯十塊。
剛開始幾次，莊燱都會給白梓淇買五塊的甘蔗水。
後來白梓淇要莊燱買兩杯兩塊的，因為性價比高，4塊錢買的要比五塊的還多。
莊燱表示兩杯兩塊的，怎麽可能比五塊的多。
於是那句經典的“聽老婆話會發達”就出現了。
莊燱打賭輸了。
最終驗證結果，兩杯兩塊的比五塊的要多出三分之一。
這個容積問題，是有一次兩人一起遛彎時，白梓淇瞄了一眼莊燱經常給她買甘蔗水的攤販，榨甘蔗機器上擺的三種杯子。
“你每次都是在這兒給我買甘蔗水嗎？這個機器就是榨甘蔗的？我們北方沒見過這個誒。”白梓淇很感興趣。
“嗯，這家，還有旁邊有一家都有。要喝麽？我給你買一杯。老板，來杯五塊的。”熱戀中的男生有求必應。
“那個小杯子多錢的？”等待老板榨甘蔗的白梓淇好奇的問。
“兩塊。有點小。”莊燱認真的解釋。
“寶兒，你真不會過日子哦。下次你買兩個兩塊的。”白梓淇又看了幾眼杯子的大小，輕聲趴在莊燱耳畔說道。
“為什麽？”莊燱遞過老板榨好的甘蔗水，不解地問。
“傻瓜，因為兩杯兩塊的比五塊的多呀……”
……
“想什麽呢。我累了，我要回家睡午覺。這兩天都沒休息好。”
白梓淇嬌嗔的話打斷了莊燱的思緒，站起身，莊燱問道：“樓下有家水果店，要不要再喝杯甘蔗水？”
“呃，好。要兩杯。”
“他家沒有兩塊的。”
“哈哈哈哈……”
回去的路上，沒有再遇到陶琳，白梓淇還有點小遺憾。
到了工作室，白梓淇上上下下看了好幾遍，表示很滿意。
“小屁孩，我要睡午覺了。在這之前，作為這一世的見麵禮，姐姐給你帶了禮物噢。”
莊燱有一些驚訝，新一世，新氣象，姐姐還給見麵禮？
“當當當當～”
白梓淇從小怪獸包包裏倒出來十個全新的iPhone8P。
“呐，我在G市買的。給你打單用。算是工作室前期入股投資哦。”
莊燱的眼睛，有些發酸。
“我去洗漱睡覺。你也要陪我。兩點叫我起床。你直播，我去把卡辦了給你。我還有一個支付寶，也是我名下的，給你掛到手機上。這樣你用錢就方便了。”
“嗯。”莊燱的聲音變得有些帶鼻音。
“不會吧，年齡變小了怎麽還哭上鼻子了。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麽。想做什麽，你現在……”白梓淇頓了頓，假意用眼神瞄了瞄莊燱的身體，不懷好意地說道，“咳，也沒那個能力呢。”
白梓淇說完，沒等莊燱反應，就蹦蹦跳跳地上樓洗漱去了。
隻留下淩亂的莊燱，在客廳發呆。
“你在幹嘛，快點洗手洗臉漱口。”
白梓淇洗漱完畢，看到莊燱還沒有洗漱，對著樓梯下喊了一句。
“我沒帶睡衣，你就給我買了個拖鞋麽。那我隻能脫光光了啊。總不能穿著外衣上床吧。”
被白梓淇叫去洗漱的莊燱，聽到白梓淇在臥室對自己喊的話，一口漱口水，直接嗆了下去。
“咳咳，咳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