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給爹記筆記

由張玉展開給眾皇帝儲君們看。

“U235+1n=2n+Ba137+kr97”

皇帝儲君們都是一臉懵逼。

這是什麽符號?從未見過啊!

“這是核裂變的反應方程式,核裂變是重原子核分裂成輕原子核,原理上並不複雜,可以簡單概括為一變二,二變四,四變八。”

季博昶話語一頓,見他們都是一臉茫然,他歎了口氣。

“當然這些東西也不是你們能研究的。”

他自己雖然是理工科出身,也覺得這些方程式頗為複雜。

目光落在瘋狂記筆記的洪熙朱瞻基身上,季博昶挑了挑眉。

“你在做什麽?”

季博昶走到洪熙朱瞻基身旁,發現他連反應方程式都記下來了。

隨後他滿頭大汗的抬頭:“仙師,我爹沒聽到,我得給他做個筆記回去慢慢看。”

盯著上麵像天書一樣的符號,季博昶歎了口氣。

想必朱瞻基記了也是看不懂的。

課堂上絕對不缺乏記筆記的好學生,但有的時候他們學習還沒有不記筆記的同學學得好。

就像洪熙朱瞻基和朱標一樣,朱標將一切都記入了腦子,但朱瞻基滿心都是記筆記這個任務。

“不用記了,專心聽著往腦袋裏麵記,主要記科舉製度改革。”

隨後他清了清嗓子說道:“老朱,當初你設立的國子監,也應大改。”

老朱皺眉,“仙師,這是為何?”

明初的國子監,既是學校,也是監獄和刑場。

老朱屬於貧民百姓出身,即便中華幾千年都挑不出第二個和他一樣牛逼的人,但他還是害怕意外的發生。

他擔憂自己的政權被普通百姓給推翻,所以他允許士農工商建言,唯獨不許學生們發表意見,但是學生是一個思想獨立的群體,若是運用的好,可以助執政者治理國家,換言之這批學生就是未來在朝堂上做官的人。

所以老朱要把他們扼殺的搖籃裏,要求他們學八股文死讀書。

“首先改名,國子監改為大明皇家國學院,教學模式也需要更改,直達天聽授命,設立單獨一司負責科舉,科舉改為每年一次,為擴招人才。此外,皇家國學院不能單獨局限於授課教學,像科舉分科一樣,分出許多行業和專業,進行獨立教學。”

可以說像是一個初具雛形的現代大學了。

擴招人才也是為了白銀流通能快速一些,一方麵可以將白銀用於國家建設,另一方麵可以讓從倭國來的白銀通過經濟交易等手段與他國互惠互利,從中拿捏其他國家的經濟命脈。

而這些都需要一定的人才,就像他們最想研究出的原子彈,隻有更多的人才才能推動大明的科技發展。

“這節課中場休息,大明財政崩潰的原因,我還會繼續講。”

他講了許多節課,但從始至終都是在繞著這一個主題延伸,並非隻單獨講這一個主題。

為的就是這些皇帝和儲君們能在其他方麵做好,避免財政上出現的紕漏。

剛一下課,洪熙朱瞻基就笑嘻嘻湊到了朱標身邊。

“大爺,我剛才沒跟上,能不能借我看一眼。”

朱標還沒說什麽,老朱就擰緊了眉毛。

作為初期班的班長和紀律管理員,他馬上要嗬斥住洪熙朱瞻基的動作。

“我覺得仙師這節課還是相當有意義的,若我爹錯過了,肯定會後悔的!”

話落,老朱也舒緩了緊皺的眉頭。

洪熙朱高熾確實也是倒黴了些。

他又看向永樂朱高熾。

“別忘了減肥。”

正笑嗬嗬的永樂朱高熾感覺無數把無形的刀插在自己身上。

怎麽好端端的又把話頭引到了他的身上?

季博昶掃了眼無所事事聊天的弘治父子,沉聲道:“你們的事還沒解決,跟我來一趟。”

一陣風吹來,三人的身影消失。

……

弘治時空,午門。

內閣三閣老盯著地上一灘血跡,李東陽陷入了沉思。

好端端受寵的外戚怎麽突然被砍頭了,場麵還如此慘烈。

甚至沒給張鶴齡和張延齡留遺言的機會。

劉健倒吸一口冷氣,在官場縱橫多年的他也別過頭去了。

仿佛預見了他們的命運。

“我們去問問陛下吧,為何突然……”

謝遷開口提議。

因著曆史上/將朱佑樘稱為中興之主,所以內閣這三人也被稱為僅次於“三楊”的人物,輔佐朱佑樘有功。

劉健為內閣首輔,善斷。李東陽善謀,謝遷善侃。

國家大事基本上都由這三個人過目和接手。

李東陽阻止道:“現在去,豈不是將心虛表現的太明顯了?我們三人又沒做什麽錯事,更沒有做過對不起大明的事情。”

話音落,原先朱厚照消失的位置上突然出現了三道身影。

是弘治朱佑樘和弘治朱厚照。

他們二人中間站在最前麵的是一位白衣男子。

能與皇帝和太子並列而站,甚至站於他們身前的,到底是何人!?

內閣三人慘敗皇帝和太子時,不敢抬頭多看季博昶一眼。

突然出現的朱佑樘和朱厚照也都是一臉懵逼。

他一眼就看見了地上的血跡,一灘灘像小河流一樣。

隨後朱佑樘不忍心的閉了閉眸子。

少年朱厚照一反常態,麵色冷凝道:“父皇,今日不殺張氏兩兄弟,日後大明有更多的人會因他們的逼迫而慘死。”

“你覺得他們死的可憐,可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有無數百姓死的更慘更可憐!張氏兩兄弟作惡這麽多年,你當真看不出嗎?”

朱厚照深吸一口氣,“兒臣就想知道,父皇難道一點都不知道他們的惡行嗎?”

正德朱厚照也被他這幅樣子驚到了,沒想到自己兒時還有這樣的勇氣,公然教育自己爹。

其實他也憋了很久了,隻是成年人有的時候不想直說自己的傷痛。

他不像弘治朱厚照一樣,以為自己父皇是不知道。

他深知父皇隻是偏心張氏一族而已,雖然那也是他母後的母族,但兩個朱厚照都不想因此讓大明百姓陷入水深火熱當中。

季博昶也露出讚賞的眼神,老朱家果然還是有些有血性的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