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爹，有人在夢中要殺孩兒，把他們砍了吧
因為趙羽的反應和舉動，趙無極眼皮不斷跳動。
他懷疑他兒子是特意沒事找事來拆台的。
而後輕哼：“有事說事，若無事，不要擾為父讀書。”
趙羽想了想，好奇：“爹，之前我哥說九皇子會被陛下拎起來和太子打擂台？”
趙無極微微點頭：“嗯。”
看著惜字如金的親爹，趙羽隻能又出聲：“然後呢？”
趙無極卻心生警兆：“你想做什麽？”
“還是瞞不過爹...”
隨著幹笑，趙羽試探：“九皇子沒一點勢力，打擂台估計比較難，要不爹你想想辦法，讓陛下從二皇子到八皇子之間選一個得了。”
顧塵能起勢，大概率就是這一次和太子打擂台。
趙無極不置可否，隻反問：“你認為，現實嗎？”
趙羽想了想，耷拉著臉：“不現實。”
其他皇子，都有支持者，真被拉起來打擂台，對於當今陛下而言，則代表，哪怕大皇子倒了，結果不過隻是東宮換了個人。
唯有九皇子顧塵不同，作為小可憐，哪怕鬥倒了東宮，一切憑仗都是因為得益於皇帝的支持...
趙無極眼皮不斷跳動：“那你還說？”
趙羽又賠笑：“所以不是來找爹你了嗎。”
趙無極略微思索，輕語：“給為父一個理由。”
他如果真反對，顧塵沒機會和太子打擂台，隻是有損失，不值得。
趙羽思索一會兒，輕語：“顧塵性子足夠隱忍，還隱藏有足夠大的野心，他打擂台，一旦勝了，比其他皇子的威脅，都要大...也不瞞父親，如今九個皇子，其實孩兒最忌憚的，就是顧塵。”
如果有可能，他真想找機會一刀把人砍了。
“不夠。”趙無極搖頭。
趙羽露出詫異：“這還不夠？”
趙無極話鋒一轉：“還有兩年，你就二十了。”
趙羽有些不太理解為何提起這個，卻還是點頭：“孩兒前日剛滿十八。”
趙無極重新看向書本：“下去吧。”
“好吧...對了，爹，你有時間，看看能不能通過戶部找一找一個叫牧野的人，不知道哪兒的人，現在應該是24-31歲之間。”
“大海撈針，希望渺茫。”
趙羽聞言，也不在意：“實在找不到就算了...對了，爹，鴻臚寺的少卿，文淵閣的副閣，還有翰林院一個叫周知的老頭，我感覺這三家夥不是好人，回頭找個理由把他們砍了得了，砍不掉的話，丟到天牢當死囚也行。”
趙無極動作一頓，盯著趙羽。
趙羽滿臉無辜：“爹？”
趙無極淡聲：“那是為父的人。”
“可孩兒做夢夢到他們砍我，他們指定不是好人。”
“你認真的？”哪怕是趙無極，此時麵容也透著古怪。
趙羽沉默片刻，眼眸露出一絲寒意：“能當場砍死就砍死，不方便當場砍死就關天牢等秋後問斬，實在不行，流放也能勉強接受。”
前生他家破人亡，一切是他的緣故才導致眾叛親離，離去的，他不想說什麽，畢竟一切都是他自找。
可他口中的三個人，卻是轉身踩趙家的人。
今生還沒落井下石？那就怨他們倒黴。
“我知道了。”趙無極又看向手中的書。
他不信所謂夢中砍人，不過既然趙羽如此認真，且眼眸似乎還有寒意...他隻有倆兒子。
......
趙府，淩雲閣。
說是閣樓，其實這裏是一個小院，院中栽種有許多青竹。
這也是趙羽在府中的單獨小院。
趙羽剛進小院，傅欣就招手：“小羽，快吃飯。”
院中的桌麵，已經放滿了一桌熱氣騰騰的飯菜。
趙羽舔了舔嘴唇，嘴饞：“娘，我是真餓了，我要吃，三大碗！”
傅欣啞然失笑：“行行行，依你，都依你。”
趙羽露出笑容，走到桌麵埋頭吃飯。
雖然之前也能在外麵吃...不過，他還是喜歡到家裏吃。
說是要吃三大碗，其實趙羽吃了一碗也就放下了筷子。
傅欣神色微怔：“小羽，怎麽不吃了？”
不是說餓了嗎，吃一碗就不吃了？
趙羽摸了摸肚子，搖頭：“娘，我等會兒去外公家看看外公和舅舅，留點空間在外公家吃。”
“現在...”
看了一眼天色，傅欣笑道：“明兒再去吧，今天有些晚了，不急著一天。”
等遣人送個消息過去，哪裏還來得及。
“我隻是去看一眼外公和舅舅，又不是商議什麽大事，沒必要單獨派人送消息，再等會兒我過去，正好能趕上外公家吃飯...”
“對了，娘，我記得我好像有一對玉麒麟，好像是用什麽血玉雕的，可值錢了，隻是我有些記不得放在哪兒了...”
“你這孩子，都這麽大了還丟三落四，娘去給你找找...”
......
帝都，傅家府邸門口。
隨著漫步，趙羽帶著福伯以及十餘隨從靠近。
門口的守衛看到趙羽，揉了揉眼睛。
隨即急忙行禮：“見過趙少爺。”
趙羽微微頷首：“勞煩通報一聲。”
為首的守衛又行禮：“趙少爺您太客氣了，家主有吩咐，您若來了，直接進府就好...小七，你快去通知家主和老家主，趙少爺來了。”
一個守衛朝著府邸內部跑去。
趙羽笑了笑，信步上前。
幾個守衛急忙引路。
剩下的人互相看一眼，眼眸盡皆變得茫然。
趙羽怎麽忽然來了？沒收到消息啊。
而且趙羽既然過來，怎麽還...還是走過來的？
沒錯，他們看到，趙羽是帶著人慢悠悠走來的，並非車轎出行。
趙羽進入傅家後，還未在庭院走廊穿行多久，一個年紀看上去比趙羽大了好幾歲的人快步走來。
徹底靠近，那人微微拱手：“表弟。”
趙羽還禮：“見過表兄。”
這是傅達，長他七歲。
值得一提的是，趙羽外公家的家庭人口，說多不多，說少，卻一點都不少。
他外公傅秋，有一子三女，長子傅成文，排行第三的女兒則是趙羽的母親。
傅成文的家庭比較複雜....
趙羽他外公，就一個媳婦，趙羽他親爹，也隻有他親娘一個媳婦，反而是他舅舅傅成文，有一個正妻，九個小妾，子女簡直不要太多。
不過傅成文的正妻，隻有一子，也便是傅達，也是傅成文的嫡長子。
除卻傅達這位嫡長子，傅成文的其他子女和趙羽卻沒什麽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