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與智慧並存
漂亮不等於優雅。就好比花朵的顏色與香味的關係一樣:一朵花可能嬌豔欲滴,卻不一定暗香浮動、疏影橫斜。所以女人想讓自己時刻散發出優雅的氣質,不僅要修飾自己的美貌,還要增加自己的智慧。
有人說,女人,長得漂亮是優勢,活得漂亮是本事!林徽因大概就是幸運的,因為這兩點她全有。
世界上貌美如花的女人很多,但是不一定都是白富美,也不一定出身名門;出身名門的美女,不一定多才多藝;多才多藝的名媛,不一定能夠在同一領域裏比男士更有建樹;即使是巾幗不讓須眉,也不一定能夠在感情麵前擁有理智的頭腦,最終收獲完美的愛情和婚姻。可是偏偏以上這些林徽因卻都做到了。林徽因是那個時代典型的“美女+才女”的組合體,她將自己的美融入了知性,美得有內涵,美得驚心動魄。
人們評價一個女子,外貌總是會占很大的比例。林徽因的外貌怎樣呢?平心而論,她的五官雖算不上驚豔,但卻端莊大方,加上江南女子溫婉如水的韻致,讓人無法忽視她的存在。
江南是很多文人的夢想,而江南的女子以溫婉著稱。林徽因出生在被世人譽為天堂的千年古城——杭州,祖父林孝恂是進士出身,曾在浙江金華、孝豐等地為官,父林長民畢業於日本早稻田大學,擅詩文、工書法,而祖母遊氏典雅又高貴,是位端莊賢淑的美麗女子,這樣的家庭出身,讓林徽因不僅擁有了美麗的容貌,還沿襲了家人儒雅優秀的血統,集斐然才情與絕代容顏於一身。也許這一切隻是偶然不是必然,但林徽因因為其本身具有的魅力注定會成為那個風雲時代的傾城才女。
林徽因的智慧隨處可見,她是中國第一代女性建築學家,與梁思成一起用現代科學方法研究中國古代建築,成為這個學術領域的開拓者,後來在這方麵獲得了巨大的學術成就,為中國古代建築研究奠定了堅實的科學基礎,被胡適譽為中國一代才女。她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徽設計的參與者,是人民英雄紀念碑的設計者之一,是傳統景泰藍工藝的拯救者。光是在建築方麵,她就可以名垂青史,更何況她在詩歌方麵也頗有造詣。
林徽因雖然多是在業餘時間創造,但是她的文學作品卻遠遠超過了很多專業的著作,而且她在散文、詩歌、小說、劇本等方麵都有涉獵,尤其是詩歌造詣最深,加之有徐誌摩這樣的導師,她的很多詩歌作品都走在了時代的前列,代表作有《你是人間四月天》《蓮燈》《九十九度中》等。其中,《你是人間四月天》最為大眾熟知,廣為傳誦。她在20歲時就以卓越的才華聞名於北京上層的文化圈,在中國現代文學史上占有極突出的地位,也因此結識了一批文人墨客。
美麗的容貌、淵博的學識、高雅的氣質、不凡的談吐、時尚的穿著及從內而外散發出的人格魅力,讓她俘獲了眾多才子青眼。王貴祥在《林徽因先生在賓夕法尼亞大學》中曾寫過一個美國女孩心目中的林徽因:“一位高雅的、可愛的姑娘,像一件精美的瓷器。”如此簡練的形容卻將當時的林徽因傳神地描述了出來,那時的她正值青春年華,光彩照人。
結婚之後的林徽因依舊讓人傾慕,郭心暉女士曾經這樣形容她:“1932年或1933年,林徽因到貝滿女中為我們講演‘中國建築的美’,她穿的衣服不太多,也不少。該是春天或秋天,當時這類活動一般都排在上午,在大禮堂。我們是教會學校,穿著樸素,像修女似的。見到林徽因服飾時髦漂亮,相貌又極美,真像是從天而降的仙女。林徽因身材不高,嬌小玲瓏,是我平生見的最美的女子。她講話雖不幽默,卻吸引人。當時我們似乎都忘了聽講,隻顧看她人。”
女教授全震寰也聽過林徽因講課,也曾回憶道:“林徽因每周來校上課兩次,用英語講授英國文學。她的英語流利、清脆悅耳,講課親切、活躍,談笑風生,毫無架子,同學們極喜歡她。每次她一到校,學校立即轟動起來。她身著西服,腳穿咖啡色高跟鞋,摩登、漂亮,而又樸素、高雅。女校竟如此轟動,有人開玩笑說,如果是男校,就聽不成課了。”(見陳鍾英文《人們記憶中的林徽因》)
當時的林徽因正值而立之年,風姿綽約,光彩照人,成熟女人的知性美被表現得淋漓盡致。
抗戰中顛沛流離的生活和艱苦的物質條件,讓林徽因的身體徹底垮了,肺病不斷地複發,麵容開始衰老,即使在這樣的情形下,她在旁人眼裏依舊是美麗的。作家趙清閣這樣形容她:“林女士已經四十五歲了,卻依然風韻秀麗。她身材窈窕,穿一件豆綠色的綢晨衣,襯托著蒼白清臒的麵色,更顯出懨懨病容。她有一雙充滿智慧而嫵媚的眼睛,她的氣質才情外溢。我看著她心裏暗暗讚歎,怪不得從前有過不少詩人名流為她傾倒!”(趙清閣文《京華二十日記》)
金嶽霖也曾在寫給朋友的信中情不自禁地讚歎:“林徽因仍然是那麽迷人、活潑,富於表情和光彩照人——我簡直想不出更多的話來形容她。”(致費正清信)
林徽因重病在身時,她的美麗仍叫翻譯家文潔若驚詫不已:“按說經過八年抗日和歲月的磨難,她的健康已受嚴重損害,但她那俊秀端麗的麵容,姣好苗條的身材,尤其是那雙深邃明亮的大眼睛,依然充滿了美感。至今我還是認為,林徽因是我生平見過的最令人神往的東方美人。她的美在於神韻——天生麗質和超人的才智,與後天良好高深的教育相得益彰,沒想到已生了兩個孩子、年過四十的林徽因尚能如此打動同性的我。”(文潔若文《才貌是可以雙全的——林徽因側影》)
隨著歲月的流逝,林徽因的美貌因歲月的洗禮和沉澱將智慧和氣質完美地融合在了其中,讓她的一言一行都充滿了美感和魅力。
美貌女人笑在最初,智慧女人笑在最後。美貌總有會逝去的一天,或許憑借著容貌可以風光一時,但是如果缺少了內在氣質的陪襯和智慧的“扶持”,很難讓人對其留有長久的好印象。
智慧是美麗不可或缺的養分,可以一點點從內心雕琢一個人,塑造一個人。林徽因的美是內外兼修的結果,她擁有事業、傾心事業,有自己的追求,甚至在她奮鬥的領域內比男子還要出色、還要光彩奪目,而且隨著歲月流逝越發顯得耀眼迷人。
智慧讓林徽因越加的幹練,獲得從容與自信,懂得在得到與失去之間平衡,周身散透出超然的氣質,讓美麗在不同的時刻呈現出不同的狀態,並從人群中脫穎而出,一生散發著無窮的魅力。
所以林洙在《困惑的大匠:梁思成》中這樣說:“我承認一個人瘦到她那樣很難說是美人,但是即使到現在我仍舊認為,她是我一生中所見到的最美、最有風度的女子。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語都充滿了美感,充滿了生命,充滿了熱情,她是語言藝術的大師。我不能想象她那瘦小的身軀怎麽能迸發出這麽強的光和熱。她的眼睛裏又怎麽能同時蘊藏著智慧、詼諧、調皮、關心、機智、熱情的光澤。真的,怎麽能包含這麽多的內容?當你和她接觸時,實體的林徽因便消失了,而感受到的則是她帶給你的美和強大的生命力。她是這麽吸引我,我幾乎像戀人似的對她著迷。”
修養與智慧是人取之不盡的財富,而林徽因的魅力在於她的美麗永遠不是人生的主要內容,她是雅典娜與維納斯的合體,她的才情總是會在不經意間遮蓋住她的美貌。
雖然男人都是視覺動物,但是空有其表的花瓶不可能永遠吸引男人的目光,而林徽因的慕求者之多有如過江之鯽,其中她與懷想了她一生的徐誌摩、寵愛了她一生的梁思成、默默地記掛了她一生的金嶽霖之間的故事更是被後人津津樂道。能夠讓世間眾多男子仰慕了一生,林徽因憑借的不僅是美貌,還有她的智慧和才情。
雖然徐誌摩是她的導師,但是她卻可以和徐誌摩一起徜徉在詩海;她影響了梁思成的誌向,兩人一起攻讀建築學,相濡以沫走過風雨人生,不僅取得了事業上的成功,還收獲了美滿幸福的人生,所以詩人、翻譯家卞之琳才會說:“她天生是詩人的氣質,酷愛戲劇,也學過舞台設計,卻是她丈夫建築學和中國建築史名家梁思成的同行,表麵上不過是後者的得力協同者,實際上是他靈感的源泉。”她與金嶽霖一直保持著精神上的交流,讓其用最高的理智駕馭自己的感情,沒有越雷池一步。
林徽因秀外慧中,多才多藝,是那個時代美貌與智慧並存的為數不多的女子之一。所以有人說,比林徽因漂亮的女子沒有她有才,比她有才的女子沒有她漂亮,她憑借多方麵的才華、脫俗的趣味,直率、大方、熱情的性格和健談,成為當時文化圈裏最有魅力的人物。
中國台灣著名作家林清玄在《生命的化妝》一書中說女人化妝有三層:“深一層的化妝是改變體質,讓一個人改變生活方式,睡眠充足,注意運動與營養,這樣她的皮膚改善,精神充足,比化妝有效得多。再深一層的化妝是改變氣質,多讀書、多欣賞藝術、多思考,對生活樂觀,對生命有信心,心地善良、關懷別人、自愛而有尊嚴,這樣的人就是不化妝也醜不到哪裏去,臉上的化妝隻是化妝最後的一件小事。我用三句簡單的話來說明,三流的化妝是臉上的化妝,二流的化妝是精神的化妝,一流的化妝是生命的化妝。”可見,獨特的氣質與修養才是女人永遠美麗的根本所在。
女人,最攝魄的魅力不是美貌,而是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智慧和氣質,美貌是會隨歲月的流逝而消逝的,智慧卻是永存的,是真正的無價之寶,是女人美麗的源泉。所以作為女人,千萬不要以容貌取勝,美貌和智慧並存才能贏得良好的人際關係,才能獲得所愛男子的真心。做林徽因一樣的女人,做真正的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