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的追蹤者

失敗的追蹤者

暮色中的兩個人手拉著手,一個高挑英俊,一個美麗纖細。兩個絕美的人走在絕美的暮色中,構成一副絕美的畫麵。我站在圖書室的窗前傻笑,眼前一遍又一遍晃過這樣的場景。手上似乎還有一條的觸感,心底還有莫名其妙的興奮。

我自嘲地輕笑,為自己沒出息的舉動,然後身望向窗外。陽光下的“月之寮”一片沉寂。一條,你在幹什麽呢?在看漫畫,還是在睡覺?有沒有……想我?我的臉有些燙,這種感覺,很奇妙,很有趣。

如果我是血族的事情一定要被揭穿,或者有一天會被人知道,我希望你是第一個知道的人。一條,不知道到時候你會是什麽樣的反應?

當時的我並不知道,之後所發生的或者將要發生的事情真的有違我的初衷。

之後的幾天過得很平靜,我依然做我的“觀察員”,透過玻璃窗看他,衝著他傻笑。時間過得很快,又到了述職的日子。這天下午我離開學校返回“暗夜精靈”酒吧。不知為什麽,一路上我總感覺身後有人。等我從“暗夜精靈”裏出來時天已經黑了,那個感覺仍然在,而且就在不遠處牆角的暗影裏。

跟蹤?那好吧,我們玩玩兒好了。我轉身又返回“暗夜精靈”,跟羅蘭佐耳語了幾句。我再出來的時候,牆角的暗影裏已經沒有那個人的感覺了。不錯嘛,看來是經過一定訓練的。

我向前走了幾步,那人的感覺又出現在身後。我沿著路走,又拐了幾個彎,忽而快步,忽而慢行。身後那人的感覺始終緊追不舍,我更加確定有人跟蹤。

我突然轉了一個變,縱身躍上樹梢,張開結界隱藏自己的行蹤。那個追蹤者快步追上來,發現失了目標,開始左顧右盼地尋找。

月亮從雲朵後麵露出羞怯的臉,讓我看清追蹤者的麵孔,藍堂英!是奉了玖蘭的命令而來的嗎?難道他始終都在懷疑我嗎?

好吧,如果你想玩兒,我就陪你玩一會兒。“您在找我嗎?藍堂學長。”

藍堂英震驚地抬頭。我在樹上坐著,冷冷地看著他。

“你去‘暗夜精靈’幹什麽?”藍堂英很快回複了平靜,語氣冰冷地問道。那張英俊的麵孔也冷得像十二月的冰。

我注視著他的眼睛,四目相對之時,似乎交錯著火花。

“您管得太寬了吧?”我縱身跳下樹,一步步向他走近,“藍堂學長!”我感覺到羅蘭佐跟了上來,隱在不遠處的暗影裏。

藍堂敏感地回頭看了一眼,“哼,還叫了幫手來?你以為幾個獵人可以把我怎麽樣嗎?”說著,他的感覺變了,變得淒厲,陰冷。寒風突然利劍般向我襲來,我皺著眉看著結了冰的雙腳。冰?這是藍堂的力量?

“說,你一個小小的獵人,去‘暗夜精靈’幹什麽?”藍堂向我走近,眼睛紅得可怕,“那是純血種親王那貝斯特的屬地,是皇家騎士團的地方,你去幹什麽?不要以為一條對你好,我就不會……”

噢?你還知道那是親王的屬地。我仰起臉,眯著眼睛看他,輕輕一抬腳。腳上厚重的冰,碎了!藍堂瞪大了眼睛,張口結舌地說,“這……這不可能!獵人怎麽可能擁有這種……”

“獵人是不可能,可我……”我以肉眼無法辨識的速度貼到他近前,他本能的向後退,撞上一麵無形的牆。

藍堂的聲音裏充滿了難以置信,“結界?”

□□般淒冷的氣息,嚇得月亮躲進了雲朵深處。我抬眼,盯著他的眼睛。他眸子裏那雙屬於我的眼睛紅得更加可怕,像是暗夜裏躲在角落裏的犀利的精靈,隨時都會張開利爪撲向毫無防備的獵物!

“你……你……到底是……” 看著藍堂驚慌的眼神,略微慌亂的聲音,讓我有一種興奮的快感。體內的血族基因前所未有的湧動著!

我想要——血!

“我,不,是,獵,人。”我一字一頓地說,掏出那把銀製□□頂著他的下閡,強迫他仰起頭。他的脖子光潔嫩滑,動脈處搏動的起伏讓人垂涎欲滴。

嘴唇慢慢貼近他的脖頸,他本能地向後躲。很可惜,困在我的結界裏,又被我的槍抵著,他想動也動不了。

我欣賞著他的慌亂,莫名地興奮著。牙齒瞬間伸長,猛地戳進他光潔的肌膚。血,噴湧著衝入口腔。他的血跟羅蘭佐的不一樣,果然,還是貴族的味道比較好!

這一次,胃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相反地卻讓我有異常饑渴的感覺。我貪婪地吮吸著,吞咽著。藍堂低低地□□聲更加刺激著我的血族神經。

我還想要更多!更多!

血,順著我的嘴角流下,身上也沾了血,我能感覺到他的心跳越來越快。羅蘭佐的聲音在結界外響起,“瑪麗安,你不是想要殺了他吧?”

我放開嘴,藍堂軟軟地滑落,癱軟在地上。他喃喃地說,“你……果然……是……同類。”

“你最好聽清楚了。”我蹲下身,用槍抵著他漂亮的臉,“我是瑪麗安?卡帕多西亞郡主,你最好記住!”

他瞪大了雙眼,“卡帕…多西亞?你是西……西班牙……的純血種!你和親王是……”

我湊近他的耳朵,“你是個聰明人,藍堂學長。有些事可以說,有些事不可以說。與卡帕多西亞家族和皇家騎士團為敵,後果將會是什麽?我想不用我多說。順便說一句,我叫他‘父王’。”藍堂的臉愈發慘白。

陰鬱的風呼嘯著刮過,我舔拭著唇邊的血跡,看著藍堂英跌跌撞撞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他的血倒是有一些令我震驚的信息。原來殺死緋櫻閑的,居然是玖蘭樞!

羅蘭佐站在我身邊,“你覺得他會說嗎?”

“無所謂,說與不說對他而言意義不大。再說,是他們先動手的,有來無往,非禮也。”我冷冷地說。

一條,對不起,有些事情我真的無法預料。

作者有話要說:是不是有點兒過了,好像很陰險。

—— 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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