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都是被利用的

暗 黑主學園 永遠都是被利用的

保健室，黑主理事長有些冰涼的手撫上我的額頭，“高橋同學，有些不好的回憶忘掉就好了。”

又想消除我的記憶？別白費力氣了，沒有用的。可是，他的眼神又讓我有不忍的感覺。

我看著他認真的眼睛，假裝懵懂地點點頭。他的手輕輕用力，嘴裏念念有詞，猛地一推。我順勢倒在床上。（上次優姬就是樣倒下去的。）

我閉著眼，靜靜地躺在床上裝睡。其實也蠻辛苦的，動不也不動。隱約聽見黑主理事長對錐生零說，“這個孩子已經是第二次受到驚嚇了，好可憐。關於禮物的記憶還是保留著吧。”

驚嚇？我會受到驚嚇？如果我露出牙齒，還不知誰會被嚇著呢。不過，黑主理事長也是個溫柔的人呢。我心裏想著，手碰到口袋裏那個小小的盒子，忍不住竊笑。

“你看，這個孩子，夢裏都在笑。”黑主理事長的聲音也很溫柔。

嘿嘿，聖誕禮物喲。

宴會結束了，我跟著優姬和零回到黑主理事長的家。

我雀躍著衝入優姬的家，興奮地在各個屋子裏亂轉。“優姬的家好溫馨！”一屁股跌坐在沙發裏的我，大聲叫著。

“高橋同學，就把這裏當成你自己的家好了。”黑主理事長推了推眼鏡。

“是，理事長！”我跳起來，行了一個非常標準的鞠躬禮。

“哈哈，不用這樣，在家裏不用這樣。”黑主理事長笑著，“我也叫你小雪吧，可以嗎？”

“當然可以，理事長。”我看到優姬進了廚房，追過去，“我也來幫忙。”

我跟優姬在廚房忙著，錐生零走了進來，我看看他們兩個諱莫如深的表情，知趣地退了出去，“我去擺餐具。”

理事長沒在飯廳裏，不知為什麽，我總覺得他看我的眼神有些特別。作為前獵人的他該不會是發現了什麽吧？應該不會吧，我也沒有做出什麽特別的舉動才對。不管了，今天我什麽都不想管。

隻聽廚房裏“啪”的一聲。什麽東西碎了？我剛想開口詢問，卻嗅到一股血的味道。這個味道……很熟。是優姬的血！

我輕手輕腳地靠近廚房。

錐生咬著優姬的手指，貪婪地吸吮著，目光中一片血紅。優姬背對著我，看不到她的表情。空氣裏彌漫著血族陰鬱的氣息。

這種場景就沒必要看了吧。再看下去，我怕我會吐。我轉身欲走，卻聽到錐生說，“他跟你說了什麽？”誰？玖蘭樞？我好奇地停下腳步。

“樞學長他……沒說什麽。”優姬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猶豫。不對吧，肯定說了些什麽吧。快說，別吊人胃口。

“他用一條調開我的注意，不會什麽都沒說吧？”錐生繼續追問著。

我的心，就像那個盤子一樣從高空瞬間跌落，狠狠地撞在地麵上，裂成了無數的碎片，每一片，都浸著血淚。

用一條調開錐生的注意？一條他……居然……利用我？錐生和優姬之後的對話我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我的手從門框上無力地滑下，淚，無聲地跌入心底。

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我在心裏無聲地嘶喊。為什麽這樣對我？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你要利用我？原來，我，永遠都是被利用的呢。

這一夜，我疲憊地將自己裹在被子裏，緊緊揪著被角，枕上一片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