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寵愛外包?癲公奴役舍友?
“你瞎嗎?沒看見我從車上下來,打著傘,家裏窮的買不起傘了?非要打一把,還把我的傘打飛,沒看見我身上貼著紗布?我今天快死了,你知道嗎?前幾天還診斷出精神病?你配的起嗎?”
“我死了,你們就開心了,這把傘還是我找別人借的,傘壞了,我怎麽回去?”
“讓我死在這裏嗎?是不是這樣,你們就開心了,就滿意了?”
小情侶聽著對方劈裏啪啦的指責,抬眸望著對麵的人。
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兒,看上去頂多十八九歲,梳著高高的馬尾辮,穿了件藍格子襯衫,牛仔短褲和板鞋,皮膚很白,模樣也不錯,屬於清純可愛型。
隻不過胳膊上,腿上貼滿了紗布,臉上還有擦傷。
又因為傘被他們弄飛了,整個人暴露在大雨中濕噠噠地,像隻落湯的憤怒的小獸。
隻不過現在少女一雙大眼瞪著他們,滿是怒火和委屈。
小情侶張嘴欲解釋一番。
旁邊圍觀的眾人卻是再也看不下去。
“小姑娘,你別哭,這對不知好歹的情侶天殺的欺負你,叔叔給你撿起來。”
“就是小姑娘,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堅持一下,馬上就過去了。”
“同學,要不,我陪你去看校醫吧。”
校門口的保安被謝歡一通慷慨陳詞嚇到了,也生怕出了什麽事,撥打了校醫電話,叫來一個輪椅,好心同學推著她,將人送到宿舍門口。
“謝謝你們,我今天真的太倒黴了,我很疼,我……”
“沒關係,同學,好好養傷。”
“這是保安叔叔拿過來的藥袋,裏麵有紗布碘伏,你看用哈。”
“這是你的傘。”
謝歡看著齊心合力幫助自己的眾人,熱淚盈眶地道謝,“謝謝你們。”
“沒事,你好好休息。”
寢室空無一人,她現在連上床的力氣都沒有,坐在輪椅上,看著自己舍命保護的安然無恙的手機,喜從天上來。
屬實是天公不作美,謝歡待在寢室,緩了緩,身上總算不那麽疼了,準備去倒水。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
“喂。”
“是李婉的舍友嗎?”
“是,怎麽了,她好像發燒了,你一會兒去給她接點熱水,弄點藥給她吃。”
謝歡:“……”
“聽見了嗎?”
“聽見了,我為什麽要幫你做這些?”
“你不是她舍友嗎?”
“你還是她男朋友呢,你是死了還是瘸了還是手斷了,還是什麽其他的殘疾了?”
“你怎麽這樣說話呢。”
“我叫什麽名字?”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
“第一,我不叫李婉的舍友,第二,我今天出車禍差點死了,我也沒有麻煩別人幫我做這做那,第三,你要獻殷勤,你自己去,我不是你們play的一環,也不是你倆的仆人。”
“都是一個宿舍的,兩三年了,婉兒生病了,你照顧她下怎麽了?”
“你是死了嗎?不能照顧她?非得照顧外包?”
謝歡懶得再同癲公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世界一片平靜。
她最討厭殷勤外包,想獻殷勤或者表達關心,自己不能當麵送啊,非要委托別人幫你幹這幹那,間接傳達你的殷勤和愛啊。
我呸。
煩。
煩躁。
果真資本家的錢不是好賺的。
她現在都開始懷疑能不能活到三個月結束。
天殺的霸總嬌妻世界,
還有人性嗎?
還能有人性嗎?!
簡直就是噩夢。
"叮咚!"
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消息。
謝歡打開一看:【謝歡,謝歡,歡歡,歡樂的歡!】
臥槽!
又是誰惡搞!
"你是誰?"
"是我。"
謝歡:"......"
是我。
"你是失憶了嗎?"
"我是失憶了,可我的記憶沒有退化,不管你信與不信,你現在就在學校附近吧,我現在有急事,你幫我照顧婉兒一晚上。"
“幫我照顧婉兒一晚上,改天我請你吃飯。”
要不是手機沒有穿透功能,她真想此刻穿過手機屏幕給這個賴皮蛇一拳頭。
他爹的。
一個學校的,裝什麽矯情,獻殷勤自己不會覥著臉上門給人踩啊。
謝歡徹底拉黑了這個手機號,簡單衝了個澡,喘著粗氣忍著痛上床躺了下來。
這種時候,隻能睡覺,不然她會崩潰。
不過是一場車禍,不至於這麽誇張吧?
謝歡躺在**翻來覆去睡不著,隻覺得渾身疼得不行,腦子又開始犯迷糊。
一閉上眼,就是車禍的慘狀。
她的腳扭了,腦子也有些暈乎,一個不穩,摔在地上。
她記得她當時的處境極度危險。
好在遇見了陸錦川,不然真可能死在路上,被二次碾壓,三次,徹底掛了。
一夜未眠。
第二天,謝歡的眼睛紅腫得像熊貓眼。
"你昨晚沒睡好?"
"沒有。"
"那你是怎麽回事啊?昨晚哭成那個德行?"
謝歡沒理她,繼續趴在**補瞌睡。
"喂,別睡了。"
"別鬧!"
謝歡閉著眼睛,不耐煩的道。
"你昨晚臉色好差,渾身都是紗布,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麽虐待你呢。"
"......"
"我不管啊,你必須給我交代清楚。"
"什麽交代?"
謝歡揉了揉酸疼的脖子,抬頭看向李婉。
“昨天,我男朋友是不是給你打電話了?”
謝歡瞬間清醒,合著是來興師問罪了。
“是。”
“你昨天和他吵起來了?”李婉一聽,語氣變得有些強硬。
“看你怎麽定義吵了?”
李婉不解,“什麽意思。”
謝歡躺在**,抬頭望著天花板,有氣無力道,“昨天,周宇打電話讓我給你接熱水照顧你,說你發燒了,但是我當時剛遭遇車禍,全身疼,被人推著輪椅送回來,我說我做不了,他鍥而不舍又是打電話,發微信,發短信的,我直接拉黑了。”
李婉:“……”
本想興師問罪吵架的,聽到謝歡說自己出車禍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幹巴巴地站在地上,抬頭望向縮在被子裏的謝歡,“歡歡,你早說嘛,我還以為你對我有什麽意見,你還好嗎?”
謝歡長舒了一口氣,“不太好,也死不了。”
“我今天有家教,我先走了啊。”李婉見她狀態的確不好,隻能灰溜溜地走了。
“好,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