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隻談風雅

暴起的李恪狠狠給了李愔一巴掌,本來因為弟弟想要做出改變而高興的表情也被李愔剛才的話一掃而空。

掐著李愔的脖子,眼神中帶著瘋狂的李恪怒罵道:

“混賬,你知不知道你剛說了什麽?

這些話若是被外人得知,不僅我們,連母妃也要被你害得失去性命。

你最好忘了今天說過的話,不然我不介意親手廢了你,讓你以後成為一個不能言語的廢物。”

李恪看著掙紮著的李愔無盡的怒火,同時李恪心中也帶著滔天殺意。

看著三哥的樣子,李愔害怕了,掙紮的李愔失聲道:

“三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會說這些話了,你快鬆開我,我感覺我的脖子就要斷了。”

李恪鬆開李愔,接著看著努力呼吸著的李愔冷聲警告道:

“這段時間你就在宮中好好養病。

之前所發生的一切就當做是癔症,

外麵的事情我會去處理。”

李愔走了,留下眼神中還是慌亂的李愔坐在地上喘氣。

驚慌的李愔努力站起身,可是剛剛三哥的眼神讓他一陣後怕,渾身顫抖的李愔站不起身。

李恪出了李愔的寢宮,接著對門口的侍衛道:

“記住,這段時間六皇子要養病,任何人都不見。”

李恪丟下命令就走了,隻有剛剛在門口被李恪罵了一頓的侍從看著離的李恪去了李愔所在的寢宮。

“殿下,您沒事吧?

三皇子這是作何?

若不奴才去找陛下給您撐腰?”

被扶起來的李愔身體已經恢複,臉上已經恢複從容的李愔給了侍從一巴掌警告道:

“狗奴才,那是我的三哥,他說我是為了我好,你算什麽東西?

別以為我不知道昨夜那刺客為什麽會出現在我的寢宮裏。

念在以往的情分上,你且離宮去吧!”

“殿下,奴才一直兢兢業業,若是奴才有什麽做得不對的地方,您說出來奴才改就是,您可千萬不要趕走奴才,小的想這輩子都侍候殿下。”

看著裝可憐的侍從,李愔麵無表情道: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若是不主動離開,我就去找百騎司,想必青龍的手段你肯定知道。”

“殿下,何至於此,我們這些人不過是卑賤之身,想著有朝一日,前朝的血脈再次登頂,君臨天下。

我們是前朝的家臣,也是您的下屬。”

李愔剛剛被哥哥暴打了一頓,幡然醒悟之後的他可不會聽信這些東西。

“你既然承認,就會去帶句話,如今的陛下正是身強體壯的時候,你們這時候就忍住不住跳出來,覺得自己又能做出什麽樣的成就出來?

一幫鼠目寸光的家夥,我和我哥哥若真的想去坐那個位置,也隻會憑借自己的本事。

若是你們這些餘孽參與進來,隻會讓我們兄弟兩人陷入無盡深淵。

念在你們都是為了母親的份上,帶著我的話走吧!”

李愔好說歹說,也算是言盡於此,畢竟是母親的關係才使得這些人找上他和哥哥,至於以後,他肯定不會和這些人再有什麽糾葛。

至於剛才他為什麽幡然醒悟?

一切都要從下午傳出的風聲談起。

本來,他以為接著這次昏厥,在父皇麵前表現一番,讓父皇對自己改觀以後,自己也就有了機會。

可是聽聞大哥回來,並且從和羌人的戰場上大勝,他就清楚,自己所作所為不過是在父皇麵前獻醜。

本來皇宮中的風波隨著李承乾的歸來穩定了大半,李承乾偷跑出去之前,各個家族都在相互拉攏皇子,一但李承乾出現什麽意外,各個勢力立刻就發力為拉攏到的皇子爭取權勢。

當然李承乾的歸來也讓不少人看清楚了一件事,至少這些個被拉攏的皇子一個個清醒了不少。

李泰拖著肥大的身子坐在主位上,看著宴請他的世家子弟道:

“諸位,現如今太子殿下已經歸來,我想諸位也不會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吧?”

李泰少有的清醒,或許是這時候的父皇還沒有給他各種寵愛,以至於讓他產生那種想法,加上他和李承乾一母同袍,這時候的他還沒有在環境的作用下生出異樣的心思來。

“諸位既然不作聲,那咱們就繼續今天的主題,隻談風雅。”

“魏王殿下說得不錯,我們今天所來就是為了風雅之事,別的倒是有些本末倒置了。”

所謂的風雅,一直都是以五姓七望和山東士族之間流行的各種作樂之法,這時候的江南集團還沒有在朝廷占據一席之地,也隻有一些少數的底蘊深厚的家族加上新奇的江南集團隱隱有了抱團之勢。

但是朝堂之上,依舊是以五姓七望和山東士族牢牢占據著話語權。

這就導致了想要製衡朝堂之上各種勢力平衡的李世民也沒了辦法。

科舉製是李世民現有分化減輕五姓七望的主要手段,希望通過科舉製度為朝廷選拔人才的同時能夠讓更多的寒門讀書人去減少五姓七望對於朝堂之上話語權的把控。

李泰被山東士族的公子陪同著玩耍遊戲,另外一邊看著這一幕的長孫衝臉上多有不忿。

他和身邊的幾個哥們是武勳之後,雖然他父親長孫無忌是當朝國舅,還是國公之首,在朝堂上聖恩正濃,可是那些個五姓七望的後人和山東士族的世家子覺得他們長孫家祖上是鮮卑人,跟他們這些正統的中原貴族終究是差了一些。

這些都是世家子和五姓七望後人私底下的話,雖沒有言明,但是臉上的鄙夷絲毫沒有掩飾。

“哼……”

“表哥,你這是怎麽了?”

李泰聽見長孫衝的動靜,當即過來關心了起來。

相比他和大哥,舅舅似乎更看好大哥一些,為了獲得舅舅的支持,所以他這段時間趁著大哥不在找上了表哥。

“魏王殿下,我這人是個粗人,實在是和這些文人雅士尿不到一個壺裏,天色也不早了,我該回府去了。”

“表哥,叫什麽魏王,你我一家,本就是至親,叫我青雀就是。”

“既然表哥無心,那就散了就是,這宴會本就是為了歡迎表哥加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