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江城柳家,柳傾城!

江城柳家,柳傾城!

蘇河從踏入江城,就已經聽了無數遍自己這位未婚妻的名字。

高冷總裁,江城第一美人,突生頑疾命不久矣,賞金千萬遍尋名醫。

無論是哪一條信息,都足夠人談論半天。

蘇河叼著根狗尾巴草站在了柳家的莊園前。

此刻鐵門外已經一堆人在排隊。

輪到蘇河的時候,保安直接伸手將他攔住。

“你也是醫生?”

蘇河本想把婚書拿出來,不過想了想還是決定以醫生的身份,先進去看看情況。

“對,有問題嗎?”

保安一臉嫌棄的打量著蘇河身上洗的發白的長衫,隨後將一個紙板扔了過來。

“六號得了什麽病,寫下來!”

蘇河這才注意到,在保安的旁邊坐著十個病號,每個人身上有個號碼。

這是要先驗驗看有沒有真本事啊!

他回頭瞥了眼外麵排著的一堆人,忽地朗聲將十個人的病情全說了一遍。

保安對了一下資料,直接喊了一聲窩草,趕緊躬身將人請了進去,隨後大門一關不再接待。

外麵的人衝著蘇河破口大罵,蘇河充耳不聞,晃悠著身體進了大廳。

剛走進去他就感覺到一股很強橫的內力在瘋狂肆虐,掀起一股又一股的熱浪。

製冷的中央空調呼呼吹著,可屋內的人卻全都熱的渾身冒汗,唯有蘇河神清氣爽,甚至丹田處還蠢蠢欲動,似有突破跡象。

他立刻望向二樓的房間,眸光之中透著激動之色。

“美女師父真的對我太好了,竟然給我找個了活的至陽爐鼎當老婆,有她在,寒症何懼?”

他搓著手迫不及待的上了樓,卻被一個年輕人擋在外麵。

“哪裏來的叫花子,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此人名叫王珺,江城王家的大少爺,柳家的常客,也算是柳傾城的青梅竹馬。

王家和柳家本來已經開始談論婚期,誰知柳傾城忽地重病不起這才耽擱。

蘇河冷冷的看向王珺。

“我是醫生,通過了門口的測試,為何不能進?倒是你,酒色浸染多年,內虛腎虧,肝燥口臭,還是少說話為妙!”

王珺下意識的捂住了嘴,蘇河順勢側身走了進去。

屋內的熱度讓他更舒爽了,在看到**那位傾國傾城、姿容絕美的女子後,這種爽感簡直達到了頂點。

天生爐鼎,還這麽漂亮,這樣的老婆,他娶定了。

蘇河正美滋滋的欣賞未來老婆,床邊一個老頭卻是忽地踉蹌著後退了兩步,哇的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岑老!”

柳老爺子趕緊伸手將人扶住,他雖老態龍鍾,可下盤極穩,顯然也是個修武之人。

岑老麵色如紙,“大小姐的病太奇怪了,她從未習武,可丹田卻集聚著強橫的內力,如今徹底爆發,老朽也無能為力!”

岑老修的是醫道,融合了中西醫和武道精髓,不說是活死人肉白骨,但絕對稱得上醫道巔峰了。

柳老爺子聞言眼前發暈,直接跌坐在了太師椅上。

他想起柳傾城十八歲成年禮上出現的那位仙子一般的高人。

高人說過柳傾城活不過二十二歲,唯一的解救辦法就是與命定之人的命數捆綁在一起。

可她根本沒說命定之人是誰啊?

老爺子愁容密布,卻忽地聽到一道朗朗之聲。

“不如讓我來試試?”

眾人齊齊看向了說話的蘇河,震驚之後皆是嘲諷。

在醫道上,若岑老說救不了,那邊是閻王下了帖子,誰來也攔不住。

這人竟然敢反駁岑老,簡直可笑至極。

岑老已經調整好內息,看向蘇河的眼神不怎麽友善。

“小夥子,你師承何人?”

蘇河想了想,醫道上麵他是自學成才,就連二師姐都算是他教出來的。

“我自學!”

眾人哄笑。

“這人是怎麽混進來的?”

“不知道從哪裏學了點野路子也敢在岑老麵前大言不慚!”

“柳家勢大,總有些想來這裏混水摸魚的,真是可笑至極!”

眾人的嗤笑不斷,自從柳傾城病倒之後,多少人來這裏騙吃騙喝,有的甚至連行醫資格證都沒有,這讓他們這些德高望重之人,倍感羞恥。

蘇河臉色微沉,“自學就不能成才了嗎?不讓我試試,又怎麽知道我不行?”

他話音剛落,王珺就衝了過來。

“試試?你想怎麽試?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種人存了什麽惡毒的心思,想趁著診病的時候動手動腳?我絕對不會讓你這種垃圾靠近傾城半步!”

蘇河看出來了。

這腎虛男是看上自己老婆了,這尼瑪能忍。

他正準備出手修理一頓,外麵忽然傳來了喧鬧聲。

“柳家竟然請來了玄門醫尊?”

“這下我們應該都不用上去了!”

“不用診病也得看看啊,咱們這輩子可能隻有這一次機會一睹玄門神針的風采!”

柳老爺子已經站了起來,臉上滿是驚喜。

“承誌真的請來了那位醫尊?”

岑老也是激動不已,當即和柳老爺子一起到門口迎接。

這位傳奇醫尊,一手神針出神入化,據說在國外將已經停屍一天的某位王後從死神手裏拉了回來。

如此神技,若能一見,死而無憾。

眾人不少跟隨的,烏泱泱將蘇河擠到了角落。

王珺恥笑一聲,“小子,醫尊來了,你還不麻溜滾蛋!”

蘇河忽的壞笑了一下,“我不能走,**躺著的是我老婆!”

王珺差點沒氣炸。

這時門口已經讓開了一條路。

冷若水一身黑衣,滿麵寒霜的走了進來,冰靈根的靈力釋放出威壓,讓周圍空氣的溫度下降不少。

人群外的蘇河眸光落在冷若水的身上,眼底染了笑意。

二師姐的修煉又增進不少,不知這一次見麵,她還會不會還像從前那樣喜歡抱著自己吸取寒氣。

溫香軟玉,令他無比懷念。

冷若水誰都沒有理會,徑直走到了床邊診脈,眉心卻是微微皺了起來。

她纖手微揚,十九枚銀針瞬間漂浮在半空,其中一枚正欲落下,卻又一股柔和的力道幫她移了如絲之距。

“這一針,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