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條件

於是此話一出,不少人都向他投來希冀的目光,顯然是將這個發話的人當成了救世主一般的存在。

於是站在前頭的那個人臉上笑意愈發大了:“你們真的要出去嗎?”

所有人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站了起來,除了傅承陽。

於是為首的人後退半步,朝他們伸出手:“那就嚐試著來打贏我,一個一個來,贏了就能從這裏出去。”

果然不會這麽簡單。傅承陽環顧四周,龐大的信息量讓他有些疲憊,這些人裏最高的也不過元嬰級別,對抗化神還是嫩了點兒。

對方可是化神境。傅承陽一眼就能看得通透,不過這個人渾身氣勢收斂整個人又籠罩在一身黑袍之下,讓普通人很難看清楚他的實力,以及那個藏在麵罩之下像是盯著死人一般的目光……無疑不讓傅承陽打消了這番作死的念頭。

現場安靜數秒,有人突然大叫著出手,一個閃身就直接出現在了為首的人上空,隨後狠狠一拳砸了過來。

強烈的靈氣波動,在周圍如同漣漪般擴散開來,不少人受到了波及。金丹期往下更是哇的突出了一口鮮血,整個人直接昏死在地,連站起來的機會都不會再有。

也就這一下讓所有人都變了麵色,徹底認清出了為首的這個人的實力。

那個直接出現在上空想要奪取首級的人,他的頭直接被那個人抓著頭發擰了下來,當場屍首分離,死得不能再死。

傅承陽看清楚了,這個人有著肉體強化的命理,雖然麵上不顯,不過藏在衣服下紮實的肌肉還是能看得明白。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不過你們既然要用拳頭說話的話,我倒也無所謂。”那個人隨意的將頭扔到了一邊,拍了拍手說道,“我本身也不喜歡講什麽大道理,既然你們願意跟我用這麽熟悉的方式交流,我也很開心。”

開心個鬼啊。

看著經過一招就直接被打倒在地的人,其他人心中都有些欲哭無淚,這要怎麽打?這直接跟送死沒什麽區別,在這裏被養著,除了被下藥以外,也沒什麽值得反抗的事,何必跟眼前的人自討苦吃,白白丟了性命?

不少人的麵上出現了動搖,傅承陽意識到這些人開始也是在洗腦,先下藥突破人的心理防線,在以暴力手段鎮壓,讓所有人都不敢說話,打心底來畏懼。

至於那些變成傀儡的人,隻是一個工具,一個幫凶罷了,傅承陽對這一類被當成工具的東西實在是提不起興趣。

緊接著就是來人先給他們希望,然後再給他們失望,這樣一來往後談條件的話都會方便許多,甚至都不需要談條件,因為這幫人已經失去了反抗的意思,完完全全任由他們擺布。

“我們也不缺錢,”為首的人似乎才想起來回答剛才那個人的問題,臉上依然掛著令人如沐春風的笑,說出來的話卻是讓其他人驚慌不已,“隻是想請幾位來幫個小忙而已。”

化神境的人居然會找自己修為之下的人幫忙?傅承陽心裏清楚,這哪是什麽幫忙,分別是將他們當成炮灰送死。

不過真的有人將他當成了唯一的希望,看著那個人問,如果能不能幫了這個忙之後就放他們走。

那個人依然爽快地點頭,正如他說跟他打贏了就放他們走一樣輕巧——前提是他們能活得下來。

這才是這個男人背後的話含義。

傅承陽眯著眼睛,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現在的情況。

又有幾個不怕死的人死在了這些人的手下之後,那個笑著的男人讓大夥好好在這裏休息,明天一早就過來接他們離開。

但實際上被一堆眼睛盯著,這誰能睡得好,更何況那些死了的人的屍體也沒人去收拾,就那麽大刺刺地扔在了門口,內髒的流了一地,一股腥臭味蔓延開來。

在這種糟糕的環境下呆久了,人也會變得有些暴躁。

所幸那個男人之前的暴力鎮壓,其他的人都提不起反抗的心思,再加上今天擔驚受怕被折磨了半個下午,也沒人要起互相鬥毆的心思,所有人找那個幹淨地方坐下來休息。

傅承陽挑了個牆角往那一窩,便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能專注於整理情報。

同時他又用靈力來疏導自己的經脈,既然自己一開始是吃下了,他們送來的飯菜本身已經中了毒,那麽檢查一下自己的身體也是必要行為。

不過讓他奇怪的是,靈氣的運行暢通無阻,甚至自己的修為也沒有下降,識海也一片安靜,那麽之前下的這些毒全部都去了哪裏?

早在見到小孩之前,自己就已經在房間內給肩膀上了藥,此刻不換藥也沒關係,隻不過在這個陰暗潮濕的環境,傷口不免隱隱作痛。

傅承陽觀察了一下,傷口倒是沒有出現化膿的現象,這讓他鬆了口氣。

否則拖著這一身傷,萬一出現什麽麻煩的事情,自己這邊就會畏手畏腳,更何況這裏有化神境的人出現,自己如果帶著傷希望更是渺茫。

就這樣閉著眼睛熬過了大半個晚上,天剛亮的時候,他感覺有什麽東西在頂著自己的後背。

一開始傅承陽並沒有在意,隻當是凸起的磚頭硌著後背了,但後來一想自己挑的這個牆角幹幹淨淨,怎麽可能會有凸起的磚塊,於是他側了側身,看到一個黑色的頭顱正一點一點的想要進來。

沒了傅承陽這個阻礙,那個戴著毛茸茸耳朵的靈貓,終於輕巧的躍了進來。傅承陽迅速看向四周,周圍的人還在睡覺,再加上傅承陽坐的地方陰暗部,根本沒有人注意這裏。

而且房間內安靜的很,如果自己出聲,會瞬間被人發現。

那隻貓進來之後,就把自己藏在了陰影裏頭,緊緊的挨著傅承陽的旁邊一動不動,傅承陽知道它在顧忌著什麽,自己對麵就盤腿坐著一個傀儡。

而且對方的臉就這麽直直的望向自己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