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想法

實話實說,不得不承認這幾個人真是囂張至極,甚至不把這天下第一宗放在眼裏,這背後究竟是什麽來頭?

不過這個想法剛一冒頭就被他掐斷了,不把大荒宗放在眼裏,弱勢手段光明正大倒也罷,可這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是個人都不能接受吧。

被打的那個人還想說什麽,不過很快就沒了聲音,隻剩下那一些人下手的破風聲,不知過了多久,那幫人才堪堪停了下來,似乎是在檢查著他的傷勢。

“可別把這上好的貨給打死了。”其中一個人有點漫不經心的說著,他話裏的語氣似乎是在說死不死無所謂。

如此草菅人命,同傅承陽一樣醒來的人也有很多,不過在看到或者說聽到這樣的一幕後,都紛紛打消了反抗下去的念頭。

開什麽玩笑,對方才不管你是死是活,一出手就是把人往死裏打。

傅承陽聽到了身體拖動的聲音,那個人好像已經沒多少氣兒了,準備被拿出來處理,拖著的那個屍體經過他身邊時,他心生一計,偷偷睜開一條眼縫,趁沒人注意這裏,手上一點。

趁著這個屍體從自己身上拖過去的時候,他將一點靈力探入了這個男人的身體。

沒人發現他的這個小動作,等到那些人離開之後,大門也隨之落鎖。

傅承陽等了一會兒,等到周圍人陸陸續續的從裝死的狀態中醒過來,確認周圍沒有留下那些人的眼線之後,他也睜開眼,一個翻身坐了起來。

周圍人都帶著或驚或怒的表情來審視著自己的處境,唯獨傅承陽悠哉悠哉地看著四周。

他麵上沒有一絲驚慌,來這裏仿佛隻是說來度個假罷了,傅承陽閉上眼睛感受一下那個靈氣離開的地方,最後主意便打在了那個大門上。

如果能從這裏離開,剩下的就好說了。

“我們不如一鼓作氣的殺出去,反正咱們都是被陰進來。”忽然有人開口提議。

傅承陽很不適宜的勾了勾嘴角,怎麽說呢,這些人的行動對於他而言有點過於……簡單了。

實際上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他是負責將這幫人帶過來的人,如果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一定會先動手,並且一定要確保在他們醒來之後處於一種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感覺。

傅承陽的目光落在了那個提議所有人都衝出去的那個人身上,那個人一臉麻子,衣著破敗,很難想象他是一個修行者,更像是凡人界的苦行僧。

那個人還在發表他的演講,不得不說在調動人心這一塊,眼前這個人要遠遠比他有天賦。

但下一秒傅承陽就不需要了,因為他看到了他的人生劇本上麵,數個灰字倒映眼簾。

在他看到他的人生劇本,下一秒皮肉破開的聲音傳來,剛才還在說話的年輕人,回頭看到了一張看死人一樣的臉。

然後那個一直坐起來不言不語的雙目空洞的人,在他說完了這番話之後毫不猶豫的發動了突襲。為了確保青年死亡,那人還將刀柄轉了一轉,露出了木偶般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看著屍體倒在了地上,所有人都變了麵色,傅承陽注意到,偷襲他的這個人似乎並非是剛才那一幫人的眼線,更像是一個聽從指令行動的傀儡。

雙目空洞,麵色僵硬,手上的動作也僵硬,完全是靠偷襲才贏得的一場勝利。

而且看他的樣子更像是他們剛剛所說的用藥太多而導致已經傻了的人。

準確的來說這個人看起來不像是傻了,更像是用藥用的恰到好處,已經將他們變成了自己的武器,這一點才是最可怕的,傅承陽感到有一點不自在,再這麽下去自己也會是他們其中的一個人。

這幫人已經完全做到了自己不在場,僅憑著自己的那些下藥的仆人,就能將他們牢牢置在原地的地步,傅承陽環顧了四周,發現那些已經被藥傻了的人,或多或少,每個人的背後就有那麽一兩個。

這種用藥物來操控人的手段,印象裏似乎很少見。

一時間傅承陽也沒有更好辦法,但他也將他們所說的那些話跟大荒宗聯係在了一起,難道說宗內最近追查的人都是這些人嗎?

不管是與不是,還是盡快脫離這裏比較好。

傅承陽一動,那些人空洞的目光便瞬間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那眼神雖然沒能表現出來什麽意思,但仿佛能夠**裸的在說,他如果動一下就會發生很嚴重的後果。

他倒抽了一口涼氣,在他們的注視下,再一次坐了下來,這些人仿佛不知疲倦,平常坐起來的時候都是一種什麽人也不理的狀態,但是一旦有人想反抗就會毫不留情的被抹殺掉。

之前那個殺了人的‘傻子’,沒人敢去招惹,因為大夥發現自己來的時候,身上已經被仔細的搜刮過了,什麽武器也沒有,一旦打起來那就是赤手空拳跟這幫人在死鬥。

這些行為……都跟死士很像。

一下午的時間過後,已經有六七個人不信邪地死在了這一幫人的刀下,剩下的人大氣也不敢出,一直等到傍晚,這幫人送了一頓飯過來。

大夥兒被餓了半天,饑腸轆轆,意誌堅定的隻是看了看飯菜也便不再去碰了,意誌薄弱的在對方送來可口飯菜的同時毫不猶豫的夾起筷子,大口吃了起來。

一時間安房間內安靜的可怕,傅承陽感受了一下自己與那一縷靈氣的維持,發現那個東西離自己已經很遠了,如果再不出去,天知道他們要把這些屍體都運到哪裏。

而且還不知他們要將人抓起來幹什麽,如果此時大荒宗的人在外接應的話,自己突破更為容易。

無利不起早的傅承陽,計算著與自己已有關的一切利益,將所能利用到的人最大化,最後得出來一個無奈的結論,如果他不傳遞消息出去的話,沒人知道自己在這裏。

也就是說一開始還得要靠自己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