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魔法師的噩夢
第一集 馭獸宗師 第二十六章 魔法師的噩夢
菲利浦滿麵怒容，剛剛走進法師塔就關閉魔法陣。這下楊震不住手也不行了，沒有魔法陣他不可能感知到魔法元素的存在，更別提施放魔法了。
“身為法師塔的維修人員之一，我想我有權利帶人進入吧。”似乎梅隆很不喜歡看見菲利浦，說這句話的時候頭都是仰著的，根本沒把副會長大人放在眼裏。
“你可別忘了，我也是這座法師塔的維修人員。你想隨便帶人進入，就必須得到我們三個維修者的同意！我不想看著公會最後一座法師塔壞在你的手中！”菲利浦怒指梅隆，由始至終都沒正眼看楊震和那名還在傻愣的老法師。
楊震愕然，這下總算是明白會長大人為什麽禁止人進入法師塔了，原來魔法城堡上總共四座塔隻有這一座完好啊。如果連這一座都壞了，他們還有什麽臉麵掛魔法師公會的牌子呢？法師塔根本就是公會的招牌啊。
“會長不在，因為事情緊急我就帶人進來，怎麽會因為這一次就損壞法師塔呢。”梅隆有點理虧就開始狡辯起來，手底下拍拍那個傻愣的老法師。老法師才從法師塔帶來的震撼中回過神，依依不舍的走出法師塔。
“可要是一次就損壞了呢？梅隆，這座法師塔能被修複完全是我們的幸運，如果它內部符紋損壞的不是雷係、自然係和光明係，我們三個有什麽能力修複！”
菲利浦大吼完後眼淚都流了下來，喃喃說道：“公會已經沒有財力修複另外三座法師塔了，昨天我去見了城主大人，他說隻要會長點頭同意，立刻撥給我們二十萬金幣修複法師塔……”
梅隆自知理虧不說話了。菲利浦的眼淚打動了楊震，隻有一心一意為公會著想的人才會有這樣的表現。從而，副會長大人在楊震心中造成的惡劣印象也改變了，看來昨天他喝的酒也是比德城主灌的。
“隻要修補好牆麵上損壞的符紋，就能修好法師塔嗎？”楊震碰碰身邊的梅隆小聲問道。
“是的，隻有高級符文師才能修複一到五層符文……慢著，你說你精通全係符文，而且還是高級符文師，那麽你一定能修複法師塔！”梅隆才想起來，如果真是這樣，那麽法師塔的修複還有什麽難度！
“精通全係符文？開什麽玩笑，就算元素之神的寵兒遠古精靈也不敢說這個話！梅隆，你這麽多年白活了，這麽白癡的事情你也相信？”不等楊震回複，菲利浦就開始嘲諷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的確擁有這個能力。”楊震沒有生氣。菲利浦也是為了公會的利益著想，楊震和他生的哪門子氣啊，他笑道：“剛才梅隆閣下已經見我施放過金屬係魔法，至於我是不是符紋師，相信梅隆閣下也不會懷疑吧。”
看著楊震自信滿滿的樣子，而且梅隆也不反對，菲利浦就摸不清頭腦了。他還不會懷疑梅隆為了一個外人損壞公會利益，他還在猶豫的時候，楊震接著說道。
“梅隆閣下剛才說的有點不對，光明係符紋是我的弱項。”
如果說剛才還有點不信，聽了這話後菲利浦已經信一半了。正是楊震的坦誠讓他放下心中顧慮，如果少年真能掌握九係符紋，那麽修複另外三座法師塔還有什麽難度。楊震不精通光明係，他精通啊。
“好吧，不管你是否真得精通九係符紋，至少你已經擁有修複一座法師塔的能力了。可驗證你是否精通其他係符紋，也沒必要來法師塔施放魔法吧，公會裏有很多中級符紋師，他們可以鑒定……”
菲利浦還沒說完就被梅隆在腦袋上敲了一下。
“你笨蛋啊！如果他真是精通九係，一旦讓別人知道……”
“明白了，明白了，我這就去啟動法師塔。”
菲利浦摸摸腦袋沒敢反駁，怪不得梅隆把剛才那個老法師趕出去了，這種核心秘密必須嚴密控製在公會三巨頭的手中。
楊震輕易將自己能力示眾，難道是他不會保守自己的秘密嗎？不！他比任何人都會隱藏自己，精通九係這個能力自然有人替他保守秘密，而且還會是該知道的人知道，不該知道的人什麽都不知道。
他將來用到魔法師公會的地方還很多，精通九係就是他和魔法師公會交易的資本。查尋哈雷生前的事情，以及學習光明係魔法和符紋，少不了魔法師公會的幫助。
當法師塔再次啟動的時候，楊震又找回剛才那種感覺。梅隆眼睛都不眨的盯著他的舉動，當少年沒有吟唱抬手出水係一級魔法時，老家夥的眼睛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瞬！的確是瞬一級魔法！
“怎麽可能，他不過十八歲左右的年齡，怎麽會擁有五階魔導師的能力！”菲利浦同樣是心中大驚。不過，到現在他都不知道楊震的主職是什麽。他沒有問過，也沒有人告訴他。
八係一級魔法施放完畢，全部都是瞬，到現在梅隆和菲利浦已經徹底相信楊震的話了。可是還沒等他們緩過神，楊震抬手又是一道一級黑魔法！
元素之神在上！他竟然真的會黑魔法！兩個老家夥一屁股坐在地上。黑魔法是蒼穹大陸的禁忌，也是墮落之神的專利。蒼穹大陸已知的曆史中，還沒有聽說誰能夠在感知其他元素的情況下溝通黑魔法。這就跟跑到陌生人家裏大吃大喝，還不被驅趕沒什麽兩樣。
這已經不是精通全係的問題，已經上升到信仰的高度了。元素之神、戰神、墮落之神、獸神以及龍神，這些都是蒼穹大陸種族的信仰。除了前兩者被供奉在教廷，其他的神靈全被列為異端。
那麽我們精通九係郎的信仰是什麽呢？
“菲……菲利浦，你教他一個光明係魔法……”梅隆結結巴巴說道。副會長大人也醒悟過來，光明是黑暗的極端，如果少年會黑魔法，那麽他肯定不能溝通光明係元素，人類的精神和身體，還不足以承受兩種極端元素存在。
菲利浦教給楊震的也是一級魔法基礎淨化，對於他來說，咒語以及兩個精神點在光明元素中的支撐排列都很新穎。不過擁有其他元素係魔法的奧義，學會這個一級光明係魔法並不難。菲利浦隻是講解了一遍，楊震就完全聽明白了。
讓兩個老家夥暗暗抹把汗的是，楊震終於吟唱咒語不再瞬了。九係一級魔法瞬，讓兩人感覺自己一大把年齡都活到狗上了。可是，還沒等他們出口氣，耀眼的光明魔法基礎淨化就飛出了法師塔……
“別告訴我，你是十係元素一起感應的。”梅隆不敢相信的看著楊震。
“是啊，難道這些元素還可以一個一個感應？”楊震點點頭一臉疑問，他的回答幾乎讓兩個老家夥吐血。事實他對這種最最基礎的常識還真不知道。
元素之神在上，他到底是不是人類，竟然一起感應溝通十係元素！最可怕的是光明黑暗的共存！他的腦袋也不怕撐爆了！
“不得不說，你……你將是我們魔法師的驕傲，能夠十係元素一起感應，你將有可能成為蒼穹史上第一個全係法聖！天啊，數千年前，也隻有遠古精靈出現過九係法聖啊。”
菲利浦徹底服了。遠古精靈被稱為元素之神的寵兒，是因為他們能一起溝通感知除黑暗外的九係元素，是天生的魔法師。至於人類，就連共同感知溝通兩係元素的都沒有出現過。
聽了菲利浦的話，梅隆連連搖頭，努力很久才說出一句話：“他的主職業不是魔法師，是破法劍修。”
“破法者？！！我收回剛才說的話，你不是我們魔法師的驕傲。”菲利浦的臉色白，“你將會是蒼穹大陸所有魔法師的噩夢！”
“我有一種預感，馬克時代又來臨了……”梅隆喃喃自語。
五百年前黑鐵矮人馬克僅憑一把星鐵大劍，就連人帶禁咒劈死教廷七名紅衣大主教。無論他走到哪裏，沒有人敢輕視馬克矮小的身軀。如果不是查爾斯教皇出手，恐怕沒人會是馬克的對手。
最後的結果沒人知道，馬克是生是死都沒有一個準確的消息。反而是查爾斯教皇，在那驚天一戰之後就歸隱了。把位子傳給現在的教皇範喬，幾百年來再也沒有出現過。想必已經死了吧，聖階強者最多隻有四百年的壽命。
梅隆以馬克的高度看待楊震絕對沒有錯，因為他剛才見識過少年的“力量派”劍技。馬克施展的也是“力量派”劍技，在蒼穹大陸劍修中幾乎沒有敵手。不過最後還是敗在獸人族劍聖穀力的雙手劍下。至於人類劍聖，麵對馬克都是被一劍劈飛！
“那麽，你們是否願意讓我修複公會的法師塔呢？”楊震帶著親和的微笑詢問道。
梅隆和菲利浦相視一眼，一起狠狠的點點頭。菲利浦說道：“如果你願意，我還可以在這個噩夢中添一筆。”
傻子都知道楊震將來不簡單，肯定有人教他光明係魔法，那麽菲利浦何不做個好人呢。至少目前來看，他還是比德城魔法師公會的人，公會內部之間研討魔法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且……廉價成本的魔法卷軸，和四座運轉正常的法師塔能讓公會崛起，並且徹底走出窮困的陰影！菲利浦心中暗想：“讓阿加庫見鬼去吧！”
阿加庫就是比德城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