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再度踏上這片天
江蕊一腳踹醒路冉,惡狠狠的怒罵:“你和你那賤.人娘真像,尤其是這雙眼睛!”
“母親…你在說什麽?”
“那賤.人仗著肚子裏有你這個雜.種,就是不肯離開慕容家。嗬!既然她那麽離不開男人,我當然要把她送到軍營裏,讓她發揮所長啊,想不到才一個晚上她就被人玩死了!”
“你既然那麽恨我娘,為什麽不幹脆連我一起殺了!要欺騙我十幾年!”路冉難以置信,喊了這麽多年的母親,居然是殺害她親娘的凶手。
“你身上可是長著至尊神骨,殺了你,豈不是太浪費了嗎?今日是我淑兒及笄的日子,至尊神骨就是她最好的及笄禮!”
路冉的脊背被剖開,一節泛著金色光華的脊骨出現在江蕊眼前,她用手一揮,直接將那節金黃色的脊骨挖了出來。
路冉痛暈過去,一醒來,就是不見天日的暗牢。
“叫江蕊過來,我有話說。”路冉的聲音陰冷暗啞,如地獄惡鬼般陰森。
看守聞言火速奔出地牢,出門匯報。
地牢的牆壁上伸出成千上萬根細密的血紅色絲線,絲線穿透過路冉的身體,她的身體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扭曲著。
“好姐姐,妹妹來看你了。”慕容淑和江蕊一起來到了地牢。
“淑兒,你剛吸收完至尊神骨,身體還很虛弱,何必非要跟著我一起來。”江蕊將慕容淑護身後,伸出手溫柔的理了理她的頭發。
“說出馭獸令在哪,留你一個全屍。”
“我…沒力氣說話…你湊近一些…”路冉仿佛下一刻便要死去。
“馭獸令…就在…在…”路冉隻見進氣不見出氣,頭也慢慢垂了下去。
“在哪!!”江蕊生怕路冉沒說完就死了,急切的向前走了一步。
路冉突然睜眼,一口咬在了江蕊的臉上,江蕊瘋狂掙紮起來,卻無論如何都甩不開路冉。
江蕊那張嬌豔的臉已經被咬的血肉模糊,她抽出佩劍,一劍斬斷了路冉的腰身,路冉整個人分成兩半。
路冉已經沒有力氣再咬住江蕊,她的身軀重重的跌落在地。
她這一口用盡了身上最後一絲靈力,以江蕊的修為,路冉自然是傷不到她的性命,隻是那傷疤會伴隨她一輩子,永遠不會愈合。
路冉揚天發出一聲狂笑,她的身遭散發著淡淡的紅色光芒,江蕊捂著臉拉著慕容淑躲到一邊,她見路冉如此連忙大喊:“她要自爆神魂,快撤出去!快!”
她話音剛落,地牢內便發出一聲巨響,龐大的地下暗牢開始塌陷。
“雜.種!居然寧願神魂隕滅再不超生也不肯說出馭獸令的下落!”江蕊從懷中拿出傳送法器,抱著慕容淑離開了暗牢。
地牢轟然倒塌,隨著身上的紅光消逝,路冉神魂和肉身也炸成了一團血霧。
“小娼婦我看你還裝什麽裝!”剛一醒來,身上便傳來劇痛,路冉感覺自己的肚子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腳。
她一睜眼,便看見一張豬臉攜帶著兩個小廝在朝她接近,小廝還牽著兩隻凶惡的熾獒犬,那犬長得十分巨大,身軀比她要大上兩倍不止,兩顆獠牙外露著,嘴裏的口水腥臭無比,惡狠狠的盯著路冉。
什麽情況?地府的鬼差現在質量這麽差的嗎,這三個鬼也太醜了吧!
不對啊,她自爆神魂應該是神魂隕滅了啊,哪裏見得到鬼差啊!
那豬頭臉見路冉想來,興奮地搓了搓手道:“小美人,你可終於醒了。”
路冉抬頭,隻見這張豬頭臉雙目凹陷,印堂發黑,再看著地上的幾個少女屍體,一下便明白了過來,看來這隻豬頭平日裏很喜歡研究雙修一道啊。
她動了動身體,卻發現身上傳來一陣劇痛,路冉不知道眼下到底是怎麽回事,重生?奪舍?借屍還魂?
無論是什麽情況,她都需要先解決眼下這三個人,隻是目前這具軀體的力量實在是太弱,她不能和這些人硬碰硬。
路冉捏著嗓子,盡量用最嬌柔的語氣緩緩道:“大爺,你的兩個手下好凶哦,嚇死我了。”她本就生的極美,這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更是看的豬頭臉眼睛都直了。
小美人終於想通啦!
豬頭臉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衝那兩名小廝道:“你們先出去吧!”
“主子,難道您忘記上次發生的事了嗎?”
豬頭臉沉思片刻,他想起之前有個不要命的小賤.人,寧死不屈,用根破簪子差點紮瞎了他的眼睛,雖然最後他讓熾獒犬把那賤.人咬的渣都不剩,可他還是有些後怕。
“你們出去吧,把熾獒犬留下來!”這兩隻靈獸他養了幾十年,從小便是吃著人肉長大的,健壯凶悍對他又極為忠心,就算這丫頭有什麽通天的本事,也不是兩隻熾獒犬的對手。
路冉趁著這會的喘息之機用靈識開始探索期這具身體來,她驚喜的發現,自己的脊背上的那節至尊神骨居然重生了!
她又用靈識去探索丹田,自己的識海和神府也都還在,這也就意味著隻要她的修為足夠,就可以使用馭獸術和前世修煉的那些術法的。
目前這具軀體雖然靈力不多,但用馭獸術對付這兩隻低階的熾獒犬還是沒問題的。
她發現這具身體的主人叫沈路冉,原本是仙域沈家的宗主沈延昊之女,沈延昊練功的時候走火入魔,誤殺妻子和家中數十人。
沈家族老將瘋了沈延昊關押進了幽雲國的地牢之中,沈延昊的大哥沈堰迫不及待的坐上了沈家的家主之位。
從此以後沈路冉由宗主之女便成了一個走火入魔怪物的女兒,她在沈家的生活過的連狗都不如,就連家仆都敢隨意欺淩她。
沈路冉向來天賦不錯,若能夠參加試靈大會,一定會被選入仙宗踏上仙途,可她的那位好堂姐姐卻並不想就這麽放過她。
她廢去沈路冉的修為和全身的經脈,把她抬到了這糟老頭子的**。
路冉大概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