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星球
第19章星球
青牛郡大街上失去了往日的繁華，絲毫看不到半個行人，隻有三五成隊的宋國士兵正如狼似虎地挨家挨戶地強行掠奪，偶爾有不長眼的宋兵過來騷擾吳起，也被吳起出示令牌後嗬斥退後，倒也沒有敢見到令牌之後還敢過來為難的。
“嘿嘿，小娘子，還是乖乖地讓大爺爽一爽吧！”淫笑聲從路旁的民居當中傳了出來，然後是衣帛撕扯，女人驚叫的聲音，然後又是啪的一聲清脆的耳光。民居當中糟雜的聲音突然隨著這耳光靜止了片刻，不過立刻就是更厲害的喝罵和尖叫痛哭呻吟聲……吳起搖了搖頭，戰爭還真是殘酷。
“哥你帶著林兒先快走，我擋著這幫狗賊！”又是一處民居裏頭一青年男子渾身刀傷正在跟幾個宋兵搏鬥，回頭對背上背著小孩正在爬牆的另一個中年漢子急聲高呼。
“想跑，沒那麽容易，給我放箭……”
跳到圍牆上頭的中年男子正要張口，被突如其來數百支羽箭穿成了刺蝟，就連背上的小孩也被射了個對穿，指著下麵，張了張嘴似乎想說點什麽，終究是沒來得及，昂麵朝天兩眼怒瞪墜了下去，砰地重重倒在地上……吳起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真要說起來，青牛郡也有百萬人口，會武功的人數量頗為可觀，若能齊心協力，臨時之間倒也能湊起來數十萬的強大力量。隻不過突然之間青牛郡失陷，大部分見機快的早就匆忙逃出了青牛郡，哪裏還顧得什麽抵抗，更不用說組織反擊了。最後留下來的，大多是普通人，反倒被三萬宋國士兵欺淩，實在可憐。
“開門，開門！”吳起剛好來到襄陽大街就看到一隊宋兵正在挨家挨戶砸門，滿臉煞氣。又有哪家敢開門，自然最後是宋兵強行突入搶雞搶錢，運氣好的留下了一命，運氣不好的便是一刀被砍。
吳起趕忙加快腳步，猛然看到自家大門已然被砸開，一隊宋兵正在罵罵咧咧往裏頭闖，趕忙喝住：“大膽，還不趕快退下！”
領頭的斜睨著眼不屑地看了吳起兩眼，手中大刀往吳起一指，嘿嘿笑了兩聲：“弟兄們，把這肥羊宰了，搜的錢歸你們了。”
“放肆！”吳起陶出令牌一甩，啪地印在這個宋兵臉上，頓時把宋兵胖胖的臉打出一片血印。
“反了反了……”宋兵一把抓下臉上的令牌，呸地往地上吐了口血水，夾雜著幾顆碎牙，剛說到一半突然看到手上的令牌，趕忙止聲，雖然仍舊是滿眼凶光，隻不過趕忙快步上前恭敬地把令牌遞回給吳起，揮了揮手招呼其餘的宋兵走人，臨走還不忘在牆壁上用刀刻下個“宋”的字樣。
“頭，你怎麽……”正要搶劫的宋兵趕忙緊跟其後，看帶頭的這麽害怕有些奇怪，低聲問。“少廢話，是將軍的令牌，走啦，搶下一家，媽的……”帶頭的罵罵咧咧，卻是不敢回頭了。
吳起站在門口片刻，看著匆忙撤走的宋兵，倒是滿佩服趙無極練兵之嚴謹。
“阿福，小蘭……”吳起快步走進自家宅院高聲叫喚。
多時才看到阿福探頭，畏畏縮縮：“啊，原來是老爺回來了。”快步衝了過來，腦袋探出門外四處張望，慌忙把門掩好，至於門閂卻是已經被踢斷了，也隻能將就，這才回頭望著吳起打量了半天有點結巴地說：“老爺，那宋……宋國打進來了，您……您沒事吧！”
“沒事，宋兵已經被我趕走，老爺我剛混了宋國一官半職，他們不會再過來打擾了。不過，你們也不要隨便出去，免得被誤傷了。”吳起歎了口氣，突然問道：“小蘭和大胖都沒事吧？”
“沒事沒事，剛聽到宋兵在門口大喊大叫，我們都跑到後院找地方躲藏了，幸好老爺您回來的早。”
“叫他們都出來吧，沒事了。這世道，真是亂！”吳起歎了口氣，在大堂坐了下來。
阿福正要前往後花園，突然聽到小蘭的驚叫聲，吳起飛快從椅子上竄了起來，一把抓住阿福飛速旋轉，風一般衝過長廊，轉眼來到後花園，卻看到小蘭正捂著嘴巴怔怔地站在大胖的身後。
大胖廚師還保持著馬步出掌的威風凜凜姿勢，身前的花園圍牆被硬生生打出了個窟窿。大胖轉身豎起一根手指正要示意小蘭噤聲，卻是看到了吳起夾著阿福出現在花園門口，臉色突然變得有些古怪。
阿福暈頭轉向，站立不穩地在地麵晃悠了幾下，半晌才緩過勁來，看大胖麵前坍塌了一堆碎磚頭，有些苦笑不得，上去拍拍小蘭的腦袋道：“老爺說沒事了，咱也不用逃了。唉，我要早來點就沒事了，現在去哪找來來修補圍牆哪！”突然又滿臉疑問地看著大胖：“胖子，原來身手好的很哪。”
武道：91／100
真氣：824／910
“嗬嗬，想不道幾十兩金子就買了個高手。”吳起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大胖，卻也不過分點破，轉頭問阿福：“對了，給你的《烈火策》有沒有練啊。走吧，都回屋裏去，這兩天不要出門。”
阿福和小蘭緊緊跟在吳起身後：“回老爺，練了二天，微微有點感覺，不過裏頭有些東西比較深奧。唉，人老了，腦袋就不靈光了，小蘭跟我解釋好多次，我就是不能理解。”大胖回頭看了看花園破裂的圍牆一眼，呆立了幾秒鍾，有些沮喪地跟在了阿福和小蘭後頭。
……
再次交待完阿福等人要注意之後，吳起反正也沒事，剛好總結一下這次打鬥的經驗，又跑到了靜室當中繼續修煉去了。幸好靜室離被大胖打破的圍牆有些距離，而且圍牆周圍又有小片竹林擋著，暫時也不虞有他。
由武入道，吳起回憶著和方如綿戰鬥的場麵，澎湃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方如綿才112的道，怎麽就那麽厲害呢？如果自己沒占法寶的便宜，那真是危險了。
這數據到底說明著一些什麽問題呢？
吳起元神慢慢沉浸到元神星空當中。鬥牛星群在北麵星空緩緩轉動，盤膝而坐的鬥牛星君沉默不語，不知道到底智能度提高了沒有。
“鬥牛，你說這奇怪不奇怪，這數字到底有什麽用？”吳起的元神坐在中天帝星，慢慢吸聚轉化著元氣，有些無聊地朝鬥牛星問，壓根就沒指望鬥牛星君能回話。雖然融合度已經沒有問題了，但吳起從沒聽過鬥牛星裏頭的小人開口說話，也不知道副元神的智能程度到底提高了沒有。
小小人模樣的鬥牛星君竟然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銀光繚繞的白嫩小手往身前這麽比劃了一下：“道也有長短大小之分。”
“帝君的道有這麽長，雖然分為九億七千八百六十三萬道，其一之數也有如此之多。他人的道如果有這麽長，雖然全部領悟到了，卻有隻有這麽多，恐怕也不會多過帝君的道多少。”鬥牛星君小手一會往外這麽大大的一拉，一會又縮小比劃了一下。
若是外人，恐怕聽得迷迷糊糊的了，但鬥牛星卻也是吳起的元神之一，自然明白鬥牛說的意思，吳起側著腦袋想了想，拿手也這麽劃拉比劃了兩下，麵帶笑容點了點頭：“不錯，說的有道理。雖然他領悟的道少，但112之數其實比我的1也要多出不少，難怪打不過他，不過我的道卻比他的更接近道的本源了。”
“就是這個道理。”鬥牛星君稚嫩的小臉也微笑了起來：“隻不過領悟的道不同，每層道之間的差距卻也大小不同，並非是均等的，其間的道理非常之玄妙。”
吳起默不作聲，點了點頭。
突然之間，中天帝星閃耀出燦爛的銀光，緊接著鬥牛七星也同時閃亮了起來，銀色光華四射照耀整個元神星空。銀色的光點四散恍如流螢，中天帝星及鬥牛星上的鬥牛星君和吳起元神俱都消失不見，元神星空不斷擴大。
靜室當中的吳起麵色安祥，銀色光華流轉，將靜室照耀得一派璀璨，良久才慢慢散去，恢複到正常的模樣。
中天帝星和鬥牛七星原本都是星光模樣，此時銀色光華一收，吳起元神似乎佇立在一顆巨大星球上空，看星球表麵緩緩顫抖，慢慢開裂，疏忽噴出巨大的火柱，赤紅岩漿滾滾蔓延了開去，龐大的熱量洶湧噴薄。
烏黑星空當中元氣化做的銀光慢慢凝聚到了星球上空，逐漸形成大氣，千百萬道電光劃過，隆隆的雷聲鋪天蓋地傳導了下去，傾盆大雨澆灌在粗糙幹裂的星球表麵。
吳起冷眼望著這所有的變化，隻覺得刹那間變看遍了星辰的演化，從不毛凶惡之地，成了仙氣繚繞，處處是瓊花碧草的人間仙境。心神掠過，已然覺察中天帝星和鬥牛星俱都如此，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唯有鬥牛星群其餘六星雖然有星球的模樣，卻都是荒蕪的不毛之地，也沒有大氣覆蓋。
悟道何其艱難，卻有何其容易，吳起感歎道，隻不過這雖然看似實體，卻也不過是元神星空之中的幻象而已，說是幻象，對自己元神來說卻也是實體。
法力：1000／1050
此次雖然領悟到了第二層道，但隻有些許的進步而已，未必比沒領悟前要強多少，不過元神星空卻是更大了，也發生了更加玄妙的變化，卻又能多知曉許多事。吳起元神落在了中天帝星的最高峰峰頂，笑嘻嘻的，甚是喜悅。
“帝君，此次鎮妖塔收到的三人資質太過不堪，若能找到上好資質人才，可收入門下，傳授鬥牛真武蕩魔決，方能快速提高修為。”鬥牛星君說道，雖然吳起元神現在似乎處在星球之中，不複剛才在星空當中直接看見鬥牛星君，其實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與剛才其實沒有太大分別。
吳起元神哈哈一笑：“這個不消你說，我也是曉得。”
靜室當中吳起猛然睜開眼睛，哈哈大笑三聲，緩緩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