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摩擦
第10章 摩擦
洪荒大陸據傳說乃是天圓地方，無邊無際。現在所知道的疆域看起來就象是現實世界的七大洲、汙大洋拚湊起來的，連位置都相差不離。再往極東、極西、極南、極北地界，卻都是未知的存在。
倒不是沒有人去勘探，但或者因窮山惡水，野獸凶猛無法前行，或者是存在著未知的強大力量阻攔，反正不論是好奇的探險者或者是以所謂的國家的力量前去勘查，均落得一個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局麵。幾百年來，未知的世界也隻是以極其緩慢的速度，露出其神秘零星半點的角落。
至於仿造現實世界疆域創造出來的地界，卻相對容易了許多，有許多玩家降生在不同的角落，自然而然能夠畫出地圖。雖然有些地方同樣有神秘的力量存在，總歸是相對和平些，不輕易招惹，自然相安無事。
象原本古中國地界，卻演化出無數小國，大部分是按照曆代朝代命名。在各個小國之間，更有零星無數蠻夷村落、城鎮，自有山頭，甚至是二三個村落、一二個城鎮便自立國號的。
唐國占據了神州地界的關中地帶，再往黃河、長江以北的河北地段，金、遼兩國位於原本的蒙古位置，再往北便是元國，卻不與唐國交界。唐國以東乃是宋國地界，占據現青海、甘肅地帶，雖比不上唐國富庶，卻民風彪悍。山海關外乃是清國、新羅國和高麗國。
漢國占據四川位置，苗蠻國位於雲南。秦、商、夏、周、明分據中原及南方各省……已知的疆域羅立大大小小無數國家，更有不同人種的國度，象原本的歐洲地帶便有波斯、大食等國，隻不過疆界也都很小。在各個國度之間，更有無數羅立的小國以及三不管地帶作為緩衝。
唐國與周邊的宋國、漢國及秦國簽署了互不侵犯條約，但與北方的金國卻是連年征戰不斷。當然，唐、宋、秦之間雖然沒有大規模的戰爭，但小摩擦也是不斷，時不時就有我不小心掠奪了你一個村落，你滅了我一個小隊的情況發生，但相對來說，總歸是小事了。
不過這些自然不是吳起能夠關心的事情。
“聽說前日有隊馬賊突入到清河村，將全村婦孺擄掠不少，還放火燒村，著實可惡。”
“哼，我們青牛郡附近從來沒有聽說有什麽山賊之類的東西，肯定是那可惡的宋國強盜偽裝成山賊故意偷襲，媽的巴的。”
“不知道會不會到我們青牛郡來搶劫……”有人很是擔憂。
“放心罷，他那宋國怕也就敢小規模騷擾騷擾而已，我大唐國是周邊勢力最強大的國家，他哪敢來青牛郡放肆。哼哼，我估計再過二日，肯定我大軍也會報複的，你們等著，肯定會有宋國什麽村莊也被強盜打劫的消息傳來的。”
“唉，可憐我那八大姑的七大爺的三小舅的表妹他們全家了，現在都不知道在哪裏？”
“……”
“你這關係也太遙遠了吧！”
有人怒目而視：“什麽遙遠，我五年前還跟我老娘去探過親的，好歹也要關心下不是。”這主題就開始脫離正軌了。
吳起在回去的路上，聽到路邊有幾人圍在一起大聲談論，聽到這裏不由得會心一笑，這斯也太能搞了。
不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反正再怎麽搞估計青牛郡暫時都不會有事情。至於吳家村，這麽多年來一直那麽安穩，倒是值得令人奇怪了，在宋唐兩國中間，雖然名義上好像是兩國的協議而保留下來的三不管地區，但從自己進到這個遊戲到離開，就從沒聽說過有什麽強盜的事情，這就有些不同尋常了。
或者有空應該回去了解了解……吳起轉眼又否定了這個想法，那吳媽還在村裏呢，這回去怕不要別扭死了。
“老爺，您回來了。”小蘭開門迎接吳起，小姑娘最近心情也都挺好的，探頭看了看吳起身後：“我爺爺怎麽沒跟您回來呀？”
吳起踏步進了自己溫馨的家，擺擺手：“今天買了個奴隸廚師回來，以後你就不用下廚了，你爺爺還在哪裏交錢領人呢！”
“是嗎，老爺是不是嫌我做的飯菜不好吃啊。”小蘭嘟著嘴，眼睛有些泛紅。
“哪有的事，我是看你整天要打掃這麽多間屋子，還要買菜做飯，找個人幫你幹活。怎麽，還不高興啊。”吳起有些好笑，不過也有些滿足，這兩仆人看起來都挺忠心的：“小蘭啊，老爺我要去修煉了，你爺爺回來讓他先安排那廚師住下，先休息兩天再安排工作。記住，我修煉的時候不要去打擾我。”
說罷，吳起走到後花園當中那靜室去了。這間單獨的房子原本是給下人住的，不過吳起看它為止不錯，安靜清幽，讓阿福略一收拾原本就打算買了合適的功法回來修煉用的。
現在領悟了自己的法訣，自然就不用再去買什麽亂七八糟的功法了，剛好直接用上。
進到靜室當中，吳起先拿出《烈火策》仔細研讀了一遍，想大概對比下自己領悟出來的東西到底是什麽貨色。吳起在回來的路上剛巧看到一間書店，順便進去溜了兩圈，突然想起來買的一本垃圾的法訣。才花了70兩金子，能不垃圾嗎？不過對吳起來說，隻是做個參照物，並非當真就想去修煉這種垃圾的法訣。
要說很垃圾吧，好像也不盡然，這《烈火策》上的前麵幾章記述得倒是清楚，練到一定程度，就能以純陽火力傷人，到最高的第九層就能夠陽極陰生，傷人於無形，甚至還附贈了詳細的人體經絡圖……要是在沒領悟之前，吳起說不定還有興趣練練。但現在領悟了《九億七千八百六十三萬大神通真經》，一比較之下，自然看出這《烈火策》實在是垃圾無比，完全無法跟自己領悟的大道相提並論。
這《烈火策》練到極至，也不過相當於武林高手而已，而且還得有合適的領悟，才能靠近道的門檻。而自己的真經甫一悟到，就已經凝聚副元神，並且有了一項神通。而且按照第一層的法訣來練，那凝聚的不是真氣，而是實實在在的法力了。
略一思索，吳起隨手把《烈火策》遠遠拋到一邊去。按照領悟到的第一層法訣盤膝正衿危坐，閉目養神，緩緩吸取天地之間的元氣。
那《鍛神篇》隻是遊戲進來就有的最最基礎的法訣，隻要副元神和主元神的融合度達到百分百，自然是不用再練的了。原本的用意也就是讓玩家在下線的時候，遊戲當中的軀體能夠按照玩家的意願行事，不至於軀體會突然消失給遊戲當中的npc造成過多的恐慌。
不多時，吳起好似融入到了一片小小的漆黑空間，隻有一點小小的亮光正在圍繞著正中間的另一顆略大的光點緩緩轉動。原來，心神已經沉入到了自己的元神空間了，非常奇妙的感覺，吳起好似自己就是這顆大光點，又是這點小小的亮光，又好似在這巴掌大小的空間中無處不在。
清晰地體會到四周濃稠活躍的元氣氣息，吳起按照一種奇特的明悟，隨著呼吸引導元氣通過一種玄妙的方式進入到主元神之中。主元神似乎隨著呼吸膨脹鬆弛，源源不斷將吸收進來的元氣轉化，散發出清澈潔白的亮光，光芒向四周發散開來，向四周的空間彌漫。
慢慢的，副元神的小光點也越來越明亮了起來，原本看起來光滑的表麵也探出了光芒的觸手，不斷捕捉吸收由主元神轉化出來的法力。
這片元神空間不再是毫無生機的模樣，似乎也活了過來，隨著轉化的法力越來越多，慢慢地擴展了開來。
吳起的心神位於主元神的位置，一種欣喜舒暢的感覺在慢慢湧動，卻又從容自在，看著副元神慢慢壯大，看著元神空間一絲一毫地擴大。
“爺爺，老爺怎麽還不出來啊，都三天了。”小蘭和阿福在吳起修煉的靜室外頭焦急地等待。自從吳起進到靜室之後不久，阿福就辦好一切程序，把那廚師帶了回來安置好。左等右等，卻不見吳起從靜室當中出來，這就把阿福和小蘭兩人急壞了。
倒也沒什麽事，這奴隸自從帶回來之後倒也老老實實地按照阿福的吩咐做事，一點異樣也沒有。阿福也沒有因為身份的不同故意為難，都是幹慣了下人的，而且也經曆了太多的事情，全然沒有把他當奴隸看。
“管家，我，我去做午飯了。”廚師奴隸至今還沒有名字，阿福自然也不敢隨便替他取名字，等自己老爺出關之後才能替他取。
阿福有點不耐地揮了揮手，在靜室外焦急地踱步：“去吧，去吧，這老爺怎麽還不出來，都三天了。”
吳起閉關的這三天，果然又傳來了宋國有三座村落被山賊屠戮一光的消息，果然跟路邊的某人說的一樣，估計真的是唐國派出的軍隊偽裝，而且下手極其毒辣，不但將三個村子放火燒了，而且一個活口不留。
最近兩國的邊界都有大軍調動，要不是還有一紙條約在那，估計早就開打了，這種事情搞政治的都是心知肚明。連帶著，現在青牛郡的氣氛也有些肅殺，路上行走的行人當中都出現了不少外來的新麵孔。
元神空間擴大到了兩個巴掌大之後似乎就不再動彈，吳起也不以為意，明白這是正常的現象。而主元神依舊以同樣的速率轉化著法力，輸送到元神空間去，也供副元神不斷地吸取。
似乎看到鮮花緩緩綻開一樣，副元神吸收了足夠的法力之後，光芒越來越盛，表麵不斷發生極其細微的扭曲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