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被改動過的命格?

聽到此言,辭嵐的眉心一皺。

她從異界穿過來,勢必要衝擊原身的命格。

若指的變動是這些,也就是說臧劭已經看出了端倪。

自己的這個情況,算是鬼上身?

她捉摸不透,而所幸眼前這人也會在這個問題上深入探究。

“既然有人拿你算計我,那就證明你身上還藏著其他的秘密。我有心要借你解開此局,如此算來,對你甚是虧欠。”

辭嵐挑著自己手中的令牌,揚眉說道:“既是如此,那這算是補償?”

臧劭點頭,但惜字如金,不再言語。

這對她有利。

辭嵐心中清楚,能與眼前這人結成盟友的關係,便等同於有了堅實的後盾。

隻是目前在那人眼中,他們的地位並不對等。

一定要扭轉這種不平衡!

話說到這個地步,再推辭下去便沒有意義。

辭嵐將令牌收入懷中,可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臧劭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居然溜了?

心底哭笑不得。

他這冷傲的性子,雖時刻拒人於千裏之外,但也是個可以利用的地方。

最起碼喜惡都現於麵上,不必費心去猜。

等到人一走,辭嵐才有心思去關注周身的情況。

刹那之間,吸引了眾多狂熱的視線。

剛才他們三人之間交涉,旁人雖聽不明確,但太常寺三個字卻被反複提起。

太常寺是皇帝禦用的玄門之士聚集之地,收人向來嚴苛。

若無真正的本事,絕不可能讓那位傳說中的“太常寺卿臧劭”收於麾下。

辭嵐得了太常寺的令牌,便足以證明自身的實力。

因此眾人的視線更加推崇,更有不少人已經暗下決心,記下大師的麵容,準備他日親自帶重禮拜訪。

與一片祥和迥然不同的是,辭家現如今愁雲密布。

辭老夫人大怒,恨鐵不成鋼看向辭哲。

“你連自己的女兒都管教不好,真是越長越糊塗!”

辭哲不理解,麵色幾變,最後恍然大悟,氣得捶胸頓足。

——那大師,竟是女扮男裝的辭嵐!

他在那人麵前備受欺辱,也曾暗中猜想此人與辭家曾有過節,卻沒有看到這一步!

瞧見辭哲反應過來,辭老夫人的神色總算是稍解,冷哼一聲。

“你總算還是沒老糊塗!”

頓了頓,又重新問道。

“四皇子那邊有什麽風聲?”

而辭哲尚未從震驚中恢複過來,聽到詢問,略有些慌亂。

“兒子派人跟過去打探的人傳話過來,似乎是被臧劭給攔下了,而且他還給了逆女一塊太常寺的令牌,似乎是有要護著她的意思。”

聽到臧劭的名字,辭老夫人神色變得更加凝重,到最後化為一絲狠厲。

“我們自家的丫頭,還輪不到旁人來說話!”

“隻是……有太常寺的名頭庇佑,我們……”

辭哲猶猶豫豫,還是沒能把話繼續說下去。

誰都知道,辭老夫人一向視臧劭為眼中釘肉中刺,隻是忌憚於對方的實力深不可測,不甘撼動。

辭老夫人譏諷說道:“我又沒說要明著來,咱們辭家走到今天這一步,家大業大,難免牽一發而動全身,能私底下動手的,就千萬別弄到明麵上來。”

到最後,話越說越輕,幾乎已經到了耳語的程度。

辭哲明白了母親的暗示,略一躬身,便開始出門找人著手準備。

一夜寂靜。

次日清早,辭嵐起身,還未踏出房門,就先聽見了母親的一聲驚呼。

她生怕發生什麽意外,快步走出門去。

隻瞧見糜氏用手掩住嘴,滿眼全是惶恐,而辭秀緊緊依偎著她,嚇得縮成了一團。

順著兩人的目光看去,正對著的牆上用朱砂寫了四個大字。

天理難容!

這究竟是誰的手筆?

辭嵐的眸色微閃,暗中算了一卦。

元亨利貞,吉凶悔吝!

坤為地,地雷複,艮為山,山澤損。

一瞬間,紛雜的線索飛速湧入她的腦海,又在刹那間歸一,理出一條清明的線來。

卦象位於東南。

而東南,正是辭家祖宅!

那夥人居然賊心不死!

辭嵐心底的震怒難以言喻。

不僅如此,他們還用了如此小兒科的手段。

看來今日外出,除了算卦收錢,還應買些法器來,在家中布下一陣。

以免有這種賊人再次潛入。

她心中惱怒,但麵色未顯。

自己是這一家人的支柱,絕對不能任由情緒淹沒理智。

“娘,秀秀,你們別擔心,隻不過是有人惡作劇而已,用水擦掉就行。”

糜氏深知自己幫不上什麽忙,愈發內疚。

經曆此事,辭嵐實在不放心就將這母女二人留在家中,略一思量,拿出了那日臧劭給他的令牌。

“這是可以保命護身的東西,千萬記得拿好。”

這令牌裏藏著一道護身符,能抵擋不少邪氣,對持有者來講,猶如神助。

糜氏知道此物的貴重,連忙收下來,藏入懷中。

安頓好家中的一切,辭嵐這才鬆了一口氣,重新裝扮成男子模樣,準備上街擺攤。

太常寺的名號為她帶來了不少關注,福禍相倚,也多了不少麻煩。

就如今日來胡攪蠻纏的人,數量不少。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有人從中作梗。

“不知道你是否會看人的麵相,快來看看我何時生,又要何時死?”

來人麵色輕佻,嘴中冒著渾濁的臭氣,身後背著一柄長刀,刀上還殘留著血汙。

一看就不是善茬。

辭嵐神色未變,往他麵前放了一枚銅錢,“相由心生,境由心造。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答案?”

那人很是不屑,在眾目睽睽之下,抽出了身後的長刀。

他將刀橫在辭嵐的麵前。

“這答案不是你要給我的嗎?若是你說的讓我滿意,那你就用這刀殺死我;若是你說的讓我不滿意,那我就用這柄刀殺死你。”

言語之下,就是想要以命相賭。

比起早前那幾個胡攪蠻纏,隻知道辯駁坑錢的人來講,這人的膽量確實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辭嵐掃了掃她的麵孔。

額頭高聳且印堂狹窄,腮骨橫長向兩旁突出。

這是很明顯的反骨麵相!

這人的身上——估計背著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