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怒極攻心

“是嗎?我從小到大,還沒有哪裏,我去不得,

更別說你一個老家夥,不過是到了花甲之年,才孕育出了幾絲氣血,早已經潛力耗盡,

沒有多少年好活了,若是在一般人的麵前,你或許還可以耀武揚威,

但在我的麵前,你又算得了什麽東西。

還敢出言威脅我,我哪怕就是真的靠近了你,你又能奈何得了我?”

灰袍老者的話,沒有讓白衣公子的腳步有絲毫的停頓,反而愈發,堅定的向他走去。

仿佛在回應灰袍老者的話一般,非要和他硬碰一碰。

灰袍老者聽到白衣公子,隻是幾眼掃視下來,再將他的底細,給全部瞧了出來。

哪怕是他涵養再好,此刻也是臉色青白一片,同時,看向白衣公子的眼神之中,也流露著濃濃的忌憚。

畢竟,能夠如此輕易的將他的底細全部看出,那就說明,這青年公子的實力,絕對在他之上,

而且更令他感到恐懼的是,這青年公子看起來實在太年輕,可能還不超過二十五歲。

這對於江湖中練武的人而言,正值青春年少,以及修為猛力大突進的時候。

現在這青年公子的實力就已經超過了他,若是再過幾年,就算是觸摸到宗師的實力,也並非不可能。

所以,意識到這一點的灰袍老者,實在是不想和這個莫名其妙突然冒出來的白衣公子,動手結怨。

於是他語氣放緩,想要再努力一下:

“閣下,驛站很大,你何必非要跟我過不去,

如果你,就此退去,等我家公子回來,

我會讓我家公子為你奉上一份厚禮,

你應該也能察覺到的吧,老朽已經孕育出了氣血,

哪怕你也孕育出了氣血,甚至實力還在老朽之上,但你畢竟年輕,

老朽已經在江湖中,闖**了幾十年,驚豔絕非你一個初出茅廬之人,可以比擬的。

再說,咱們之間有沒有必須衝突的理由?

你又何必要咄咄逼人,為了一時之氣,而與老夫生死搏殺了!

萬一,在我們的兩人搏殺之中,你有的損傷,豈不白白浪費了一身好修為!”

灰袍老者之所以好言相勸,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自從那白衣公子進來之後,

他便一直在細細的觀察著夜寒的神情,

發現葉寒從始至終和那個白衣公子並沒有任何的眼神接觸,以及神情變化。

所以灰袍老者此刻,並不能夠確定這白衣公子的突然進入和這位姓葉的小子究竟有何關係!

而他現在的主要目的,是為了陪自家公子去處理那個胡安,

若是因為這個白衣公子,真的隻是一一時興起,而突然闖進驛站。

隻是一個不速之客。

他若是與其交手的話,絕對是吃力不好不討好。

與其是這樣,還不如忍一時之氣,與這個白衣公子好好說上一說,說是能夠化幹戈於玉帛,那就再好不過。

“嗬嗬,你家公子算什麽東西?

你以為我看得上他所送的厚禮嗎?

你識相的話,就離我遠一點。

你身前的那張桌子,小爺我看上了,你要是識趣,就立刻給小爺滾遠點。

打擾了小爺用餐的興致,小爺可不會饒過你的。

但你如果是想要試試小爺實力,我自然也全力奉陪!”

此刻,那白衣公子與灰袍老者的距離,已經來到了三丈之內 。

這對於任何一個江湖人而言,都是一個極為危險的距離。

更別說是對於兩個孕育出氣血高手。

如此近的距離,兩人的衝突在任何時候都可以隨時爆發。

灰袍老者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沒有想到,這個白衣公子的態度,竟然如此的又臭又硬。

完全沒有將他放在眼裏。

一旁的葉涵,一直觀察著神情變幻莫測的灰袍老者,

他還沒有見過,灰袍老者的神情竟然如此的豐富。

不過仔細一想,他就能夠明白為什麽會這樣。

他先前,之所以臉色一直保持著平淡無波,就如同一個木頭人一般,

那是因為大廳中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放在他的眼裏,

而如今,突然出現了一個和他同等級別的高手,而且這個高手還冥頑不靈,對他毫不尊重和客氣。

他的平淡無波也再也保持不下去了。

泥人還有三分火,在那白衣公子的不斷逼迫之下,灰袍老者放下了心中的僥幸。

“既然你冥頑不靈,非要和老朽我做上一場,

那麽老朽,隻能全力以赴了!”

灰袍老者見白衣公子咄咄逼人,還在不斷的逼近他。

他再也無法忍受了,微微掃了一眼葉寒,

發現葉寒,見他們兩人衝突,已經開始悄悄的往後挪了。

灰袍老者這才放下心,

畢竟他知道陸少安對這個姓葉的小子,還是很感興趣的。

如今看姓葉小子很機敏,果斷的遠離了兩人。

他也可以放手大幹了。

隻是這些念頭在他的心中剛剛一轉,

已經遠離了灰袍老者控製範圍的夜寒。

突然朝著那白衣公子招了招手:

“白依,給我狠狠的收拾這個老東西!!”

灰袍老者悚然一驚,抬頭一望,果然看見那白衣青年,

嗖的一下將折扇合攏,然後不知在折扇的尾部按了什麽機關,

那折扇的前方突然冒出了一道鋒利的劍尖,

然後就聽到那白衣公子發出了一聲嬌叱之聲,

隨後便如鬼魅,一邊迅速朝著他重重攻來!

“好膽!!”

灰袍老者怒極攻心,緊緊咬著嘴唇,壓著嗓子,

發出一聲柔柔猛虎一般的咆哮,他狠狠的瞪了一眼遠處的夜寒。

隨後便再次提起一旁的長凳,充作武器,與那襲過來的劍尖,迎了上去。

到了此刻,他哪裏還不明白,這個白衣公子,和那姓葉的小子,分明就是一夥的。

或者說,這白衣公子和那姓葉的小子裝作不認識,就是為了打消他的警惕之心,防止他將那姓葉的小子作為人質。

如今那姓葉的小子,終於逃脫了他的掌控,

而眼前的這位白衣之人,終於,撕下了偽裝,開始朝著他狂攻而來。

想明白歸想明白,但灰袍老者心中的惱怒,卻是猶如火山噴發一般,無法抑製。

“你們,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