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尋找狐狸精
男人似乎總是為性奔忙,女人似乎總是為愛堅守。妻子是放在男人心裏的靈魂,情人是放在男人**的肉體。
1.午夜來電
如果你的老公跟另外一個女人過夜去了,你知道了該怎麽辦?
這是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官太太林茹就遇上了這樣一個問題。
這天晚上,林茹剛剛睡下不久,就接到了表妹胡小陽打來的電話,胡小陽說:“姐,我看到姐夫了,他好像在怡情花園小區。”胡小陽說的姐夫就是許少峰,也就是林茹的老公,海濱市文化廣播電視局的局長。
林茹感到好生奇怪,許少峰明明上省城開會去了,怎麽會出現在怡情花園小區?就說:“小陽,你別開玩笑了,怎麽會呢?你姐夫上省城開會已經好幾天了,明天才能回來。”
胡小陽說:“姐,我幹嗎騙你,我真的看到許少峰了,他和一個年輕女人一起下了車,又一起進了一幢樓。”
林茹還沒聽完,就一骨碌爬了起來,腦子裏突然“轟”地一聲,仿佛電腦斷了電,馬上成了一片空白。林茹雖然早就感覺到許少峰在外麵有了人,她還是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更不願意麵對這樣殘酷的現實。然而,沒想到被她緊緊守護的那層窗戶紙不經意間被表妹揭開後,才讓她一下子有一種**般的羞辱感。她真有點無所適從,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表妹,更不知道該怎麽應對。
胡小陽好長時間聽不到她說話有點急了,就問:“姐,你聽到了嗎?你說話呀!”
她這才長長地透了一口氣,十分冷靜地說:“你看清楚了沒有,是不是許少峰?”
胡小陽說:“他穿著白色襯衫,藏青色西服褲,你說我看清了沒有?”
她說:“他進了哪幢樓?”
胡小陽說:“15幢3單元。”
她緊緊咬著嘴唇,咬了好一會兒,才說:“小陽,你記住,今天的事無論如何也不要對別人說,就是爛在肚子裏也不要給別人說。你姐夫……他畢竟是官場中的人,千萬不要讓這些不著邊際的事影響了他的前途。”
胡小陽說:“姐,你放心好了,我看著也隻當沒有看著,怎麽著我也不會胳膊肘兒朝外拐,去損害我姐夫的光輝形象。”
掛了電話,林茹一下子僵在了那兒。她無法相信這是真的,又無法不相信這是真的。多少回,她從許少峰的衣領上嗅到了女人的香水味,多少次,她獨守空房,直到半夜三更才等來他踏進家門的疲憊身影。她明明知道他在外麵有了人,可是,她還是不想麵對現實,更不想因此而失去這個家,隻是自欺欺人的安慰著自己許少峰決不是那樣的人。沒想到胡小陽的電話,一下子打破了她原有的平靜,讓她竟然失去了控製力。她再也不想繼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她必須麵對現實,不能活在虛無的夢裏。
她迅速穿上衣服,拎起了包兒正準備出門,猛一回望,看到鏡中的她頭發亂糟糟的,又急忙放下包兒,來到洗手間,三下兩下打理了一下頭發,再抬頭,鏡中的她,一臉的哀憐,真像一個被人拋棄了的小怨婦,心裏突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悲傷來。曾幾何時,她在全市的醫療係統算得上一朵花,有多少追求者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卻偏偏選擇了當公務員的許少峰。原因很簡單,她看中的是他身上那種別人沒有的幽默樂觀和積極上進的精神。然而,沒想到的是,隨著許少峰的社會地位越來越高,手中的權力越來越大,人也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變化,一直發展到了今天的背叛。
林茹迅速下了樓,匆匆攔了一輛的士,就向怡情花園奔去。此刻,她隻有一個想法,一定要查清楚那個小狐狸精是誰?她不能讓這個女人白白奪去她的幸福,更不能讓許少峰為了一個女人而毀了他的仕途。她突然清醒地感覺到,對男人的過分寬容實際上就是對他的放縱。
夜晚的馬路燈火通明,閃閃爍爍的霓虹燈將遠遠近近的高樓大廈點綴得撲朔迷離,為這座美麗的海濱城市的夜晚平添了幾分華麗迷人的色彩。然而,此刻在林茹的眼裏,正是這華麗迷人的夜晚,不知孕育了多少個家庭的悲歡離合,又成全了多少對苟且男女的醉生夢死?正是這色彩斑斕的燈光,才點燃了男人的花花心,也迷住了男人歸家的路。
的士七拐八拐,終於來到了怡情花園小區。司機問多少幢,林茹說15幢3單元。司機輕車熟路地開到了15幢3單元,然後停下了車說,到了。林茹付過錢,匆匆下了車,來到3單元,往樓口一看,卻傻眼了,樓道裏安裝了電控門,外人根本進不去。
她傻站了一會兒,轉念再想,我就是進去了又能怎麽辦?這麽高的樓,怎麽知道許少峰進了哪一層的哪一個門?我總不能挨門逐戶邊去找吧?
小區很幽靜,有綠樹成蔭的小道,還有人造的水榭樓亭。她緩緩上了水邊的小亭,坐了下來。月光從樹蔭裏瀉下,碎成了一地的斑駁陸離,隱在樹林草叢中的知了不斷地“知了……知了……”地叫著,可是,麵對高高聳立在她眼前的高樓,麵對無數個或明或暗的窗口,她卻不知道哪一間藏著她的男人。更不知道此刻擁有她男人的那個女人是誰。一想起她心愛的男人與另外的女人鬼混在一起,仿佛心尖上劃過一刀,一陣陣揪心的痛襲遍全身。她真恨不得衝到他們的房間裏去,在那個不要臉的小**臉上狠狠地留下幾道指甲印,或者,帶上一瓶硫酸,一進門就潑到她的臉上,讓她永遠見不得人。
知了還在不停地“知了……知了……”地叫著,她卻無法知道自己該怎麽辦?腦子裏亂成了一鍋粥。她一會兒想著,我就這樣坐著,守株待兔,一直等到許少峰下樓,看看他還有何臉麵對我?一會兒又想,他的心已經離開了你,你守著他又有什麽用?
經過一陣胡思亂想後,漸漸的,她有些疲乏了,她心裏的那團火也不知不覺地泄了不少,人也沒有了先前的衝動了。冷靜下來後,卻突然問起了自己,我到底想要一種什麽樣的結果?如果打算與許少峰離婚,這是抓住他把柄的最好機會;如果不想離婚,還想維持這個家,就決不能衝到房裏去捉奸,也不能守候在這裏讓他難堪。否則,把許少峰逼到了死角,隻能斷絕了他的退路。
這樣一想,林茹仿佛一下子明白過來,幸虧我不知道他進了哪一間房門,幸虧我沒有進去,要是憑著剛才的衝動,進去了,當場把許少峰捉在了那個女人的**,其結果隻能是斷送了自己的家庭,成全了他們的快樂。她想起了前不久看過的一則故事,妻子回家,看到老公與另一個女人在**。妻子沒有像別的女人那樣大吵大鬧,而是悄悄回到廚房,為他們做了兩碗荷包蛋,端來放到他們的麵前說,你們辛苦了,吃碗荷包蛋補補身子。丈夫感到太對不起善良的妻子,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那個女人也覺得自己不應該傷害她,自覺地退了出去,他們夫妻倆從此和好如初。林茹當時看到這個故事後非常震驚,能有如此博大胸懷的女人太了不起了,她真是一個聰明睿智的好女人,要是換上別的女人,肯定會把事情推向極端,搞得不可收場。看來,聰明的女人隻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兩隻眼睜得賊亮的女人才是世上最傻的女人。
此刻,她所麵臨的問題與那位女人的差不多,她知道,不同的方法也許會導致不同的結果。現在問題的關鍵不是怎麽給許少峰難堪,也不是當麵去羞辱那個女人,而是想辦法收回許少峰的心,想辦法搞清楚那個女人是誰,然後再讓她自動放棄許少峰。
想到了這裏,她突然想給許少峰打個電話,想感覺一下他到底在幹什麽?是不是錯怪了他。
電話通了,等了好長時間,才傳來許少峰的聲音:“喂!這麽晚了打電話有事嗎?”
她從他的聲音裏,感到了一絲不對,他明顯的出氣不勻,而且還有點不耐煩,她的心一下子涼了,嘴上卻說:“我睡不著,看看你睡了沒有?”
許少峰說:“我剛衝了涼,馬上就睡了,你也睡吧,明天我就回海濱。”
她說:“我等你。”
許少峰說:“好了,晚安!”說完,便掛了機。
林茹的手機裏立刻傳來一陣忙音。那忙音,仿佛一把鈍刀,在她的心上鋸來鋸去,而且,是刀刀見血。
呆坐了一會兒,手機又響起,她以為是許少峰打來的,心裏一熱,馬上從包中拿出來一看,才知道是表妹胡小陽。
胡小陽說:“姐,你是不是捉奸去了?”
林茹不高興地說:“你瞎說什麽呀?說得多難聽,我到外麵買點東西。”
胡小陽:“我就在你家門口,進不了門。”
林茹這才說:“你等一會兒,我馬上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