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相許》

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劉邦養傷期間,呂雉不知來過多少次,劉邦閑著沒事,也經常到呂家來。呂公老兩口覺得反正他們的事定下來了,也不再多問他們,任由他們來往。呂公和老伴商量,等劉邦胳膊好了,就把婚事給他們辦了。二人聽後,都盼著這一天早日到來。

呂公遷來沛縣已一年有餘,期間他到縣城周圍看了不少地方,想再買些土地,以為今後營生。這年把都是隻出不進,這樣下去,即使再厚的家底也會坐吃山空。另外他還想,兩個女兒出嫁也要陪些土地給他們。他越來越堅信,劉邦將來是要幹大事的,那就難免不需要些財物。他看的結果,覺得沛縣西高皇集附近地廣人稀,土地便宜,得風得水,適宜菽麥,便在那裏買了二百頃地,又雇了些人幫他經營,除種糧食外,還種些樹木。呂公每隔一段時間到莊上去一趟,一家人重新忙起來。

自去年中秋節宴請呂公之後,曹德一直忙於征糧征稅和組織勞役的事,兒女親家的事沒顧上多問。他派人去打聽,總見不著呂公,有時見著了,都回說再等等吧。曹德本以為呂公答應過的,不會有閃失,想等閑了就送聘禮過去,正式向呂家求婚。這年春上,他先叫自己的娘子到呂家去提親,不料呂老夫人卻說:“真不好意思她嬸子,我們老兩口都想叫雉兒嫁給郭兒,沒想這孩子性子左,說什麽不願意,要死要活的。先前別人曾給她介紹過一個,她見過那男孩子,談得很來,就認準他了,說我們如如果硬逼她,她就去跳護城河。你看怎麽辦她嬸子,我們都愁死了。”

曹夫人一聽臉僵在那兒,沒想呂家會變卦,但因兩家是故交,又不好說什麽,隻好回來給老爺說雉兒有了人家。曹德埋怨夫人:“這怎麽可能,呂家能找個什麽樣的人家比我們還好?你們女人就辦不成事。”

“說是雉兒看上的,老兩口也不敢硬給扭過來。”曹夫人答道。

“女孩子能懂什麽,就由著她?我看還是老呂不堅決。”曹德生氣地說。

“那妮子性格是有些倔,說是如要硬逼她,她就跳護城河。我看這樣的性子,不願意就算了。我們郭兒老實,娶個這樣的媳婦還不受氣。”曹夫人說這話的時候並不看曹德。

“哼!”曹德不甘心,“哪天我親自去找呂老頭問問,看看是誰能比我們郭兒好。”

曹德嘴上這樣說,心裏卻也想不好去問。呂公曾經有恩於他,雖說現在是投靠他,但不能因為幫了人家這點忙,就要求人家把女兒嫁過來,那樣會傷了兩家的情分。他納悶,這呂家丫頭到底看上了誰,這麽傾心?

過了些日子,他吃完午飯,正在院子裏欣賞杏花,曹無傷放下手裏的活湊過來跟他說:“老爺您知道嗎,您那好友呂公的女兒,要嫁給劉季了。”

“什麽?呂公的女兒要嫁給劉季,不大可能吧?”曹德反問。

“真的,現在差不多全城人都知道了,您不知道?”曹無傷裝作很驚訝地問。

“我怎麽會知道,誰給我說這些家長裏短的事。”官府裏白天總是很少有閑著的時候,即使有也是同僚間開開玩笑,不會扯得太遠。

縣令踱著步,用手點著曹無傷說:“你代我問問呂先生,是否確實,如是真的,問是哪天的日子,我也好送些禮去。”他怕曹無傷看出他很關心這件事,話到一半的時候,轉彎說了下麵兩句。

“好的,老爺,我下午就去。”曹無傷答應著退著走了。

曹無傷上門,可巧呂公今天沒到莊上去,正在家算賬呢。見是曹德府上的人,忙招呼坐下,沏上水,寒暄:“哪股風把縣令府上的貴客吹來了,蓬蓽生輝啊。”

“先生笑話小人。我家老爺聽說令愛要成親了,叫我來問問看的是哪天日子,他好來封禮。”曹無傷欠欠身回答。

呂公一聽曹德派來家人問這事,頓覺有些尷尬。“謝謝你家老爺,看的是五月的日子,想到時再鄭重具箋請他喝喜酒,沒想先知道了。”呂公打著哈哈說。

“縣令還讓問定的是哪戶人家呢。小人鬥膽問一句,還是劉季嗎?”曹無傷想證實市井上的傳言是否真實,故意問。

呂公先曾聽曹無傷的話,不想再把女兒嫁給劉邦,並在酒桌上答應過曹德,讓女兒給他做兒媳婦,現在都沒有做到。事到如今,他想不能再藏著掖著了,還是找個理由給他們解釋一下吧,免得因這事弄得大家都不愉快,便說:

“曹管家你知道,我本心不想讓女兒嫁給劉季,無奈她們母女見過之後,就一眼認定了,為此還尋死覓活的。我想女孩子總歸是別人的人,犯不得為這讓孩子活得太憋屈,所以也就任由他們了。”呂公這樣稱呼曹無傷,是想讓曹無傷覺得自己很把他當回事。

“先生您客氣,我哪是什麽管家。我先給您說劉季的事,是從我妹妹的角度考慮,既然你們成親戚了,我原先說的話就當沒說。”曹無傷很識趣地給自己找個台階下。

曹無傷回去把呂公的話向縣令學了一遍,最後加一句:“沒想到呂公能看上沛縣城裏有名的混子。”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曹德嘴上說著,心裏卻想:“哼,我不信沛縣城裏還有能混過我的!”

眼看劉邦和呂雉的婚期就要到了,劉邦的胳膊早已痊愈,呂家的嫁妝也準備得差不多了。劉邦在泗水亭稍北一點置備了房子,牆已用椒泥糊好,等幹了就能入住。這時劉邦忽然接到縣令曹德的指派令,要他在三個月之內,帶領一百二十個勞役趕到都城鹹陽修建皇陵,遲一天不到斬,少一個人斬,限五日內成行。

劉邦請求:“曹大人,我最近就要結婚,換別人去行嗎?”

“不行。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你就是負責這事的,怎能到用人的時候說換就換?再說你看我手下的人中,除了你,還有誰能幹這個事?婚期可以推遲,三個月回來後再辦也不遲。”曹德堅決地說。他心裏想,你搶了我的兒媳婦,我叫你有去無回。他估摸著,劉邦三個月內不可能到鹹陽,即使到,這一百多人中能沒有一個生病的?逃跑的?不可能一個人不少。你不是能混嗎?我叫你混去!到時回不來,那呂家女兒還是我郭家人。

劉邦一聽急得不行,火速趕到呂家向呂公說了,呂家一家人都在。呂公聽後,第一個反映就是曹德夠狠的,心想就是我女兒不給你做兒媳婦,你也犯不著把我女婿置於死地啊。氣得有些哆嗦著說:“這曹德看似忠厚,怎麽一當官就變得這麽壞,他這是報複我們啊!”

“大叔,您這是什麽意思?”劉邦瞪著眼睛問。

“季兒,你哪知道,他這是要置你於死地。限你三個月內帶一百二十個勞役到達鹹陽,你根本不可能做到。做不到就得殺頭。這不是明擺著要害你嗎?”呂公給劉邦分析道。

“這狗縣令,我和他沒仇啊,怎麽會這麽對我?”劉邦頓時來了火。

“你哪知道,他幾次提親,要雉兒給他做兒媳婦,我都沒答應。現在知道雉兒要嫁給你了,就使出這麽一個壞主意。”呂公跺著腳說。

“這狗縣官,原來有私心,看我不殺了他。”劉邦氣憤地說。

“不能那麽魯莾,他是一縣之主,此時定然有所防守。你真要找他的事,等以後也不遲。”呂公放緩語氣對劉邦說。

呂雉在一旁聽著也很著急,恨那曹德太陰毒,眼裏噙滿了淚花。呂夫人一旁插話:“給他們提前舉辦婚禮怎麽樣?

劉邦看看呂雉,呂雉也正在看劉邦,兩個人都想,如果能那樣就太好了。

呂公愣了一會說:“那怎麽行,現在什麽都沒弄齊,再說時間也太緊了。”他心裏還想,誰知劉邦啥時能回來,萬一回不來怎麽辦,豈不把女兒坑了。

“那怎麽辦?”呂夫人和劉邦幾乎同時問。

“好事多磨,順其自然吧。我相信我的相術,相信季兒是個有大運的人,你一定能回來。你幾個月後要是回不來,我叫雉兒再等你兩年。”呂公雖這樣說,但也怕萬一,所以他給劉邦說叫雉兒等兩年,實在回不來,就不等了。

“好吧,沒想到我和雉兒的事這麽不順。聽大叔的話,我把命運交給老天爺吧。我先回去收拾了。”劉邦說著要走,又對雉兒說:“雉兒,你這兩天沒事,到我那兒咱們說說話吧。”

呂雉緊閉雙唇,含淚點點頭。

一家人臉色都很凝重,仿佛現在就要生離死別。

劉邦心裏如一團亂麻,不知這一去還能不能活著回來。呂雉第二天吃過早飯就給父母說去劉邦那裏幫助收拾收拾,洗洗弄弄。兩個人一見就緊緊抱在一起,拚命地吻著。劉邦不停地喊:“雉兒,寶貝,我想你,我想你”。呂雉也哼嘰著:“心肝哥哥,心肝哥哥,我不想讓你走,不想讓你走。”兩個人一會哭一會笑,外麵有沒有人也不顧了。

他們一直站著,吻了半天,才覺得有些累。劉邦放開手,拿條凳子讓呂雉坐下,這時看見呂雉的臉菲紅,像盛開的桃花一樣豔麗。他向門外看看,陽光有些刺眼,一個大步過去把門關上栓死。重新抱起雉兒又吻,吻著,手向下移,摸到她的屁股,把裙子提起來,又摸到臀部的肉,很軟,很滑膩。他把雉兒推到裏間**,把她的腿抬起來,由於隻有褲管,看到了那個地方,頓時血湧全身,一把把自己的袍子掀起來,就要接近雉兒。

雉兒很緊張,看著他手忙腳亂的樣子,聲音嘶啞地說:“我的親親,我今天就把我交給你,我們都脫了吧。”我的親親,我今天就把身子交給你,我們都脫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