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不要得罪人
012 不要得罪人
【012不要惹我】
莎莉有時候在想,自己應不應該離開羅蒂,畢竟羅蒂剛才將那個傭兵小隊解決的時候,他臉上的那種冷漠,那種讓人心悸的寒意,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殺人方式……等等,都在證明著,這個男人絕對不一般。莎莉在想,自己會不會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以前她是利用小聰明將羅蒂騙到她身邊,預想讓這個家夥來保護自己,可是現在?天知道羅蒂會不會對自己下手,到時候弄得一個賠了夫人又折兵,那怎麽辦?
羅蒂帶著莎莉牽著駿馬一路向前走去,他們並沒有騎馬,其實這還是由於莎莉的原因,這個小妮子現在走路都要羅蒂攙扶,哪還能騎馬?
而此時,莎莉正低著小腦袋,想著一些心事,雖然她的玉手緊緊的挽住羅蒂的胳膊,但是還是能夠清楚的看到,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身為一個善於察言觀色的人,羅蒂很清楚這小妮子在想什麽,其實他早就知道莎莉會如此,畢竟這在所難免。
羅蒂很清楚,莎莉是一個為人還算和善的女人,她甚至從來沒有殺過人,這一點羅蒂非常肯定,因為殺過人的人看到別人殺人的時候,他們的眼神之中,絕對不可能透露出莎莉那樣的驚訝和恐懼,雖然這小妮子掩飾的很不錯,不過對於羅蒂來說,哪怕隻要一點點的破綻,他都能夠發現。
“我們在前麵休息一晚吧,”當走到一個偏僻的山腳下,羅蒂突然開口說了一句,“不晚了,我想你也累了。”
此時天空已經漆黑一片,由於雲係的遮擋,別說星辰,就是那如臉盆大小的月亮都看不到。春季,這絕對是一個讓很多傭兵冒險者又愛又恨的一個季節,雖然這個季節是眾多魔獸和野獸的**期,魔獸和野獸活動頻繁,可是在春季也是一個多雨的季節,每隔幾天幾乎就有一場雨,有的時候,一場雨甚至能夠持續半個多月,這對那些待在森林之中的傭兵和冒險者來說,無疑就是惡魔。
而看此時的天空,很顯然又要下雨了。
羅蒂找了一些雜草,整齊的撲在地上,經過一些整理,一張野外常見的“地鋪”也就弄好了。這時他撇頭對莎莉點了點頭,“你先將就一下,今晚就睡這裏吧!”
這莎莉的身份很高貴,所以羅蒂也知道這小妮子應該是從來沒有在野外露宿過吧?就算她在野外露宿過,想必那也是極為奢華的營帳,所以莎莉絕對沒有睡過這種地方,這一點羅蒂敢肯定。
莎莉有些驚訝,她真不知道這種地方怎麽睡覺,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就算連夜趕路,她也不想睡在這樣潦草的地方,天知道在她睡著了之後,會不會有什麽蛇蟲鼠蟻爬到她的身上。這時她撇頭看了羅蒂一眼,想說什麽卻又咽了回去,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
羅蒂早就知道這小妮子會這樣,他笑了笑,還算溫和的說道:“從你的空間戒指拿出毯子鋪在上麵,將近一晚不久行了?昨天你本來就沒睡好,現在再不睡的話,我想明天早上,你隻怕連站著都能睡著。”
羅蒂說的很對,莎莉昨天的確沒有睡好,可是讓莎莉不解的是,羅蒂知道自己沒睡好,也許並不奇怪,可是他為什麽知道自己的空間戒指裏麵有毯子和被子呢?頓了頓,她似乎想到了什麽,驚愕的看了羅蒂一眼,隨後她急忙低下了腦袋,小臉突然變得有些發紅,她心裏在想,“這個家夥難道昨天在屋頂上偷看我?他,他怎麽能這麽做呢?”
羅蒂的確去房間看過莎莉,不過並不是在屋頂偷看,而是在早上五點多的時候,他從屋頂之上下來,順便在莎莉的房間裏看了一眼。說實在的,羅蒂也有一些鬱悶,自己明明給這小妮子換了新的床單和被子,可是這小妮子不知道是有潔癖還是嫌棄普通人的東西不好用,硬是將自己給她準備的床單和被子丟在一旁,從空間戒指裏取出了嶄新的毛毯和被子鋪在床上,將整個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
羅蒂此時可不知道莎莉在想什麽,畢竟他再厲害,也不可能把女孩子的心思猜中吧?女人心,海底針,想輕易的猜中,那隻怕神都很難做到吧?
見莎莉紅著臉,羅蒂大概知道是自己剛才猜到了一點,他笑了笑,化解了這個尷尬,“你一個人睡,我去山坡上守夜。”
莎莉本來有一些擔心,畢竟這荒山野嶺的,外一羅蒂趁自己睡著了之後,占自己便宜怎麽辦?可是一聽羅蒂要去不遠處的山坡上守夜,莎莉倒是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恩,謝謝!”
羅蒂隻是笑了笑,隨後便朝不遠處的山坡走去,當走到一個不錯的位置,能夠看到四麵八方很遠的地方,他這才滿意的盤坐了下來。現在可是非常時期,所以還是要防備這一點,而在這個山坡上,隻要有人來,大老遠便可以輕易發現。
羅蒂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他是一個魔法師,所以必須通過冥想來提高自身的精神力,以及其它的一些東西。其實在冥想的時候,也算是一種休息,它也能夠達到睡覺的一些效果。而且在冥想的時候,四周的波動都會十分清晰,哪怕是有什麽風吹草動都能夠在第一時間發現,可謂是一舉三得。當然,冥想並不能當成睡覺,如果隻冥想不睡覺的話,大腦會由於超負荷運載,而疲憊不堪……甚至還有可能猝死!
……
漆黑的夜裏,可謂是伸手不見五指,一騎身材黑甲的騎兵在黑夜之中迅速奔跑。這些騎兵身上都是統一的輕甲,就連戰馬都是清一色的黑色駿馬,每一個騎士都非常健壯,身體之上的肌肉高高隆起。
在這個世界的軍職劃分:十人為一隊,五隊為一騎,十騎為一營,五營為一個旗團,五旗團為一個軍團。
這一群身材黑甲的騎兵大概有四五十來人,他們正急匆匆的衝進了洛塞鎮。而此時,洛塞鎮根本沒有任何燈火,很顯然大家都已經睡去了,可是一陣馬蹄聲傳來後,小鎮的每一棟房屋之中,都陸陸續續亮起了燈火。小鎮的居民,用一種好奇而又充滿了恐懼的眼神向窗外看去。不管怎麽說,三更半夜鎮裏突然傳來馬蹄聲,十有不是什麽好事情,搞不好就是強盜團,所以鎮裏的居民,倒是顯得小心翼翼。――畢竟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幾年前就聽說一個小鎮夜裏被強盜突襲,結果小鎮近千人遇難。
騎兵們到了一間旅店門口,便停了下來,他們紛紛下馬,一個家夥毫不客氣的將旅店的大門一腳給踹開了,而這時,旅店之中便傳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不久,旅店之中被燈火照的通亮,而在這個旅店的大廳之中,赫然擺放著四具傭兵的屍體。此時這些屍體已經有一點發臭了,地上的血跡早已經幹渴了,隻剩下了一塊塊血斑。
這時,一個身穿黑甲的騎士一步步走了進來,而旁邊的騎士紛紛為他讓路,臉上滿上肅穆,甚至帶著畏懼之色。很顯然,這個騎士的身份絕對不一般了。
這個騎士沒有戴頭盔,所以他的相貌倒是完全暴露在空氣之中。看他的樣子,大概有二十七八歲左右,劍眉星目,金色的頭發微帶曲卷,俊俏的瓜子臉,長的算不上很帥,但氣質卻非常人可比。他的身高大概在一米八幾,身材算不上健壯,可以說他顯得有一些消瘦。
這個騎士掃了地上的屍體一眼,他的麵色並沒有絲毫變化。頓了頓,他慢慢的走到一具屍體旁邊,蹲下身子仔細了檢查了一下致命傷口,這時,他的眉頭突然皺了起來,臉上隱隱約約透露出一絲驚訝,低聲喃喃著,“鼻子被打的完全凹了進去,除此之外,身體上再無任何傷口?從鼻子凹進去的麵積和力度來看,應該是膝蓋頂擊而造成的……此人手法刁鑽,看來還是一個高手。”
頓了頓,他又一一檢查了其他的屍體,這時他臉上的笑容卻越發的濃烈了一些,“嗬嗬,此人身手的確不錯,招招狠辣果斷,看來這個家夥應該也是一個刺客……想不到我克裏斯克,竟然能夠碰到這種對手,真是讓人興奮啊!”
“侯爵大人,從這些傷口上看來,對方並沒有使用任何鬥氣,”旁邊的一個騎士猶豫了一些,“這四個傭兵可都是四級戰士,光靠的力量,就讓四個四級戰士慘死,此人的修為隻怕很高啊!”
克裏斯克笑著點了點頭,隨後他指著那個被餐刀貫穿頭顱的那個傭兵,很肯定的說道:“你看到那個傷口了嗎?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的人,至少已經到達了五級戰士巔峰,甚至很可能已經達到了六級戰士。”
“肉身達到六級戰士?”這個騎士驚愕的張了張嘴,他甚至倒吸了一口涼氣,滿臉都是不可思議,“怎麽可能?整個帝國,隻怕也找不到幾個六級肉身的戰士吧?”
克裏斯克沒有說話,他隻是低頭看著那隻被砍斷的手臂,這時他的臉色變得很是古怪,喃喃自語,“那是風刃造成的效果,難道……”
“侯爵大人,怎麽了?”旁邊的騎士見克裏斯克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不由問了一句。
這時,克裏斯克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讓他難以捉摸的笑容,“把鎮裏所有人都集合起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他們。”
騎士雖然覺得克裏斯克的舉動很奇怪,不過他可不敢違背侯爵大人的命令,急忙應聲“是”,便退開了。
不久,小鎮的所有人都被聚集在街道上,其實也沒有多少人,最多也就兩三千罷了。畢竟洛塞鎮隻是一個小鎮,常住人口不足一千,而其餘的人差不多全是那些傭兵、冒險者以及一些商人了。
克裏斯克掃了所有人一眼,隨後對自己的屬下點了點頭。這時,十幾個手裏拿著一張畫紙的騎兵,紛紛向鎮民走了過去,挨個挨個的問“見過這個女人嗎”?
這畫紙之上畫著一個女人,確切的說,是一個極為漂亮的女人。最重要的是,這畫紙很好,上麵畫的人物就和真的一樣。
其實這些畫並不多,大概隻有十來張,而且這畫紙可是昂貴的魔法紙張,所以這些騎士們拿著的時候,也是小心翼翼,生怕弄壞了。至於這些鎮民,隻能看不能摸。其中有一個小孩好奇心重了點,隻是摸了一下,便被一個騎士一腳踹飛了幾米,當場就暈死了過去。而小孩的父母也是敢怒不敢言,畢竟對方可是帝國官兵,萬萬得罪不起。最重要的是,這些騎士對自己的首領更是一口一個“侯爵大人”。
侯爵對普通人而言,那絕對是神聖不可侵犯的神人,平時隻怕看都看不到。說實在的,這些普通人能夠見到侯爵領一麵,那這一輩子幾乎就是死而無憾了,也許有點誇張,不過到也是一個事實。
問了很久,這些鎮民都紛紛搖頭,可是當問到一個年輕的少婦時,這個女人卻是皺起了眉頭。旁邊的騎士見少婦的樣子,心中一喜,還以為這個女人知道什麽,急忙問道,“你認識?”
少婦搖了搖頭,隻是很自戀的低聲喃喃了一句,“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還要比老娘更漂亮的女……”
還沒說完,旁邊的騎士就一巴掌打在少婦的臉上,直接打的少婦在原地轉了幾圈,這才搖頭栽倒在地,昏死了過去。
“我好像見過,”一個十六七的小夥子突然大聲喊道。
見此,克裏斯克本沉靜的臉上,隱隱約約露出了一絲笑容,“把那個小夥子給我帶上來。”
很快,小夥子被帶到了克裏斯克的身邊。這時克裏斯克拿著一張畫紙遞給這個小夥子,很嚴肅的問,“此人,你真認識?”
小夥子猶豫了一下,隨後皺了皺眉頭,他似乎有些害怕,有些忐忑的說,“我也不太肯定,我今天看到的那個女孩,她帶著一個蝴蝶麵具,所以我根本看不清她的相貌,不過她的身材還有下巴、小嘴,都和這畫中人差不多。”
“哦,”克裏斯克點了點頭隨後他在畫上輕描淡寫的用手指畫了一下,畫中的那個女人的臉上突然多了一個蝴蝶麵具,這時,克裏斯克又問道:“是這樣嗎?”
戴上麵具的時候,畫中人幾乎和莎莉一模一樣。
小夥子一臉欣喜,急忙點頭,“對,對,就是她,就是她,”他說話的時候有一些語無倫次,也許是太過於興奮,他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我就知道是這小,今天早上我可盯著她看了很久,如果不是她胸口上的那枚黑痣,我還真不敢確定……”
也許意識到自己說出話來,小夥子急忙閉上了嘴巴,臉上滿上恐懼,他身子有些結巴,“對,對不起!”
克裏斯克卻是笑了,他笑起來的時候,有一種讓人心悸的味道,“小家夥,很好……”他的聲音更寒冷的是刺人心肺,“把這家夥的舌頭割下來。”突然想到了什麽,他又笑著加了一句,“對了,眼睛也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