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本身就不是什麽善男信女
時墨的適當解圍,讓顧離終於逃脫了對方的糾纏,她站在時墨身後,握著自己再次被傷到的手,手腕上才消下去的紅印子更加明顯了。
她不由地想,這些人是對自己的手有什麽意見嗎?
男人沒想到時墨的手勁還挺大,他上下掃視了時墨兩眼,然後得出“非池中物”的結論。
無他,單就是時墨手腕上那款絕版的鱷皮水表,就足以可以代表他的身份和財力了。
這款手表剛出來時,他挺想買的,但是因為渠道有限,找到唯一一家時,對方卻說要把手表送給自己的合作方。
男人眯著眼睛,鳳眼輕挑“敢問閣下是哪家啊!”
在雲都,他好像還沒見過這人。
這樣的矚目的人物,如果見過,他一定不會忘。
時墨傲然睥睨於對方,按照他的教養,這種行為很顯然的出格了。
“時家”
男人臉上的笑意凝固了,他是近幾年起來的暴發富,雖然底蘊不深,但雲都時家的名號還是聽過的。
時家是真正的世家,傳承之久,他們這些人別說是接觸到時家了,就是想混進圈子裏都不容易。
而他剛剛幹了什麽?
竟然想調戲對方的老婆。
男人當即一百八十度地鞠躬道歉“對不起,冒犯了”
顧離看著這一幕,心裏五味雜陳。
這人,似乎還是第一次替自己出頭。
前世的時墨是怎樣的了?
別說被人調戲了,就是她被人侮辱,他也不帶看一眼的。
在經曆過足夠的傷害後,顧離對這人已經沒有什麽感激的心了。
甚至她想著,如果不是跟著時墨出來,或許她也不會遇見這種事。
在小樓裏待著,安全多了。
她的工作都還沒完成了。
今日算是白白耽誤了,晚上回去還要去加個班了。
想到要熬夜,顧離就不怎麽高興。
她轉身就走,時墨跟後麵長了眼睛一樣,轉身跟在她身旁,理都沒理那個還在鞠躬的男人。
這算是明晃晃的侮辱了,但是男人卻是鬆了口氣。
幸好時墨沒跟他計較。
若是真的計較起來,他老爹剛起來的事業能讓他全都給敗完。
男人這會兒不懂,有些人的性格是當場來不及計較,後天有空清算的。
漫不經心,甚至可以說是敷衍地陪著時墨逛完他想要買東西的地方後,顧離已經走不動了。
說起來,跟謝帆在遊樂場裏逛了一天了,她都沒這種感覺。
今日才走了一上午,腳就有些疼了。
大抵是因為穿得高跟鞋吧!
她低著頭敲著自己發麻的腿。
眼前被人遞了杯奶茶過來,是奶茶中最貴的奈爾。
顧離心思百轉千回,心想這人該不是在裏麵投毒了吧?
該怎麽拒絕了?
“我現在不能喝冷的”
她抬起頭,時墨看清她眼裏的警惕後,眼睫微動的斂下了眸子裏的思緒。
“熱的”
顧離:“奶茶太甜了”
“少糖的”
顧離:“我不喜歡喝這些外麵的”
“時家收購的”
好吧!看來這奶茶不收是不行了。
顧離抬手接過的時候,突然想起電視劇裏後宮裏那些女人算計人的方式,她故意手滑地讓奶茶往下掉去。
就在她心裏慶幸自己躲過一劫後,時墨彎腰,手速很快的在奶茶掉下地麵的過程裏,將奶茶又給提回到了顧離麵前。
顧離:……
時墨淡淡道:“放心,沒毒”
隨意的一句話,顧離竟然聽出了威脅的意味,她硬著頭皮接過了那杯奶茶。
但是卻沒喝,僅僅是拿在手裏。
“待會你想吃什麽?”
時墨拿著手機站在她身前,手指滑動著頁麵,眼眸也跟著屏幕上的店家上下移動。
顧離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中午12點了,這個時候老宅已經開始上菜了,她想要回去吃是不可能的了。
“都可以,清淡點就好”
她不是很喜歡吃味道很重的東西。
時墨敲定飯點的速度就像他簽合同一樣,雷厲風行,幾乎在顧離說完自己的要求沒多久後,他就找到了符合她所說的餐廳。
那是家湯鍋,味道還可以。
顧離坐在時墨對麵,小口小口的喝著湯,服務員是個女孩子,上菜時看著時墨紅透了臉。
作為時墨名義上的妻子,顧離隻專心的喝著自己的湯,其他一概不管。
她也沒有權利管。
大家族都是這樣的,隻要時墨不承認她的身份,不上升到法律的層次,她就沒資格說什麽。
現在的有錢男人誰不是家裏一個,外麵粉黛無數的?
上一世她愛時墨愛到沒有尊嚴,隻要時墨跟言曦不爆出來,她都隻想縮在自己的龜殼裏,這一世,顧離不愛他,所以別人對他暗送秋波什麽的,她就當沒看見。
畢竟喜歡時墨的人,從小時候到現在都能組好幾個足球隊了,就連時家老宅裏年輕的女傭都不能幸免。
時墨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手,和幾乎都擺自己麵前的開胃小菜,他放下筷子,抬眸看向服務員。
被他不經意間對視秒殺的服務員,手抖的差點把菜倒在桌子上。
高級餐廳裏,把盤子裏的汁水滴在餐桌布上,屬於犯了最低級的錯誤。
時墨不近人情的開口“找你們經理過來談談”
服務員臉上的紅暈刹那間消失不見,她忙低頭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
時墨要是這麽容易打發就不是時墨了,他按下呼叫鈴,前台很快的就過來了,問清楚原因後,對方帶來了她們的女經理。
“抱歉,沒培訓好服務員是我們的過錯,給二位造成了困擾,為了表示我們的歉意,今日先生女士這單全免,除此之外,本店還會再贈送一瓶八二年的拉菲賠罪……”
經理態度很好,巧舌如簧,恰到好處的既表達了歉意,又保留了餐廳的麵子,時墨也沒有再揪著人不放,讓人帶著那個垂頭喪氣的女服務員下去了。
顧離全程都在自己用飯,對於服務員冒犯了時墨這件事,她表示自己沒有資格,也沒有話語權讓時墨不計較。
隻能說那個小姑娘踢到鐵板了。
時墨能在京市白手起家不過八年,就成為了大佬之一。
他本身就不是什麽善男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