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子高將軍即將離開帝國中心,並且在很久之後作為一具屍體被帶回來放進皇陵的那個晚上,我被宣進了昭陽殿。

我獨自走進去的時候,空氣裏有一股混進的味道不同於我以往來的時候,當我走得再近些的時候,我聞出那是一股甜腥的血的氣味。

“愛妃,你的彩蝶倒是被朕給捉來了。”

“皇上,臣妾以為是皇上宣招,不知道……臣妾這就退下。”

“是朕叫你來的,你就給朕跪在床邊,好好的給朕瞧著,瞧著朕是怎麽戲蝶的。”

當我跪在那裏,看著豔紅色的**從**般盛開的地方蜿蜒而下時,我不知道子高將軍在每個那樣的黎明是帶著怎樣的心情走出昭陽殿外的。

當我跪在那裏,看著那尊貴的帝王是怎樣一次次刺穿了子高將軍高高翹在昭陽殿半空中的下體。

我的雙腿已漸漸失去知覺,我離的如此的近,然而此後再想起那奪去了我呼吸的一幕幕似乎又變得如隔雲霧之中,再不能想的分明。

子高將軍深深的將頭埋向龍床之上鋪滿的明黃色絲綢,密結的汗珠順著他的額角落下。皇上扯著他的發髻一次次把他的臉拉了出來。

“子高,朕的女人美嗎?”

“子高,躺在朕身下的滋味兒不喜歡嗎?”

“子高,喜歡朕在你身體裏這樣用力嗎?”

“子高,叫出聲來,朕要聽到你的聲音。”

當他最終從子高將軍的身體裏抽離時,他的陰莖腫脹猙獰,憤怒勃發,如同包裹在一層新染得的紅綾中一般,滿是鮮血,灰白色的精液耀著燭光卷席那紅色的血液,混合成一滴滴粘稠的**,刺痛我的眼眸。

“子高將軍,要看看朕是怎麽和朕的愛妃歡好嗎?”他從來都是稱呼子高,這個名字曾經無數次的夾裹著無邊的春色和無法名狀的情緒從他嘴裏呼叫出來,無論是在朝堂之上亦或是宮闈之中。而現在,他叫他子高將軍。是要告訴我們,一個是將軍,一個是妃子,他的將軍,他的妃子嗎?

我的頭是如此的昏沉,不可知來處的迷霧似乎要將我窒息。我想告訴皇帝,我頭痛欲裂,我很難受,請允許我退下吧。可是我的嗓子幹澀的發不出聲響。

“子高將軍,從不近女色,想必還未曾見過此等男女之事吧!”

我還來不及思索,便被他用巨大的力氣向**抓了過去。我的小腹重重的撞在了檀木的床沿上。我發出一聲慘叫,一陣撕心的疼痛之後,我被帝王壓在了還充滿溫熱的錦被之上。

我特意穿上的,剛剛裁製好的,用從蜀地運來的織錦織就的新衣已經撕裂在地,我的身體沾到了鮮血,從子高將軍下體流出的鮮血。不知道為什麽,我並不覺得肮髒,隻是覺得這和我自己的血液並無多大分別。不是嗎?他或是我,都是可以讓帝王欲取欲奪的生命,毫無尊嚴可言。

“子高將軍,你就跪在那裏,給朕好好的看著。”

我側頭望去,是因為聽到的那一聲悶響。子高將軍的頭離開地麵,我在他的額頭上又看到了這晚占滿我神經的刺目紅色。

“請恕臣先行告退,臣即刻就出發前往邊關,從此為陛下鎮守邊疆,隻要臣在一日,絕不叫那胡馬度過陰山半步。再見之日,便是臣馬革裹屍之時。”

直到子高將軍踉蹌著走出這在深夜裏閃著幽光的殿堂,我無法感覺時間是如何流逝的。子高將軍他不曾抬眼看過皇上,也不曾側目看過我一眼。我想那是他留給自己最後的尊嚴,也是給我留下了身為女人的那一點點尊嚴。我看著**留下的迷亂的痕跡,嗅到空氣裏曖昧不明的氣息。

那帝王用我從未見過的鷹一樣的目光盯著我。我**在空氣中的身體顫抖不已,我的靈魂好像也跟著在一起顫抖,連我自己呼吸的聲音都使我驚恐萬分。

那晚,子高將軍星夜離開了京城,離開了這裏混沌的天地。至此,我再未見到過他。隻是在很遠很遠的將來,收到了他的一個老家人輾轉波折交到我手上的一個錦盒,裏麵裝著子高將軍訃離人世之時的最後一點思緒,還有那隻依舊燦燦生華的金步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