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配冥婚(一)
梁定邦並沒有直接殺梁老二和馮麗,在收集足夠讓二人將牢底坐穿的證據後,將她們交給了衙門。
“李先生,家族變故連累到您,我深表歉意,這是一千萬,您務必要收下。”梁定邦從兜裏掏出一張銀行卡,“我還是想請先生做風水顧問。”
“當然了,您平時不用過來,關鍵時刻幫我處理一下就行,年薪是一千萬。”見李澤準備拒絕,梁定邦連忙改口。
“不用打卡上班?”李澤心動了。
“您該幹嘛還幹嘛,您可以自己開個風水館,我圈內有許多朋友,到時候給您介紹生意。”
“成交!”李澤爽快答應。
他正缺客戶資源呢,有梁定邦這條線搭橋,他的生意會好做許多。
三天後,“澤運風水館”正式開業。
門麵是梁瑩瑩幫忙找的,七八十平方,房間雖然不大,卻臨近鬧市區,非常熱鬧。
李澤退掉了農家小院,在門店內拉個屏風擺張小床,吃住在店裏。
”渾小子,快將我掛起來。“陶祖師漆黑著臉。
他非常不滿意李澤的摳門小氣。
你小子好歹也是千萬富翁了,還租這麽小的門麵?
“祖師爺,您再忍一忍,等我掙夠一個小目標,咱搬到大房子裏,我再給您修個金色貢台。”李澤嬉皮笑臉。
“行了行了,我不想聽人給我畫大餅。”陶弘景鬱悶地想吐血。
他命苦啊!怎麽跟了這麽一個小氣玩意?
俗話說,一物降一物。
李澤倒是被梁瑩瑩拿捏住了。
這位梁家大小姐沒事就來店裏晃悠,東摸摸西看看,有時候一坐就是大半天。
“大小姐,你不忙家族生意了?你現在可是整個梁氏家族的總裁啊!”李澤很頭疼。
要是讓別人知道堂堂梁家女總裁給自己打雜做下手,不曉得他們會怎麽想?
“怎麽?這麽快就翻臉不認人了?你這店麵還是我找的呢?”
“你要真過意不去,給我發點工資也行。”梁鶯鶯托著細嫩雪白的下巴,花癡般地看著李澤。
自從那天李澤救了她,她就對李澤產生不一樣的情愫,梁瑩瑩腦海裏不時浮現出童話故事裏蓋世英雄救心上人的情景。
“那好吧,你想呆多久就呆多久。”李澤無奈地咂咂嘴。
反正店裏也沒啥生意,有這樣一位大美女陪著,也不算太無聊。
“哼!看你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如果人家給你介紹個生意,算不算有功勞?”梁瑩瑩也不再逗李澤。
“真的?”李澤眼神亮了起來。
“當然了!我什麽時候騙過人?這是我一個生意夥伴的電話,近期他家裏出了點事情,讓我幫他聯係風水先生呢,價格你們自己談。”梁瑩瑩扔給李澤一個名片。
“太好了!瑩瑩你真是我的大貴人!”李澤興奮起來,照著梁瑩瑩嬌滴滴的臉頰猛親一口。
“呃!”梁瑩瑩頓時傻眼,半天才反應過來,“壞蛋,你竟然占我便宜?”
“嗬嗬,失態了失態了!”李澤尷尬地撓了撓頭。
剛才有點得意忘形了!
“壞蛋!流氓!哼!人家以後再也不理你了。”梁瑩瑩跺了跺腳,捂著發燙的小臉逃出店門。
長這麽大,她還是第一次被男孩子親呢!
......
咖啡館內,李澤見到了任先生。
蓬頭垢麵,神色憔悴,一點也不像身價上億的大老板。
“是這樣的,李先生。”他講述起自己家的遭遇。
“我有個獨子叫任強,上大學期間談了一位女朋友。”
“那女孩家住滇南偏遠山區,非常貧困。”
“所以當兒子告訴我這件事情時,我毫不猶豫地提出了反對,並且親自找到那個女孩,警告她必須跟我自己兒子一刀兩斷。”
“那天晚上,我能看出那女孩非常傷心,一個勁地哭。”
“弄得我好幾次都差點改變主意。”
“但是沒辦法,婚姻畢竟是現實的。我任家也算富甲一方,怎麽可能娶這種女孩做兒媳呢?”任先生深深歎了口氣,“我以為這件事情隨著時間的推移會慢慢過去。”
“哪知道那渾小子知道後跟我大吵一架,直接去了滇南,三年時間再沒有回來過一次。”
“冤孽啊!冤孽!”任先生聲音哽咽起來,“後來我才知道,那女孩得了重病,混小子留在那裏照顧她。”
“他回來後不再跟我說話,整天將自己關在房間內,如果隻是這樣也就罷了,但最近我經常從他房間內聽到一些詭異的聲音。那場麵,.....”說到這裏,任先生突然閃出驚恐的眼神。“我,我,我懷疑他是被鬼附身了。”
“李先生,我聽梁總裁說,您道法高深,您就幫幫我吧?您看三百萬行嗎?”說著,他將一張銀行卡硬塞到李澤手中,“這是一百萬定金,事成之後,我再付你兩百萬。”
“看看再說吧。”對任先生的婚姻觀,李澤不好評價什麽。
如今事情已經發生,隻能先解決問題了。
跟著任先生來到他居住的別墅,他指了指兒子的房間,“就是這裏,我不敢開門。您幫我看看到底是咋回事?”
“嗯!”李澤並沒有馬上進去,而是將耳朵貼在門邊。
裏麵竟然傳出一男一女竊竊私語的聲音,忽高忽低,時不時還傳出一陣瘮人的陰笑聲。
果然有問題!
李澤抬腳向房門踹去,“嘭!”的一聲,房門大開,裏麵的一幕讓他頭皮發麻。
任強坐在梳妝鏡前,戴著假發,假發上還插著幾朵鮮花,臉上塗著厚厚的胭脂粉,嘴上抹著口紅,嘴裏不停地嘟囔著,“靜兒,你再等一等,我很快就過去陪你了。”
見李澤進來,任強緩緩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了鏡子。
“強兒,誰來了?”任強的嗓音忽然變成了女孩子。
“哼,是我爹找來的一些神棍。”任強不屑地冷哼道。“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去陪你的決心。”
“強兒,你這樣我好心疼。”任強捏著蘭花指,變回了女孩子的聲音。
“我的心三年前就死了,唯有跟你在一起我才能徹底解脫。”任強閃出一絲笑容。
“大膽妖孽,快快顯形!”李澤已經確定任強體內的確住著一個女鬼,他祭出了天罡印。
天罡印化作一道金光懸浮在任強頭頂,硬生生從他體內扯出一道黑氣。
“不!”任強體內發出女孩子淒厲的慘叫聲,
任強則翻著白眼口吐白沫,生命的氣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衰落。
“不好!”李澤連忙收回天罡印,放出了那一絲黑氣。
如果不收回,任強不出幾分鍾就會命喪黃泉。
“怎麽了?李先生。”任先生聞聲衝了進來。
“事情有些麻煩。”李澤緊皺眉頭,他想到了一種最壞的可能。
“這種情況在風水上叫魂魄糾纏,任公子和那女鬼魂魄如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如果強行收服,任公子必有生命之危。”李澤臉色很難看。
“是不是沒救了?”任先生被嚇得六神無主。
他可就這麽一個兒子啊,任強死了,他掙再多的錢又有什麽意義?
“那倒不是。”李澤輕輕搖頭,“為今之計,我隻能親自去滇南一趟了,弄清楚事情原委,我才能對症下藥。”
“你有沒有那女孩的地址?”
“這個我倒是記得。“任先生連忙寫上地址遞給李澤。
李澤連夜坐火車去了滇南。
來到女孩住的小山村,被眼前的荒涼驚住。
破爛的幾間茅草屋搖搖欲墜,稀稀落落地分布在大山裏。
“請問苗靜的家在哪裏?”李澤攔住一名村民問道。
“你找苗靜做什麽?”那名漢子警惕地看著李澤。
“我是她學校老師,過來了解一下情況。”李澤遞給村民一根煙。
聽李澤是老師,那村民果然放鬆了警惕,吸著煙打開了話匣子。
“那女娃可憐啊,三歲就沒了父親,母親改嫁離開了。”
“苗靜是她年邁的爺爺一手養大的。”
“好在這女娃爭氣,考上了沿海城市最有名的大學。”
“然而,好景不長,聽說這女娃在上大學期間得了絕症。”
“什麽病?”
“胃癌。”
“這女娃可憐啊,連她上大學的費用都是她爺爺到處求爺爺告奶奶到處借的,從小到大她都是飽一頓饑一頓的,你說時間長了,她能不得病嗎?”
“的確不容易。”李澤深有感觸地點點頭。
龍國經濟飛速發展,如今還是有許多窮人家的孩子因為沒有錢而讀不起書。
“苗靜後來休學回來了,還帶來了男朋友。”
“兩個人沒事時就在田野一塊兒散步,有說有笑,看上去是那樣的和諧。”
“她還是沒能抗住厄運的來臨,三年前因為癌細胞擴散死了。”
“苗靜出殯的那天,她男朋友哭得死去活來,死活不讓她下葬。”
”最後還是長輩們出手將他打暈,才順利埋葬了苗靜。“
“唉,多好的一對年輕人啊!”村民長長地吐了口氣,感慨萬千。
“也就是從那一天開始,苗靜的墳頭時不時會傳出女孩子淒厲的哭聲。”
“現在那一片已經成了整個村子的禁區。”
“能帶我去看一下嗎?”李澤問。
“不不不,據說帶著怨氣去世的人死後都會變成厲鬼,我還想多活幾年呢。”那村民嚇得連連擺手,看也不看李澤一眼,落荒而逃。
“有這麽可怕嗎?”李澤笑著搖了搖頭。
既然知道苗靜的埋葬地點,其他事情就好辦了。
今夜子時他就過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