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擒賊去符印

玉秀忽然想起一事，問赤**：“那個李九逃走了，要不要緊？”赤**說：“隻怕他又要去柳林村作亂，試圖救出同夥。”長生說：“我即刻回去阻止。”廣成子說：“你這樣走回去，時間來得及。萬一遇到殷窮一夥，還有危險。”

赤**說：“道兄在此靜養。我帶他們兄妹同去。”長生說：“我隨道長同去。讓玉秀留下來照顧廣成子道長。”玉秀說：“你們放心去吧。這裏有我。”廣成子囑咐：“妖邪在暗處。你們務必多加小心。”赤**點頭，帶著長生走了。

黃青允詢問了廣成子傷情，對玉秀說：“既然你不走，正好來幫我熬藥。”

赤**帶著長生回到柳林村。村民見了，紛紛上前問候，並詢問其他人下落。長生說：“我那晚假裝被他們劫走，去了黑衣人巢穴，想著把人都救回來。後來發現鬥不過他們，隻好先求自保，躲藏起來。兩位道長帶著玉秀趕去，我才脫險。其他人都被轉移走了，還沒找到。”

二叔公問：“怎麽隻有你回來了？玉秀呢？”長生說：“她和廣成子道長在一起。我跟赤**道長急著趕回來，是怕妖邪又來村裏作亂。”赤**問：“上次捉到那兩個人呢？”“都關得好好的。”“煩請叫人把他們送到長生家裏。”

赤**和長生回家。很快有村民把大生和小種押來。二人一問三不知：“我們都是聽李九傳話，讓幹什麽就幹什麽。”赤**讓長生把他們關在後院。

半夜時分，赤**和長生正在屋中說話，隱約聽到外麵有動靜。二人悄悄出去，見一個黑影正在給大生解綁繩。長生悄悄過去，一棍將他打翻。那人爬起來，跑出兩步，忽然看到赤**，慌忙跪倒磕頭：“道長饒命！道長饒命啊！”正是李九。

長生舉棍要打。赤**攔住他：“且莫動手。我有話問他。”長生拿棍子壓住李九：“你最好老老實實回答，免受皮肉之苦！”李九忙說：“一定，一定！”赤**問：“可有誰與你同來？”“沒有，就我自己。”“上次你僥幸逃脫，還敢再來？”“我是來救他們兩個，沒想著再害人！”

赤**問：“救走他們，你又有何打算？”李九說：“首領受傷跑了，一時顧不上我們。我就想帶著他們走得遠遠的，再也別被首領控製。沒想到你們……道長，我們真的不敢害人了！”長生說：“你不要花言巧語！”“大哥！道長！我說的都是真的！有半句假話，讓我們不得好死！”

赤**讓長生放開他：“上次你說被人做了記號，所以逃不掉。記號在什麽地方？”李九說：“我那是猜的。不管我們往哪個方向跑，跑多遠，每次都被首領抓回來。我想，我們身上一定有什麽記號，讓他能很快找到我們。”

赤**吩咐：“敞開衣領。”李九忙把衣領拉開，露出胸背和肩膀。長生前後仔細看了，衝著赤**輕輕搖頭：“沒有。要不要讓他把衣服都脫了？”

赤**說不用，閉上眼睛默念咒語，忽然睜開眼，二目更加有神。李九嚇了一跳。赤**盯著他轉圈打量，在他身後停下來，看了一會：“他是不是摸過你的脖頸？”李九點頭：“對，他是摸過！還捏得我挺疼。道長是怎麽知道的？”赤**說：“符印就種在這裏。難怪你們逃不掉。”

長生轉過去仔細看了看：“沒有啊？”赤**伸出手掌，相隔半尺從李九頸後緩緩摸過。一個特殊的印記漸漸顯現出來。長生驚奇道：“有了！道長神目如電！”

李九轉身哀求道：“道長，你也看到了，我們真的是受人控製，不敢不來。求求你，發放慈悲，放了我們吧。”赤**說：“你去把他們兩個解開。”

“多謝道長！”李九趕緊起身，去給大生和小種解開繩子，帶著他們走過來，等候赤**發落。赤**說：“你們走吧。”三人驚喜地相互看了一眼，簡直不敢相信。

長生忙說：“道長，他們再出來害人怎麽辦？”李九忽然跪倒：“道長，您神通廣大，能不能幫我們把記號去了？我們不想再被抓回去，替他們害人！”赤**微笑道：“如此甚好。既然你們有心悔過，想重新做人，我這就給你們取出符印。”大生和小種也跪倒磕頭：“多謝道長！”

赤**吩咐：“去弄些泥來。”三人愣了一下，慌忙起身去刨坑。長生舀來一瓢水，叫他們和泥。赤**說：“揉捏筋道，擺弄硬了。”三人輪流揉捏，用力摔打。李九捧來做好的泥塊讓赤**檢查。赤**說：“可以了。分成三份，蓋住彼此的脖頸，用手拍平。”三人馬上照辦。

赤**先將手掌懸在李九頸後，念動咒語。李九頸後的泥塊漸漸脫離，慢慢升起。赤**讓長生過來接住。李九頸後的印記不見了。長生將泥塊翻過來一看，印記已然粘到了上麵。

赤**又同樣取下大生和小種頸後的符印，讓長生將三個泥塊一並收好。

赤**叫過李九：“你等身上的符印已經去除。隻要不被殷窮撞見，他就再也找不到你們了。”三人大喜，一起磕頭拜謝。赤**說：“你們去吧。以後不可再做壞事。不然上天定不饒恕，我也隨時能找到你們。”三人磕頭拜謝，起身離去。

長生問：“道長，這些泥塊如何處理？會不會把殷窮招來？”赤**說：“你先收著。我已給泥塊做了封印，殷窮現在感受不到。需要引他來時，我再解開封印，到時便可擒它。”長生讚歎：“道長高明！”

第二天，長生先去與眾人道別。眾人得知他們要走，有些擔心。長生說：“三個黑衣人經道長勸化，已經棄惡從善，他們在附近也沒有同夥。以後村裏不會再有人失蹤了。我跟道長去救人，一定想法把他們都救回來。”眾人這才踏實，一直把他們送出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