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幼蟲寄身

李平安當然不知道外麵發生的事,此刻的他大口喘氣,靜靜等待技能的冷卻。

狗頭的Q是三秒,不用等,但大寶劍的冷卻時間是五分鍾,麵對未知的凶險,李平安求穩選擇在二樓等待冷卻完畢。

之後,二人來到三樓,教授帶路,推開姬文月的宿舍大門,不斷有撲簌的灰塵和細小的磚石落下。

開門的瞬間,一柄匕首從陰影處襲來,竟是直奔教授咽喉而去!

“是我,是我!文月!”教授連忙開口,“我是常豐教授!”

匕首來勢戛然而止,頓在常豐教授的喉嚨前,差一點就要刺破皮膚。

李平安眼睛微眯,好快的刀。

上將的女兒,果然也不是省油的燈。

一雙帶著殺氣的眼眸從陰影處顯現,短發已變成高紮的馬尾,和照片上一脈相承的幹淨幹練。

最主要的是,長得比照片上還要好看。

即便頭發上和臉上都染上了塵土,但李平安一眼就看出來,這個女孩是屬於那種洗把臉就能去走紅毯的級別。

往下一瞥,腰以下,全是腿。

感覺到李平安掃視自己的目光,姬文月雖將匕首放下,但還是麵色冷峻地說:“看什麽看?”

李平安毫不膽怯,微微一笑:“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姬文月白了他一眼,沒有接受這間接的奉承,轉頭問教授:“那老家夥擅離職守來救我了,他就不怕上麵怪罪,給他降職?”

“文月,你怎麽能這麽稱呼將軍呢,他是你父親啊。”教授歎了口氣。

“父親?哼,自我記事以來,他就沒在我家待過幾次,有時候過年都不回來。別人受委屈都有爸爸可以傾訴,我呢?我沒有父親。”姬文月冷冷說道,“他怎麽沒來?是沒臉見我麽?”

李平安在一旁聽明白了,將軍和女兒的關係並不好。

“報國本是要親自來接你的,但因為工作性質,被人阻攔帶走了。”教授解釋道。

“我就知道他不敢來。”姬文月將匕首插回小腿上的刀鞘中,看向陳平安道,“他是誰?”

“我叫李平安,是和教授一起來救你的。”李平安主動開口道。

“救我?”姬文月說道,“你們解決了二樓的蟲怪?”

“沒錯,李平安已經將蟲怪全部消滅。”常豐教授說,“但這個地方有未知的危險,我們要趕緊走。”

“蟲怪是被這個人殺的?”姬文月狐疑地打量著下李平安,又說:“我可以跟你們走,但我的老師理查德不久前出門找另外的通道,還沒回來,我要等他回來後一起走。”

“他曾救過我的命,我不能丟下他,”姬文月堅定道。

“那他現在在哪?”李平安問,他有點擔心,這地方很可能有另一隻母體蟲怪,危險在暗處蠢蠢欲動。

“他出門之後說要跟我電話保持聯係,但我始終聯係不上他。”姬文月搖搖頭。

“文月!”這時,一個聲音從三樓另外一側傳來。三人一齊轉頭望去。

一個腳步踉蹌,但表情看起來心急如焚的外國中年人從走廊的那頭衝了過來。

“理查德老師!”姬文月眉目間盡是驚喜,“我就知道你還活著!”

“他就是保護我的老師,理查德。”理查德還沒跑過來,姬文月已經迫不及待地和兩人說道,“他還活著!”

但李平安卻皺起了眉頭。

理查德跑步的姿勢十分怪異,手腳明顯不夠協調,甚至腳絆在了石頭上,都沒有吃痛,一個翻滾就起身繼續向前跑來。

“教授,這人不對勁。”李平安抖了抖手上的鋼筋,擋在二人身前。

“你幹什麽?”姬文月沒反應過來。

教授聯想到二樓發生的情況,觸手蟲怪似乎在保護著什麽,也精神緊繃起來。

“這種情況,我隻能想到‘寄生’。”教授躲在李平安身後,解釋道,“隻有蟲怪的母體才能完成寄身,被寄身的人類會保留生前的語言和動作係統,但是意識已經死亡了。寄生的風險也很大,一旦宿主被殺,母體也會立刻死亡。”

“你覺得這個理查德被寄生了?”李平安捏著匕首的手有些擔憂,“不是說同一塊區域裏不可能有兩隻母體蟲怪的嗎?他們不是會相互排斥的嗎?怎麽剛殺了一隻,現在又有另一隻?”

“理論上是這樣……”教授撓了撓頭。

二人悄悄聊了兩句,理查德已經跑到了三人近前。

姬文月剛要向前給理查德一個大大的擁抱,卻被教授狠狠地拉住了手。

“文月,危險!”

“教授,你在說什麽呢?”姬文月轉頭看向教授,不解,再看向理查德。

而理查德這時卻驟然變異,他嘴裏冒出了十幾道銳利的尖刺,暴射而出。手臂血管上更是冒出一根根細小的觸手,觸手上不知有什麽出聲係統,竟然齊齊發出尖銳的鳴叫。

姬文月也被嚇得驚聲尖叫。

“草!我就知道沒這麽簡單!”李平安手上小刀格擋尖刺,3級的身體屬性讓他此刻的反應速度遠超常人。

“理查德老師!”姬文月淒厲地喊著,還不敢相信理查德被寄身的事實。

“理你妹的査德啊還!他已經死透了!”鋼筋扒拉開一道尖刺,李平安說,“教授,這種寄生體有什麽弱點?”

“寄身的母體在他身體中,像心髒一樣大小,要找到它,消滅掉。”教授回道。

“心髒在哪裏?左胸口嗎?”李平安問。

“它的心髒能變換位置,我也不知道在哪裏。”

“那您說了真是等於白說。”李平安被逼的節節敗退,因為不知道尖刺是否會致人感染,為了不讓尖刺劃傷自己,李平安隻能左右閃避,狼狽不已。

“李平安,就是你殺了我媽媽,我要為她報仇!”‘理查德’說道,手臂上的觸手也蠕動嘶吼起來。

“你媽媽?你誰啊,你一個外國大老爺們瞎誣陷什麽?”一發汲魂痛擊打掉一根尖刺,李平安罵道,“我沒有襲擊外國老婦女的習慣!你媽媽怎麽死的跟我可沒關係!”

“他在說那隻母體蟲怪。”教授恍然大悟,答道,“我明白了,寄身理查德的是那隻母體蟲怪留下的幼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