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明王朝的覆亡和山海關之戰002
[5] 計六奇:《明季北略》卷二○。
[6] 劉尚友:《定思小記》。
[7] 張正聲:《二素紀事》。
[8] 史可法:《請飭禁門戶疏》,見《史忠正公集》卷一,《奏疏》。
[9] 孫承澤:《天府廣記》卷三四;《國榷》卷一○○。
[10] 關於談判的情況,史籍中有種種說法。《國榷》卷一百說,杜勳在城下喊話,“提督太監王承恩縋之上,同入見大內,盛稱賊勢,皇上可自為計。守陵太監申芝秀自昌平降,亦縋上入見,述賊語,請遜位。上怒叱之。”《平寇誌》卷九所記相同。陳濟生《再生紀略》說,三月十八日“申酉時分,賊密遣杜勳通話,欲中分天下,謀之大僚,不可而止”。《甲申傳信錄》卷一雲:“是日,賊遣叛監杜勳縋城入講和,盛言李闖人馬強眾,議割西北一帶,分國而王,並犒賞軍銀百萬,退守河南。當局茫然無應。內臣告上,上密召見之平台,輔臣魏藻德在焉。勳具以事白上,且言闖既受封,願為朝廷內遏群寇,尤能以勁兵助製遼沈,但不奉詔與覲耳。因勸上如諸為便。上語藻德曰:‘此議何如?今事已急,可一言決之。’藻德默然不答,鞠躬俯身而已。上憂惑不能坐,於龍椅後靠立,再四詢藻德定議,藻德終無一辭。上命勳且回話,朕計定另有旨。複縋勳還營。”《懷陵流寇始終錄》卷十七也有這樣一段記載。另在三月十二日下又說:“薊遼總督王永吉陷賊,縱歸。中樞張縉彥疏請召對。下旨先問來意。永吉雲:闖賊有二說,一如楚漢分地,一解甲歸朝以大將軍輔政。聞者大駭,不許召對。”文秉《烈皇小識》卷八所記亦同。按,王永吉當時並沒有被大順軍俘獲,所記有誤。以情理而言,大順軍已經兵臨城下,談判中提的條件就隻能是同永昌元年詔書一樣,要朱由檢遜位,也就是投降,其他的說法大概都不可靠。
[11] 李長祥:《天問閣集》卷中。張縉彥《依水園文集》前集卷二有《縋賊上城紀事》一文。惜我所見北京圖書館藏刊本缺二頁,這篇文章正在缺頁之內。但書前既有這篇文章的題目,至少可以證明義軍代表上城談判完全屬實。當時任明朝兵部職方司郎中的張正聲說,“是夜(十七日夜),降璫杜勳吊城,坐樓上與三軍門敘話”,也可資旁證(見《二素紀事》)。李長祥所記城頭上坐者為“城下都督爺”,似乎是大順軍的一位將領,詳情待考。楊士聰《甲申核真略》以“杜勳已叛,安肯複回”為理由,否定有杜勳入城談判之事,失之武斷。
[12] 楊士聰:《甲申核真略》,記大順軍於十八日申時攻克外城。
[13] 王世德:《烈皇帝遺事》。
[14] 《天問閣集》卷上,《新樂侯劉氏傳》。
[15] 景山公園中有一棵槐樹,相傳是崇禎自縊處。然而,當時在北京的人留下的記載不少,雖然都說吊死在煤山,具體地點卻不一致,沒有任何人說吊死在那棵槐樹上。這棵槐樹還在,並不太大,不像三百多年的古樹;何況要說崇禎吊死在上麵,這棵樹當時就不能太小。估計這種說法起源於清代宮內人員的附會。
[16] 《燼宮遺錄》卷下。王世德《烈皇帝遺事》也記載了這件事,文字略有不同:“上執太子手大慟曰:‘爾等今日是太子、王,城破,即小民也。各自逃生去罷,不必戀我。朕必死社稷,有何麵目見祖宗於地下。爾等切要謹慎小心,若逢做官的人,老者當呼為老爺,幼者呼為相公;若遇平民,老者呼為老爹,呼幼者為老兄,或稱為長兄,呼文人為先生,呼軍士為戶長,或稱曰長官。’言畢,大聲曰:‘爾三人何不幸而生我家也。’遂嗚咽不能出聲。”太子、二王生於深宮之中,長於阿保之手,雖經乃父的一番教誨,畢竟少不更事。大順軍進城以後,他們成了俘虜,同別人談到大順軍時還是滿口“賊”字。原大學士丘瑜聽得心驚肉跳,偷偷以筆書於掌示之雲:“今後勿言賊字。”(劉尚友:《定思小記》)
[17] 《甲申核真略》。
[18] 張正聲在《二素紀事》中說:“十九日早,賊從正陽、安定門兩股分入。”
[19] 《明季北略》卷二○。又劉尚友《定思小記》中也說:“辰刻入城,果爾肅然。”
[20] 《國壽錄》卷一,《左中允劉理順傳》雲:“須臾賊入,百姓歡迎。”
[21] 趙士錦:《甲申紀事》。
[22] 許多書上都說大順軍開始進攻北京時,李自成即已親抵城下,甚至說他向著城上大罵。這種違反常識的說法根本不足信。又,《鹿樵紀聞》卷下《槐國人政》條說,李自成進城時先到西直門,“拔劍去鏃,向後三發,令曰:‘軍士入城敢傷一人者,殺無赦。’忽有黑氣湧門而出。宋獻策曰:‘此害氣也,宜避。’乃改從德勝門入”。錢甹隻《甲申傳信錄》卷一也有類似記載。這種說法並不可靠。因為李自成是在大順軍占領全城以後才從德勝門進城的,申明軍紀應當是在軍隊進城以前。根據當時正在北京的祝淵等人的記載,分守西直門的明朝官僚是吳麟征,他在大順軍圍城時,用土石把西直門的城門洞子堵了個嚴嚴實實。李自成在京期間,西直門一直沒有開過。清兵進京後才把土挖掉,重開西直門。此外,李自成從德勝門進京,不僅是因為這個城門的名稱具有以德製勝的象征性意義,而且他從沙河鞏華城過來,由德勝門進城路途也最便捷。
[23] 承天門在清順治皇帝親政後改為天安門。
[24] 《甲申核真略》;《甲申紀事》。
[25] 張正聲:《二素紀事》。
[26] 《甲申核真略》;《甲申紀事》。
[27] 《國榷》卷一百。永王所封公爵之號,諸書失記。《國榷》寫作“永王改口永公”。《甲申核真略》雲:“封東宮為宋王,定、永二王亦各改封為王如故。”甲申以後,朱由檢三子中太子的下落眾說紛紜,無法取信。永王結局也不清楚。隻有定王朱慈煥被大順軍將領帶到河南,後來又逃往安徽、浙江等地,長期隱姓埋名。康熙四十七年時已經七十五歲了,在山東汶上縣李朋來家充當塾師,被清政府捕獲,不久全家處死。這個案件清政府稱之為“偽朱三太子案”。其實,朱慈煥的口供說得非常清楚,他是朱由檢的第四子(第三子為永王朱慈炯),他的六個兒子仍按朱元璋《祖訓》中規定的排行第二字以“和”字命名,其孫兒名曾裕,蓋隱曾祖父(朱由檢)臨禦天下之義。康熙皇帝審閱了全部案卷,明知確係崇禎的後裔,卻故意說是假的,全部殺光。玄燁南巡時,一再拜謁明孝陵,表示要尋求朱氏子孫奉祀。朱慈煥一生顛沛流離,並沒有從事反清活動,卻硬給安上一個“偽”字實行斬草除根,政治手腕真是到家了。這個案件的詳情見《史料旬刊》第二期所收康熙四十七年直隸巡撫趙弘燮的奏疏;又見李朋來《張先生傳》以及《清聖祖實錄》的有關部分。
[28] 《甲申核真略》。
[29] 聾道人(徐應芬):《遇變紀略》。
[30] 《明季北略》卷二○作“獻帝者賞萬金,封伯爵”;趙士錦《甲申紀事》作“有能出首者爵通侯,黃金萬兩”。這裏是根據楊士聰的《甲申核真略》,該書原注紫禁城被農民軍誤書為“紫金城”,作者可能看到了大順政權發出的告示牌。
[31] 關於這件事各書所記文字多有不同,這裏據《甲申核真略》。作者楊士聰說:“此餘聞之周中官自內出親見之者。”
[32] 據談遷《金陵對泣錄》說,朱由檢和周後的屍體移出宮城後,由明朝兵部武選司主事劉養貞出私錢八千,買柳木棺殯殮。三天後,大順政權用紅漆棺和黑漆棺各一具,改殮了崇禎帝、後。清朝康熙皇帝在宮中聽到另一種說法:朱由檢死後,“屍首暴露東華門橋上,官員無一尋收者,太監慈有芳覓棺殯殮”(見《清聖祖實錄》卷二九一)。這種說法同當時留下的各種記載不符,很可能是宦官們編造的,借以表明自己最能效忠主子。
[33] 即今昌平區明十三陵中的思陵。趙士錦《甲申紀事》雲:四月“初三日,葬先帝及後於田貴妃墓,黎明令數人舁去”。根據承辦這件差事的署昌平州吏目趙一桂的申狀,他在三月二十五日接到大順政權順天府的檄文後,“即動帑銀,雇夫穿田妃壙,葬先帝及周後。四月戊午朔,職用夫二十名舉先帝梓宮、夫十六名舉周後梓宮至州。越三日庚申發引,翌日辛酉下窆”。大順政權隻派了禮政府主事許作梅(大順軍進京後錄用的明朝降官)任監葬官,沒有任何的鋪張。下葬時昌平州的經費不夠,許作梅束手無策,當地十名紳士“斂錢三百四十千”才勉強完工。趙一桂的申狀還說:“田妃葬於無事之日,棺槨如製。職見先帝有棺無槨,遂移田妃槨用之。”(溫睿臨:《南疆逸史》卷四七,《趙一桂傳》)事實經過說明,大順政權在安葬朱由檢一事上是非常簡慢的,當時的京師官民對此也是相當冷漠的。譚吉璁在《延綏鎮誌》中說:“俄得崇禎帝凶問,賊往煤山臨而哭之,曰:‘我來與汝共享江山,如何尋此短見識?’諸賊無不灑淚,乃以帝禮殯之。”(卷五之四,《僭國列傳》)錢邦芑《崇禎甲申燕都紀變實錄》雲,三月二十一日,“在京大小官員由東華門入朝拜賀,禦座上不見有人,但見青衣小帽一人傳呼。賀畢,眾官請殯先帝。見青衣傳一批雲:‘帝禮葬,王禮祭,二子待以杞、宋之禮。’眾官又求並以帝禮祭。少頃,青衣傳語雲:‘準了’”。恐怕都屬於傳聞之辭。
[34] 趙士錦:《甲申紀事》。
[35] 聾道人(徐應芬):《遇變紀略》。
[36] 陳濟生:《再生紀略》。
[37] 趙士錦:《甲申紀事》。按,陳濟生《再生紀略》和無名氏《燕都日記》,說這是丞相牛金星出的布告。李天根《爝火錄》卷一於三月十九日下記:“吏政府大堂諭:為奉旨選授官職事。照得大順鼎新,恭承天眷,凡屬臣庶,應各傾心。爾前朝在京文武官員,限次早一概報名匯察。不願仕者聽其自便;願仕照前擢用。如違抗不出者,大辟處治。藏匿之家,一並連坐。仰各遵新旨,共擴皇圖。赴謁宜先,趨選宜後。須至榜者。永昌元年三月 日示。”《爝火錄》成書較晚,這段文字和《明季北略》卷二三相同,而《明季北略》中這一條又是抄自反動小說《新世宏勳》(《定鼎奇聞》)第十二回,告示尾書“永昌元年三月廿四日”,係時同當時在京諸人所記不合,有可能是偽造的榜文。
[38] 陳濟生:《再生紀略》。
[39] 趙士錦:《甲申紀事》。
[40] 三品以上大員中錄用了前戶部尚書侯恂,這是因為侯恂被朱由檢關在監獄裏。
[41] 劉尚友:《定思小紀》。
[42] 陳濟生:《再生紀略》。
[43] 光緒《定興縣誌》卷二○,《誌餘》。按,鄧之誠《清詩紀事初編》卷二說“李自成破北京,奇逢避跡新安水鄉,頗苦抄掠。忽發一檄,嚴禁把棍擄掠,列款多端,署名大順,眾遂以戢。事後始知奇逢命仲子奏雅所為”,孫奇逢即夏峰先生。盜用大順政權名義出布告的究竟是誰,說法不一,但這件事確實反映了大順政權令行禁止,享有很高的威望。
[44] 閻爾梅:《閻古古全集》卷六,《沛城從賊紀事》。
[45] 趙士錦:《甲申紀事》。
[46] 陳濟生:《再生紀略》中說:“賊兵營於宿遷。南北相持,往來路絕。”不久,在南明優勢官軍的攻擊下,董部被迫北撤。
[47] 李天根:《爝火錄》卷三。按,劉暴在一些史籍裏被寫作劉日恭。
[48] 聾道人(徐應芬):《遇變紀略》。
[49] 《國榷》卷一○一。又,《甲申傳信錄》卷六載,四月“初二日,……榜示偽順儀製,頒為條約,凡文官俱受權將軍節製,行跪禮”。劉尚友《定思小紀》說大順政權將官製、服色以及“文官拜武將之類,俱刊定成冊,以候頒行”。《永昌儀注》早已亡佚,從一些記載當中可以看出,這部文獻最值得注意的地方是反映了大順政權實行“右武”製度,以保證久經戰陣的農民軍將領居於主導地位。
[50] 趙士錦:《甲申紀事》說,內庫“銀尚存三千餘萬兩,金一百五十萬兩”。大順軍破城時任明朝兵部職方司郎中的張正聲說,“李自成括內庫銀九千幾百萬,金半之”(見《二素紀事》)。楊士聰《甲申核真略》說:“賊入大內,括各庫銀共三千七百萬,金若幹萬。其在戶部者外解不及四十萬,捐助二十萬而已。”
[51] 《甲申核真略》。
[52] “在宗敏及諸將處者,付本人;在監押健兒處者,付健兒自追。”(《甲申核真略》)
[53] 《懷陵流寇始終錄》卷十八。
[54] 《甲申核真略》。除了楊士聰所說的某些“坊刻”以外,有些接受了大順政權官職的明朝官僚,為了掩蓋自己“從賊”的經曆,也顛倒黑白地把大順政權的禮遇說成被“拷掠”。
[55] 《明史》卷二六六。
[56] 查繼佐:《罪惟錄》卷十七,《帝紀》。又該書卷三一也說,大順政權“偽為均田免糧之說”。
[57] 《明末農民起義史料》,第一二一頁。
[58] 《明季北略》卷十六。
[59] 丁耀亢:《出劫紀略·保全殘業示後人存紀》。
[60] 順治二年《厲寧奏本》原件藏中國第一曆史檔案館。《明清檔案》第三冊A3—226,戶部為厲寧事上揭帖為順治三年正月。厲寧為日照生員,中武舉,曆都司,任副將,降清,隸鑲紅旗下為副總兵。
[61] 順治二年《登萊巡撫陳錦題本》,見《明清史料》丙編,第五本,第四九六頁。
[62] 在山西大同地區,明朝代王的“宗姓約計四千餘,闖賊盤踞六日,屠戮將盡”。“宗之房屋盡為賊居,地土莊窩無一不為賊據。”大順軍西撤之後,清政府“查出賊遺故宗室空房共一千六十所,地一千三百七十餘頃,大小莊窩五十八處”。說明在大順政權控製下的一兩個月間,當地大土地所有製受到摧毀性的打擊(引文見中國第一曆史檔案館藏順治元年八月初六日《大同總兵薑瓖啟本》)。
[63] 李天根:《爝火錄》。
[64] 《國榷》卷一百。
[65] 《平寇誌》卷十;《懷陵流寇始終錄》卷十八。
[66] 《小腆紀年》卷四。楊士聰《甲申核真略》記:“中貴迎賊不獨(王)德化一人為然,凡監局掌印者皆出迎,皆照舊。由是各招集名下聽賊揀選,共留八百餘人,餘皆散去。”
[67] 《國榷》卷一〇一說,大順政權“改錦衣衛為龍衣衛,各營兵遞直午門……”孫承澤在《天府廣記》卷三四中,記大順軍占領北京後,看守他的人是“偽錦衣尉梁姓”,原為“陝西諸生”。兩書所說的“龍衣衛”和“偽錦衣尉”大概是指李自成的警衛部隊,而不是明朝的錦衣衛。
[68] 《再生紀略》卷上。
[69] 顧炎武:《明季實錄》;《平寇誌》卷九。
[70] 《平寇誌》卷九;《甲申傳信錄》卷五。
[71] 《明季實錄》;《甲申傳信錄》卷五。
[72] 民國三十二年《米脂縣誌》卷九下,《藝文·詩詞》。
[73] 《再生紀略》卷下。
[74] 乾隆三十九年《永平府誌》卷三,《封域誌·紀事》。又,順治元年七月清灤州同知趙鍾瑞奏本中自我表功說:“即前平西親王兵丁分居本城,盡皆安置得宜,兵民帖服。”(見中國第一曆史檔案館所藏《順治朝奏本》第九號)也是指吳三桂降清以前的事。
[75] 《明史》卷三○九《李自成傳》,就用了“聞山海關總兵吳三桂兵起”的措辭。
[76] 見康熙八年《山海關誌》卷四,《官職誌》。
[77] 《清史列傳》卷七九,《唐通傳》;《平寇誌》卷十。
[78] 匿名:《吳三桂紀略》,見《辛巳叢編》。行至永平府的時日是根據乾隆《永平府誌》卷三,《封域誌·紀事》。
[79] 康熙八年《山海關誌》卷五,《政事誌·兵警》。又,《臨榆縣誌》所載當時人佘一元《述舊事詩》雲:“進抵無終地。”無終即玉田縣的古稱。
[80] 吳偉業:《梅村家藏稿》卷三,《圓圓曲》。這類講法極多,充斥於史籍。
[81] 張怡:《謏聞續筆》卷一。《甲申傳信錄》卷八也說:“聞其父為賊刑掠且甚。”楊士聰則說:“吳襄者,三桂父也,在京為都督,被獲將夾,複宥而宴之。吳知終不免,遣人貽書與子雲。”
[82] 佘一元:《述舊事詩》第二首,見光緒四年《臨榆縣誌》卷九,《輿地編》四,《紀事》。
[83] 同1,《述舊事詩》中有一聯是:“二三紳儒輩,早晚共趨迎。”可見參加吳三桂叛亂的人隻是當地為數有限的幾個紳士。請參看程儒珍《關門舉義諸公記》(見光緒四年《臨榆縣誌》卷二一,《事實編》四,《鄉型》下)和佘一元《潛滄集》卷三《曹捷音傳》,卷四《朱太母諸氏墓誌銘》《賡庭馮先生墓誌銘》。
[84] 關於山海關戰役期間留守北京的大順軍將領是誰,各種史籍說法不一致。趙士錦《甲申紀事》說:“惟留李岩居東城,牛金星居朝中,以為守備。”陳濟生《再生紀略》說:“偽相牛及賀(有威)、郭(之緯)兩偽將留守京師。”《甲申傳信錄》說:“製將軍李遇(過)及賀錦二將留守京都,禁約軍丁。”楊士聰《甲申核真略》說:“惟留一姓李偽都督居東,與牛金星共為守備。”《平寇誌》和《懷陵流寇始終錄》說,李牟和牛金星“以老弱萬人守京師”。《鹿樵紀聞》則說李過留守。《國榷》記“牛金星、李牟、李友等居守”。這些說法不盡可信。如李岩、李牟本無其人,賀錦已犧牲於西寧。《國榷》卷一○一記四月十七日有人在京師宣武門外偷偷張貼“大明運當中興”的反動榜文,“偽都督李友捕榜之,左右民殺之”。《甲申傳信錄》卷六記四月“二十三日,都中微聞闖敗。製將軍劉當將城外房屋督居民盡行拆毀,並及佛寺,運兵器上城守城”。製將軍劉當指左營製將軍劉芳亮。如果這兩條記載屬實的話,李友和劉芳亮是留守北京的大順軍將領。此事尚待繼續查考。
[85] 《明清史料》丙編,第一本,《清帝致西據明地諸帥書稿》。
[86] 吳晗:《朝鮮李朝實錄中的中國史料》上編,卷五八。
[87] 《清世祖實錄》卷四。按,據李《沈館錄》卷七,清廷在三月二十六日以前即已準備“西征”(伐明),並命李從行。不久,得到大順軍攻占北京的消息,在出兵時間和調集兵員數量上大概都做了調整。
[88] 李:《沈館錄》卷七,引自《遼海叢書》。
[89] 《清世祖實錄》卷四。
[90] 同2。
[91] 按,山海關是東西向的,南翼城近海,故不作為進攻的主要目標。
[92] 劉健:《庭聞錄》卷一,《乞師逐寇》。
[93] 威遠台遺址尚在,稱作“威遠城”,距山海關城極近,大約不過二三裏。威遠台建造在歡喜嶺上,所謂歡喜嶺隻是略高於平地的一條小丘陵。當地人士說,明時官軍返自遼東,行至該嶺則關門近在眼前,心中歡喜,故名。
[94] 康熙八年《山海關誌》卷五,《政事誌·兵警》。
[95] 《清世祖實錄》卷四。
[96] 李粹以當事人的身份說:“以臣所見,胡兵似倍於流賊。”(見《朝鮮李朝實錄中的中國史料》上編,卷五八)加上吳三桂的軍隊雙方兵力懸殊更大。
[97] 繆荃孫:《雲自在龕隨筆》。
[98] 《朝鮮李朝實錄中的中國史料》上編,卷五八。
[99] 楊士聰:《甲申核真略》記,四月二十七日,“驅城中百姓於崇文、宣武門外,毀撤沿河諸房及城外四麵羊馬牆,雲:‘向攻城時借此牆遮蔽炮箭,大得其力。恐東兵攻城,故亟去之’”。下文又說第二天他自己也被抓去拆羊馬牆,“餘脫身而走”。這證明山海關戰役後,李自成確曾打算固守北京。
[100] 楊士聰:《甲申核真略》。按傳統規矩都是由皇帝頒詔天下宣告即位,詔書的後麵一般都附有大赦等恩款。大順政權卻分別由吏、戶、禮、兵、刑、工六政府各發敕書一道,這些文獻沒有保存下來。
[101] 李天根:《爝火錄》卷三所引塘報。
[102] 聾道人(徐應芬):《遇變紀略》。
[103] 康熙十九年《保定府誌》卷十七,《忠烈》。
[104] 同1。
[105] 同1。
[106] 《清世祖實錄》卷五記:五月初八日“多羅武英郡王阿濟格等追擊流寇於慶都縣,大獲其輜重”。另參看康熙十七年《慶都縣誌》卷三,《曆代政績》;《國榷》卷一○一。按,《國榷》記雙方作戰地點為定州北十裏清水鋪,據《清世祖實錄》和《慶都縣誌》,這一戰役是在望都縣境進行的。又《國榷》記大順軍有“大帥三人”被清軍俘虜,恐不可靠。
[107] 《清世祖實錄》卷五記:“固山額真譚泰、準塔,護軍統領德爾得赫、哈寧噶等率前鋒兵追至真定,又破之。賊焚輜重,倉皇敗走。”另參見《清史列傳》卷四,譚泰、準塔、哈寧噶傳。
[108] 邊大綬:《虎口餘生記》。
[109] 《朝鮮李朝實錄中的中國史料》上編,卷五八。
[110] 《清世祖實錄》卷五。
[111] 《清世祖實錄》卷四。
[112] 聾道人(徐應芬):《燕都誌變》(《遇變紀略》)。
[113] 《明清史料》甲編,第一本,第七五頁,引順治元年諭旨雲:“前朝勳戚賜田、己業,俱各照舊。”
[114] 《燕都誌變》。
[115] 同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