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後麵蓋的圖章卻不是玉璽,而是一方隻有四個字的長方形章。

盛思蕊見此甚為不解問道:“二位先生,這玉璽我是沒見過真印是什麽模樣,但聽說好像是什麽‘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吧?怎麽隻有四個字?這四個篆書寫的又是什麽?”

錢千金道:“什麽受命於天,那是和氏璧傳國玉璽,有說三國魏晉時就失傳的,也有說是隋煬帝之後遁走帶去了,總之是早就失傳了。

大清的玉璽有不少,常見的是‘大清嗣天之寶’和‘皇帝奉天之寶’,這些我見你們用不著,也沒跟你們講過。這方可是雍正爺的‘朝乾夕惕’,是勵精圖治,兢兢業業的意思。”

秦瀟問:“這麽說,這是雍正皇帝親手所寫了?”

錢千金道:“我在大人府上看過不少,錯不了!”

周烔問道:“那剩下的兩張帛上就是地道圖和那副古圖嘍?”

錢先生點點頭說:“沒錯,難得烔兒願意多想了,不過隻是一張多而已!”

說完,他打開第二張絲帛,隻見上麵密密麻麻的勾畫著紫禁城的建築。

其中一條暗線彎彎曲曲地貫於其中,終點直到西直門外的一棟建築,上寫“衛靈公府”,起點則在皇宮東麵的一棟建築,上書“坤寧佛堂”。

整幅圖上的筆墨顯得尤其新鮮,絲帛的材質也和那份皇帝手書的完全不同。

盛思蕊歎道:“這位雍正爺可也真是深謀遠略,花了十三年挖了這麽一條密道,還沒人知道,看來真是行事縝密得很!”

秦瀟道:“義母昨天就啟程走了,是不是因為這幅圖?可是這圖為什麽沒帶走,莫非是……”

唐季孫道:“對了,這副是我和博海臨摹的,原圖已被心月帶走,她知道京城被圍已是指日,見有這麽一副寶貝,馬上想到了行將受難的太後,說什麽也攔不住,就等我們臨摹好一張之後,坐上我安排的火車飛也似的走了。”

“火車?”盛思蕊疑道:“上海到京城通火車了?”

唐季孫道:“當然沒有,我們招商督辦的第一條剛剛通到徐州,尚未正式開通,心月隻是隨著測試車前往徐州,那裏我已安排人接應。而三豹和先予也已隨後趕上,料想一路不會有什麽差池!”

宋婉毓道:“先生我有一事不解,還望先生恕小女子冒昧!”“且說無妨。”

“既然已經打開了聖旨和另一幅古圖,為何不將這些一並由義母帶與太後,況且有這聖旨在,太後無論怎樣也不會有懷疑呀?”

唐季孫微笑點頭道:“婉毓姑娘能有此一問,足以說明心思細密的很。這一嘛,以心月對太後的忠誠,光有一副密道圖已足矣讓太後相信。這二嘛……”

說完環視一下眾人,臉色突然一沉接著說:“這聖旨和古圖中說的都是皇家的不傳之秘,要讓太後知道我等小民得知這等秘密是何下場,可想而知。

所以臨行前我千叮萬囑心月萬不可將實話說與太後聽,隻說這圖是李大人秘密取得的,未免人多眼雜,派她送過去的。以太後對大人的信任,不會懷疑泄密,否則……這就是我讓你們一定嚴守秘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