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醫生叫看護看一下,那看護拿棍子捅捅他,又撥了撥他的腦袋,探了下鼻息說道:“昏過去了!”

史密斯冷哼道:“那正好,看看調高電壓能不能把他電醒!”

秦瀟心中暗苦,看來遇到真魔鬼怎麽裝都沒用。

正在史密斯要合上電閘之際,門一開有人叫道:“史密斯,住手!”“萊斯特院長?”

“誰叫你不經批準就拿病人亂實驗的?還有誰叫你帶閑雜人等來這裏的?”

秦瀟心道,這說的應該是那華人看護。

“院長我隻是想試試效果……”

“誰叫你自作主張的?我們這裏的實驗保密是第一要務,明白嗎?”史密斯不作聲了。

萊斯特問看護:“這病人確實不懂英語?”“應該是的,院長。”

“你把他關到單身病房,還有你今天看到的事對誰也不能說出去,明白嗎?”

接下來的三天秦瀟都被關在地下一層的單獨病房內,牢牢地捆在**。

要掙脫這種束縛對他來講不算太難,可是這一層全天都有兩個守衛,就算是拍開門出去了,也是當場暴露,更何況他本在耳朵後粘著的開鎖鋼絲也不知折騰到哪去了。

這裏的病房門都是實心鐵板門,隻是在上麵開了個鐵柵欄氣窗,而屋中也有一個氣窗,由鐵柵欄和鋼絲網構成。說是地下一層,可是這氣窗應該比外麵地麵高出一定距離,至少雨水不會灌進來。

他真的時常有直接放棄任務逃出去的衝動,雖說已經打不開鎖了,但他可以在醫護進來時加以挾持趁機逃脫。

可是一想到自己單獨執行第一次委派的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他還是決心忍下去。

這幾天裏他隻是一味裝瘋賣傻,但還要時時把握著度,否則過了頭把他一直關在這可就麻煩了。

醫護每天過來給他打一針,這是一種藍綠色藥劑,他知道這不是什麽好事,可又能怎樣,所幸這針劑除了讓他昏睡、乏力和反應遲鈍之外沒什麽大不了的。

萊斯特和當事人傑弗遜來過兩次,從二人的對話中他聽出,萊斯特對傑弗遜的這種行為十分不滿,並在第二次對話結束後當著他的麵燒掉了筆記本。

傑弗遜一直哭喪著臉,恐怕他接下來的日子也要受到嚴密的監視。但讓秦瀟真正痛心的是作為這件事最有力的證據的日記本就這樣被付之一炬,以後他出去沒什麽拿給記者,怎能讓他們相信?

這三天裏,他被反複地盤問過,聽他們的話好像還用了諸多測謊的藥物和方法,秦瀟醒著時確信這些東西對他沒用,但昏過去無意識之後說過什麽就不得而知了,但從他們的態度上看,應該沒什麽破綻。

就這樣,曆經了三天的折磨,第四天他終於回到了自己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