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高手匯聚鏡牆廳

地上躺著六個武裝分子,有的痛苦呻吟,有的則已了無聲息了。朵朵在地上挨個兒檢查,收拾起那些讓白露潭引以為傲的衝鋒槍,發現還有能夠動彈的家夥,直接一巴掌甩過去,打得他口吐鮮血,昏死過去。

瞧見這幅情景,白露潭露出了極為震驚的表情,難以置信地喊道:“這……怎麽可能,你是怎麽做到的?”

白露潭一臉震驚,而我則直接將她潔白如玉的粉頸給抓起來,掌心處感覺那脖子後麵的皺紋明顯比其他地方多,顯然是在這全能靈修會中,有些縱欲過度了。從白露潭的言語中,我知道魅魔劉子涵也在這兒,而且還去對付雜毛小道去了,心中難免有些焦急,也不與她分說太多,使勁兒一掐,寒聲喊道:“給我帶路,帶我去找老蕭,要不然我掐死你。別以為咱們有多熟,像你這樣的婊子,這世界殺一個少一個,我下手從來不會想太多的!”

聽我說得如此決絕,白露潭口中喃喃道:“你怎麽可能變得這麽強……啊,我帶路,別殺我,我都是被逼的!”她指著那道鐵門說:“從這裏走,左轉,你朋友在那邊,不過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被拿下,對付你的是笈多大師,對付他的則是劉姐,還有在這裏所有的教內高手。你不要殺我,那裏有密碼的,你殺了我,他們若是一放毒氣,或者生死河,你也走脫不得!”

她當年出賣我的時候不曾猶豫,此刻出賣全能靈修會的人,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我冷笑著說,“你隻要不作死,我自然不會把你怎麽樣。但是你倘若是有一丁點兒異心的話,說真的,我對你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任何小狀況,我都會第一時間將你弄死,你千萬記住。”

我的話說得既冷淡,又平淡,有一股決絕的意味。被我摟在懷裏的白露潭嬌軀一哆嗦,頭顱低下,輕輕地說道:“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隻要不殺我,什麽都成。”

聽得白露潭這般認命的話語,我麵上一句話也沒有說,心中卻是哼聲冷笑,她這樣的女人哪裏會這麽容易屈服,隻怕一會兒但凡有一點兒機會,一定會突然躥出來,咬我一口肉。想到雜毛小道此刻正在遭受魅魔劉子涵的攻擊,我不再與她糾纏,從地上撿起一把槍,頂在白露潭的腰間,輕聲喝道:“走吧,帶路!”

朵朵弄了一套黑色衣服扔給我:“陸左哥哥,你光溜溜的,好羞羞臉啊,快點兒穿上吧,不然朵朵可不理你了!”我這才反應過來,嘿,這一番打鬥,身上除了四角底褲之外,全然無物。這樣的裝束我剛才還沒有覺得什麽,但是在純淨如雪的朵朵麵前,我多少也有了一絲不自在。我慌忙接過來,讓朵朵幫忙看著白露潭,飛快地穿起了來自那武裝分子身上的衣物。完了之後,我走過門,跟著白露潭行走過一段長廊,盡頭處又有一扇沉重的鋼門,門上有電子鎖,白露潭嘀嘀嘀地在上麵一陣按動,喀嚓一聲,門開了。

有人朝這邊問起:“白老師,你怎麽到這邊來了?”

聽得這聲音,我一下子就跳了進去,竟然又回到了先前的那個大廳,原先在這裏苟且纏綿的那些人都已經不見了,地上到處都是散亂的瑜伽服和羊絨地毯,空氣中有一股濃重的苦杏仁和洗衣粉混合的味道。披著一件白色瑜伽服的雜毛小道站在正中間,他的周圍有十三個黑衣長袍的家夥,在更遠處,還有十來個人,簇擁著一位華服女子在旁邊觀看。

這華服女子皓齒朱唇、膚如凝脂,麵若桃花、千嬌百媚,僅僅一瞥,便讓人感覺如那含在嘴裏麵的巧克力一般香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嫵媚柔情。我瞧她的麵目輪廓,頗有些眼熟,下一秒終於反應過來,這人雖然與我在滇南麗江茶館所遇到的那個曼妙女郎有些異樣,不過應該就是一人。

邪靈教十二魔星的魅魔,劉子涵。

瞧見雜毛小道被人圍攻,我二話不說,舉起手中的衝鋒槍,就朝著疑似魅魔的那個華服女子扣動扳機。一連串搖曳的火光隔空朝著魅魔射去,然而就在一瞬間,空間似乎恍惚了一下,那些火光在即將抵達華服女子身前的時候,直接就遁入了虛無之中。接著我瞧見那華服女子將左手前伸,手指鮮花一般綻放,之後,我的前方五米處陡然冒出了帶著火花的彈頭,朝著我的全身襲來。

鬥轉星移,子彈居然全數向我倒射回來?

在這一瞬間,我身子一弓,人便朝著後麵退去,將剛剛打開的那道門合攏。聽到那門麵上叮叮叮的響聲驟起,繼而落下,我這才放下了心,將衝鋒槍扔在地上,陰著臉再次衝出來。白露潭果然已經脫離了朵朵的掌控,在旁邊高手的接應下,成功回到了魅魔身邊。不過她也沒有白走,朵朵在她的臉上撓出了幾道血淋淋的抓痕,那血痕每道都差不多有一公分寬,臉上鮮血猙獰,她也算是毀了容。

我心情沉重地瞧著魅魔劉子涵。到底是十二魔星中的大人物,從剛才露出來的那一手子彈轉移便能夠瞧得出來,她實在是位手段高超的一流強者。雖然我們有過跟頂級高手較量的經驗,但那無一不是在裝備齊全的情況下一番苦戰,然後在各路強援的幫助下才勉強獲勝的。而我們此刻所麵對的,不但有魅魔這種一流高手,還有她所領導下的全能靈修會的骨幹成員。而此刻的我們,手上連稱手的法器都沒有,這可怎麽打?

瞧見我用一進一出的精彩方式躲開了自己的反擊,魅魔倒也有些意外,回頭瞧向白露潭,皺著眉頭說道:“小白,怎麽讓他給衝出來了?那六個赤軍旅的精銳士兵呢?中央機房怎麽了?笈多大師呢?”魅魔一連串的問題拋出來,白露潭卻根本就沒有聽清楚。在確定自己安全之後,她連忙瞧向了旁邊的鏡牆,看到一張血肉模糊、皮肉外翻的恐怖臉容,白露潭不由得跪倒在地,悲切地大喊一聲,朝著朵朵瘋狂叫罵道:“你這個小賤人,你都死了,還出來幹什麽,你看看你都對我做了什麽,我以後還怎麽見人啊——小賤人!”

她的語言是如此惡毒,朵朵經過鬼妖婆婆醍醐灌頂之後,雖然童真依舊,但是並不代表她聽不懂這話語,凝脂淨白的臉上立刻變得一陣青獰,瞬間就進入了狂躁模式。

白露潭瘋狂叫罵朵朵,沒有回答魅魔的話語。這時旁邊的一麵鏡牆暗門閃動,拖著疲憊身軀的笈多大師緩慢走了出來,對著魅魔說道:“我在這兒,一切都是老衲的錯。實在沒有想到,這個小子居然這麽硬,硬到我還沒有聚攏意念,便被他傷及了要害,慚愧啊,慚愧!”

魅魔回眼瞧了一下滿臉痛苦的笈多大師,目光掃量到了大師的下身一片血染,不由得詫異地問道:“大師,你這是怎麽回事?”

笈多大師一個踉蹌,差點跌倒,旁邊立刻有兩人過來攙扶著他。在旁人的幫助下他終於站穩了,朝著我這邊看來,滿含恨意地緩聲說道:“終日打雁,今天總算是被啄瞎了眼睛。老衲我這東西今天算是報廢了,也罷,也罷,我一生精修密宗瑜伽,卻最終得此下場,佛祖自有真意,不是我們所能夠揣度的。”

老和尚自暴自棄地說著,我這才知道自己那黃狗撒尿的一踹,居然踢中了那裏。話說,我真有這麽猥瑣麽,這是碎蛋超人的節奏?

我正想說話,被圍在場中的雜毛小道哈哈大笑了起來,朝著印度老僧揚聲說道:“大師倒是想得好開,值得小弟學習。我瞧見這周遭的美女,特別是您麵前這位國色天香的大美女,哪裏能夠說出這般豁達的話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