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神秘的黑衣男子。

在我逼問了幾人沒有結果後,我還是將幾人放走了。

唯一得到的情報是,說出萬年任務的人是個女人,這個女人帶著寬大的墨鏡,頭上包著黑色的頭巾。

說話的聲音很好聽,但是卻說話不多,很簡練。

但是一旦提到萬年,任務這些字眼,她就會變得神經質起來,絮絮叨叨的。

我掌握的資料可以說是極少。

還是處於守株待兔的狀態。

在將這些情報告訴了當地通天會分會的工作人員後,我還是寄希望於當地的同事能給我帶來驚喜。

吃過了晚飯後,我坐在賓館的**,電視裏放的是當地電視台的新聞,方言我是一句都聽不懂,勉強看看圖片,聊勝於無。

此時,房間的門響了,“咚咚咚……”

我爬起來,打開房門,隻見關韋一身風塵地走了進來。

我細心的發現,他身上的衣服上還有一道道肉眼可辨的裂口。

“你和人搏鬥了?”

我開口發問。

“算是吧,我在烏魯木齊遇到了第五神裏的陰子張娜娜,她是第二神那邊的人,幾句不和我們還是開打了。”

第五神到了烏魯木齊,這個消息讓我吃驚。

聯想到之前幾個鬧事的人的話。

我不由得想到,是不是第五神誠心找我的麻煩。

不過想歸想,沒有證據。

“你在這裏等著,晚上9點,會有人準時來給你送任務指示,你不要多問,他也不會回答你的任何問話。接過任務後,他就會離開,而你隻管看文件就好。”

關韋再次叮囑了我幾句後,又一次匆匆離去。

我抬頭看著牆上的鍾,現在是18點整,還有整整三個小時。

烏魯木齊的晚上遠遠沒有上海來得繁華,當然也不安靜。

遠處的霓虹閃得我眼睛一片光亮。

相對來說,我這個房間離開公路,還算是很安靜的一個場所。

看著窗外的烏魯木齊市區,我又有了一種恍惚的感覺。

我從來都無法和這樣大的城市進行溝通和融合。

就好比現在,我置身於烏魯木齊的市區中。

卻感覺這整座城市都那麽陌生,觸碰不到。

我就這樣,一根接一根地吸煙,發呆,然後直到房門被敲響了。

房門被敲得很有節奏,輕輕敲了幾聲後,就停了。

然後我打開門,看見一個長相非常普通,平凡的年輕人,穿著酒店的製服。

這樣的服務生太多了,太普遍了。

他手上拿著一個信封,鼓鼓囊囊的文件將信封撐得很滿。

“這就是萬年任務?”

我接過信封,隨口問道。

他卻沒有一點反應,等我接過信封後,轉身就走,走路走起來搖搖晃晃的。

被控製了?

這是我第一個反應。

我快步跟了上去,手中的掌心雷符猛地擊在他背後。

一般來說,中了幻術的人如果被強烈的刺激後,是會醒轉過來的。

但是,很奇怪的是,我的雷符擊在他身上後,他依然沒有反應。

繼續搖搖晃晃地往前走。

“好高明的控製術。”

我不由得誇了句。

回到房間,我拆開信封。裏麵裝的居然都是一個人的照片。

一個女人的照片,這個女人看起來挺年輕的,但是並不漂亮,很普通。

從照片上反映出來,這個女人的生活並不是很順利。

照片拍得很全,從這個女人的方方麵麵都有。

生活,起居,在哪裏上班,男朋友是誰,家人是誰,朋友有哪些,最後甚至還附了一張她因為出車禍而死去的遺像。

是的,這個女人就是聶曉,那個死去的可憐凡間女子。

然而,我看見任務的時候,卻是大大地一愣。

任務上寫著,殺死聶曉。

殺死一個已經死掉的死人。

這個任務看得我莫名其妙。

在信封裏還放了一個U盤。

我用U盤插在了賓館的電腦上,很快裏麵的資料展現在了我的麵前。

圖片,幻燈片,文檔。

這些資料在我麵前一頁頁過去。

資料在我的腦海裏一點點連接起來。

這些資料全部是告訴我聶曉的生活規律。

而我儼然是一個收到了情報的殺手,可是,明明聶曉已經死了。

我整理了下思路,看來明天得去聶曉家走一次。

聶曉是個漢族人,父母也都是漢族人,是當年插隊落戶到了新疆奎屯,參加了建設兵團。後來就索性定居在了烏魯木齊這個大城市。

聶曉是個大齡剩女,30多歲了,還沒解決自己的人生大事。

交往了一個和他一樣大的回族同胞。

工作是附近一家物流公司的小操作。

平時上班很忙,很辛苦,所以脾氣不是很好,有點急躁。

她的男朋友叫嶽鬆。

是個有一點回族血統的30歲男士。

也是聶曉的同事,做事挺穩重的,而且很細心,脾氣也好。

兩人本來都約好了要在年底完婚,卻沒想到,聶曉出了車禍,撒手人寰。

其實聶曉的這個車禍出得也是奇怪至極。

本來是人行橫道,她站著等跳綠燈。

結果對麵開過來一輛卡車,她忽然像是失心瘋了一般衝了出去。

當時站在她身後的嶽鬆嚇了一大跳,伸手想要去抓住她,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朋友被卡車撞飛了出去,軟軟地躺在地上,一灘血從地麵上蔓延開,死相很淒慘,讓人心疼。

我到了聶曉家的時候,正好是聶曉三七的時候。

家裏還是被一層濃濃的悲傷氣氛籠罩著。

我是假借聶曉生前同事的身份去見聶曉父母的。

聶曉的媽媽因為悲傷過度,住進了醫院。

她的父親也很難過,但是好歹挺了過來,見到我來之後,還是見了我。

“聶曉是個好孩子,就是脾氣急了點。”

聶曉爸爸看見我的第一句話是這個。

“聶伯父,我這次來一方麵是為了祭拜下聶曉,代表我們單位和公司看望下二老。另一方麵,公司也是很掛念聶曉這次事故的經過和緣由,所以也想向您來問問。”

我說出了來意。

聶伯父發了我根煙,我夾在耳朵邊上,沒抽。烏魯木齊這邊的煙,味道太濃,我有點抽不慣。之前抽的也都是自己身上帶著的。

“是這樣的,其實我家聶曉出事前幾天就有了些征兆。她總說自己被人跟蹤,說自己被人盯上了,還天天說有人要殺她。起初我們以為是這孩子說胡話,還帶她去看了醫生。結果,沒查出什麽問題。後來,直到聶曉出事,我都以為是這孩子的精神出了問題,知道那一天,我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

聶伯父說到這裏的時候,手上夾著煙,微微在顫抖。

“我知道,我這話說出來沒人信,你信不信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看見的是很荒唐的,所以我沒和警察說過,甚至是孩子他媽我都沒告訴。”

他說話的聲音在顫抖。

“你說吧,沒事的老爺子,我也見過不少怪事。”

我拍了拍聶伯父的肩膀,開口安慰。

“年輕人,我這次看到的絕對是你無法想象的。我,我。”

他依然欲言又止。

我幫他點了根煙,再次鼓勵地拍了拍他的背。

“我們就是想了解實情,您盡管說。”

聶伯父如同鼓足了勇氣一般,猛吸了一口煙,開口道:“我看見有個男人,全身漆黑,在聶曉出殯那天冷笑著站在聶曉身邊。但是除了我沒人看見他,他整個身體很薄一片漆黑,如同一片影子一般,隻是他有著人類的臉,還在陰笑。我當時以為我看錯了,結果後來細想,當時我很清醒,那確實是我看到的實景。”

他的話讓我沉默了,一個站在影子裏的男人,這個萬年任務讓我越來越捉摸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