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密謀搶劫博物館

黑淵被滅,少典之力消散,我重新回到了身體內。

忽然有種很恍惚的感覺,看著自己的身體,明明可以控製十指,能夠感覺到靈氣的流動,能夠看見經脈的振動。

“這是我的身體嘛?”

我忽然沒來由地問了一句,去感覺背後被人拍了一下,白骨走到了我身邊,這家夥渾身的骨頭都出現了致密的裂紋,看起來有些要散架的樣子。

“骨頭,對不住,我……”

我想要說抱歉,卻被白骨打斷了。

“沒事。”

白骨搖搖頭,走到了蘇楓麵前,一把將他拎了起來,此時的蘇楓已經徹底被我黑化之後的樣子給嚇傻了,他看到我幾乎連眼神接觸都不敢。

“弑君子前輩,你是否和我們同行。”

我轉身問弑君子,卻看見他靠著碎裂的牆壁,眼神內有一些複雜難明的東西。

“羅焱,你沒死的消息我不會走漏,但是我不能和你一起去破碎大陸了,我要去找一個人,一個我必須找到的人,抱歉。”

弑君子這老痞子很少這麽說話,表情嚴肅得可怕。還沒等我說話,弑君子腳下仙雲已經開始彌漫,隨後整個人衝天而起,打碎了擂台的天頂,直衝雲霄。

“老家夥這是犯傻了?怎麽走得這麽急!”

我嘟囔了一句。

奇亞此時站在角落裏,剛剛發生的一幕幕一直超出他的理解範疇,作為一個底層的修士,即便看到半仙對戰都感覺是巔峰對決,而在剛剛,越道之力充斥在擂台上的時候,他甚至感覺自己會被餘波震死,恐懼又興奮,他好似看見了自己未來的目標。

“恩人,我不想繼續在這樣的血戰內戰鬥了,我想到更廣闊的天地裏去。”

奇亞從廢墟中走出來,堅定地對我說道。

我笑了笑,拍拍他說道:“你去通天會,找一個叫蔣天心的人,他會安排你在通天會內曆練,未來的路是你自己走出來的,修士不一定要依靠一件神兵利器,而是依靠自己的拳頭自己的身體和自己的同伴。”

我從未想到過,自己的這句話會成為奇亞一生追求的目標,而在很多年後,當通天會再度遇到危機的時候,他會是堅定的保護者,不顧生死地捍衛通天會的尊嚴。

當然,這是後話,也是很多年後的事情了。

該走的走,該散的散,接下來我還得偷偷摸摸幹我的隱秘工程——建造超遠距離傳送法陣。

當然,有了蘇楓的幫忙,一切就都簡單了。

蘇楓的確傳承了靈行者關於陣紋一途的記憶,對於超遠距離傳送法陣,他並不陌生,用他的話來說,隻要材料足夠,他可以一個下午就給我建一個出來。

當然,前提是材料充足。

老話說得好,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蘇楓答應幫忙,一方麵是我戰勝了他,另一方麵則是這老家夥被我黑化後的樣子給嚇得有點軟了,即便我恢複正常以後,他看見我都有點畏懼,我說什麽他都答應。

當然,答應歸答應,他雖然同意幫我建造大陣,但是卻需要充足的材料,其中有一樣就是很難搞到手的。

“羅焱,不瞞你說,你們在破碎大陸上建造超遠距離傳送法陣回來那次,的確是有些走運,一方麵是破碎大陸上靈氣充足,而且那時候也是靈行者本體出手。如今人間衰敗,整個世界一片混亂,而且我隻是繼承了部分記憶,但是手裏畢竟比較生疏,你讓我一個人完成超遠距離傳送法陣不是不可以,你必須給我找點帶神秘力量的玩意兒來才行。”

我被蘇楓一句話說蒙了,帶點神秘力量的東西?我去哪裏找這些玩意。

而且,蘇楓還特別加了一句:“靈氣,古神之力,仙氣這些都不行,要建造穩定的超遠距離傳送法陣雖然需要靈氣的維護,但是吸引空間通道的降臨,需要更加奇特的能量,不一定是靈力,可以是任何神秘的力量。”

蘇楓丟下這句話後,就什麽都不說了。

我腦子裏蹦出來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去找力天均借雪山一角這等法器一樣,雪山神教的法器一向神奇,那種迥異的能量很是怪異,但是,我一旦去找了力天均,莫說他不借,就算他借了,那我刻意躲藏的秘密不是就被發現了嗎?

而且,對於弑君子我是放心的,他是自己人,但是力天均說到底還是競爭對手,他是西域教派的。

第二個想到的就是我的無形之力,成為天道候選者而生出來的奇特能量,隻是當我施展無形之力後,蘇楓的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

“不行不行,你這能量擅長變化,我需要沉穩的能量。”

蘇楓當場拒絕了我。

然而,他卻看見了我一張苦瓜臉,隨後想了想對我說道:“要麽你去偷個十字架?”

他這話一說出口,我立刻一怔,習慣性地一轉頭,大聲質問道:“什麽玩意兒?偷,偷啥?”

蘇楓以為我有什麽動作,條件反射一般向後縮了好幾米,遙遙對我說道:“偷個帶神力的十字架,這等西方神力不屬於我東方體質,應該可以使用。當然,你要是不想偷,我們再另想辦法。”

蘇楓擺出了一副提議的表情,說話的時候故意和我拉開距離,估計還是害怕我突然異變。

不過被蘇楓這麽一說,我心裏倒是一沉,去偷個十字架,我還真沒想到過。

隻是,時間緊迫,萬般無奈之下,我帶著白骨,蘇楓,兩個人開始到處跑,收集高檔西方教堂的資料。

當然,是在國內的,最後發現,中國信基督教的根基太淺,很少有教堂有上檔次的十字架。

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還是有了回報。

白骨喜歡看電視,有一天,他在電視上看到一條新聞。

“前歐洲聖保羅大教堂,主體正十字架將運往中國天津展示,相關單位……”

消息很短,新聞不長,但是白骨看到之後立刻找到了我。

“小子啊,小子,有希望了,有希望了。”

白骨一邊嚷嚷,一邊衝了出來。

天津是個大城市,這毋庸置疑,但是同時也是信西方教派比較多的一個地方,這也和天津是大港口有關係。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根本就無法理解這種十字架內奇怪的能量,有學者研究過這種和我們東方完全不同的能量,不強烈,淡淡的,卻彌漫在我們四周。

“這是一種飄渺的能量,若有似無,經常增減,很是神奇!我稱它為信仰之力,是從教眾和信徒身上感覺到的。”

“白骨,你的意思是我們去偷這個來天津展示的十字架再用它來早超遠距離傳送法陣。”

蘇楓吃驚地看著白骨,而白骨則抬起頭,和我對笑了一下。

“十字架啊,我還真是沒有見到過,這一次有機會做一次小偷,將它偷出來吧。”

我自言自語道。

蘇楓簡直就像看著兩個怪物一般看著我和白骨。

“這等文物,安全措施極度健全,別說是我們修道人不會被其所傷,就算沒被觸碰到,一旦你稍微失誤,我們根本就不可能站在這裏,而是隱姓埋名起來!”

蘇楓大聲說道,他對於我和白骨之間的瘋狂已經有些招架不住了。

隻是我和白骨對他的話置若罔聞,一個晚上,兩個人不眠不休擬定出了去博物館偷十字架的計劃。

其實計劃很簡單,我和白骨走進博物館,然後強迫閉關,接著偷取十字架,隨後隱身走人。

無論是從修為,還是時機,甚至是用力程度,我都計算在了考慮範疇內。

十字架來到天津的時候,很多人夾道觀看,這麽大的十字架很多人都是第一次看到很驚奇的模樣。

我和白骨隱沒在人群裏,等到卡車載著十字架進入了博物館後,我和白骨繼續等待,直到買了門票,走進了博物館後,我和白骨一眼就看見了正好放在博物館大廳的主要位置上。

四周有十來個守衛來回走動看守,紫外線警報器一個都不少,將這十字架包圍成了狗。

“怎麽弄?骨頭,人太多了。”

我小聲問道。

“沒事,我決定幹一件很偉大的事情,方便隱蔽我的蹤跡!”

我急忙問道。

“我可以去辦骨架模型啊!”

白骨忽然很自嘲地說了一句,我瞬間石化……

送給我的青春隨筆寫的,和行腳無關

我是1989年出生的,今年24了。

前陣子和我母親打電話的時候,她對我說:“你也24,25歲了,不年輕了,自己當心身體。”

我忽然微微一怔,是啊,我不年輕了,青春也已經離我而去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坐在我租住的小房子裏,看著窗戶外麵一片黑暗的夜晚,望著沒有星星的上海夜空,然後塞上耳麥,聽一晚上一首歌。

無限的重複播放,重複播放,直到自己的眼睛疲倦了,然後就睡了。

我感覺自己的生活就像是一卷不斷被播放的電影,每一天都在做著同樣的事情,慢慢磨損,慢慢消耗,於是當我恍然間,我的青春就已經不見了,而我也長大了。

真正的長大了……

在我的印象裏,青春永遠和三件事分不開。

遊戲,學校,女孩兒

我記得我小的時候,那時候沒有電腦遊戲,隻有遊戲機,我哥哥有很多的遊戲機,每次我去找他的時候,都會走很長的路,然後坐在他身邊,看他玩一個晚上的遊戲,那時候有個遊戲叫《惡魔城》,於是我看見遊戲裏的吸血鬼王子不斷地殺妖怪,如今想來,真是很愚蠢,可是在我還小的時候,卻看得津津有味,比看電影還有趣。

再長大一點後,我們開始接觸電腦,去那些能讓未成年人進入的黑網吧,看身邊的人玩傳奇,看幫主帶著發光的武器和一群手下砍另一群玩家,爆一地的裝備。或者是看CS高手用AK點殺了對麵的人頭。

我記得那時候星際最火的時候,走進網吧,所有的機器都是在打星際,你看個電影都覺得自己落伍了。

於是,日子就這麽一天天過去,直到後來,我們自己買了電腦。

我們在電腦裏裝滿了遊戲,下載了一大堆電影,可是一到晚上,我們看著電腦屏幕卻經常發呆,這一發呆也許就是一個晚上,我們什麽都不做,也不知道要做什麽,什麽都引不起我們的熱情,我們對遊戲失望了,對電影看膩了。

再後來,我們徹底長大了,於是電腦裏的遊戲不見了,電影不見了,隻有歸置不完的文件,整理不完的報告。

遊戲告別了我們,我時常會對現在玩LOL的學弟或者是在看90後偶像團體MV的學妹說,當年我們喜歡玩WAR3,用人族RUSH精靈,當年我們喜歡齊秦,喜歡他的自由和流浪。

於是,我會遭遇很多嘲笑,他們告訴我,現在沒人玩WAR3了,WCG也要取消WAR3項目了,也沒人聽齊秦了,那是個黑皮膚的老頭子了。

我知道,我的青春過去了,徹徹底底過去了……

我很懷念那些讀書的日子。

雖然很多還在讀書的學生對我說,讀書很苦,很多人將學校比作一個監獄,沒有自由。其實,我隻想告訴你們,你們真的在天堂裏,而當你們離開學校後,才是真正進入了地獄,一個人吃人,人害人的地獄。

其實,中學才是一個人最青春的時光。

那時候,我們雖然有做不完的考卷,但是你會發現,總有一個朋友會借給你作業抄。雖然你有背不完的單詞,但是你會發現,背不出單詞的永遠不隻你一個。

我記得那時候,學校月考,語文考試裏,作文是寫一篇議論文,我一心煩,直接寫了一片1500字的武俠小說,而且寫得超快,平時30分鍾寫作文,那一次隻用了15分鍾。

當然,結果可想而知……

我還記得,我的英文一直很差,高三那年我們換了一個語文老師,他走進教室,看見我們都在被英文單詞,滿麵怒意。

隨後對我們說道:“從今以後我的課上,不準出現英文書!如果誰被英文單詞,我就把英文書撕了!咱們中國自己的語言都說不清楚,說洋人的語言幹嘛?”

從那一天開始,我就很喜歡這個語文老師,很尊敬他。

我記得,初中畢業的那一天,我是在網吧度過的,高中畢業那天是在KTV度過的,大學畢業那天,我是在路邊的飯店裏度過的。

我們會喝很多酒,說很多話,不一定會流淚,但是一定會很難過。

很多年後的今天,當我想起那些灑進陽光的教室,那些狹小但是堆滿了書的課桌,那些可以睡覺的美術課,以及那些能夠打架的體育課,我都會不自覺地微笑。

真是太懷念了,懷念那些,沒有名牌衣服,沒有偏見,純真的時光。

當然,我說的是我的時代,00後和90後卻大不相同了。

直到今天,我坐在黑夜的晚上,開不完的會,做不完的工作,無盡的謾罵,曲解。過去,有人罵你可以打他,如今罵你,你隻能默默微笑。

於是我開始懷念那些被你們痛恨的監獄,那些能夠打架,能夠和老師拌嘴,能夠睡覺帥酷的學校。

隻是,我的青春消逝了,真正的消逝了……

我活了24歲,我的初戀在高一那年,和一個因為短信發錯而認識的女孩。那時候沒有開放的概念,沒有所謂的性。隻是感覺在一起很開心,於是就在一起了,也因為疏遠了,就分開了。

讓我很難忘的是三個女孩。

一個是初中時代,朦朦朧朧好感的女孩,那時候天天上課說話聊天,很開心,甚至還互發短信。但是,如今她定居澳大利亞,多年未見,我記得她,但是她隻是對我有點印象而已,僅僅如此而已。

後來,高中時代,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走了狗屎運,整個學校的校花,有一天上曆史課坐到了我的身邊。

於是我受寵若驚還強裝帥氣,如今想來,那時候以為他對我有好感什麽的真是太傻了。因為那時候我的曆史是班上第二,第一名天天睡覺,而她正好和我身後那個男孩吵架了,於是順勢坐到了我身邊,一方麵方便問曆史問題,一方麵刺激我身後的男孩子。

可是,那時候我不知道。

我還每天都要整理外貌再出門,經常找她說話,和她交換日記,直到畢業以後,我問她那本日記本還在嗎?她告訴我,早就扔了。

直到今天,我發她QQ消息,她再也沒有回過我。

直到今天,她是名牌大學畢業生,而我隻是一個可憐的大專畢業生。

直到今天,她快要結婚了,而我還是一個人。

僅此而已,其實相安無事。

我還記得,高三那年,中午所有人都去吃飯了,我從老師辦公室回來,走在三樓的樓道裏,遠遠看見她站在四樓的走廊上曬太陽。

她對我招手,而我飛奔著衝到了她的身邊。

陽光下,她淡黃色的頭發和精致的臉,我至今還記得,那時候她說:“如果考不上大學怎麽辦啊!”

我回答她:“我養你啊。”

她笑了,問我:“養我多久?”

我說:“一輩子。”

於是,我們都笑了……

大學之後,我認識了一個好姑娘,一個文靜的,普通的姑娘。

她受過很多挫折,和她當時的男友走到了一起,那時候我們彼此有好感,但是我知道不可能,爭取過,但是她拒絕了。

我為她淩晨起來買藥,因為她生病了。

我為她下雨天送傘,弄濕了自己,最後她男朋友來接她了。

她和男朋友吵架,我買了一大袋零食給她,哄她開心。

可是,最後我們還是沒在一起。

她對我說:“如果畢業後她單身了,我也單身,我們就在一起。”

我說:“好。”

於是幾年前,我們畢業後,又一次同學聚會,我問她是不是單身,她對我說,她要結婚了。

我笑著說,風風雨雨這麽多年,你和你男朋友不容易。

她卻說:“我不和那個男人結婚,我的未婚夫是現在的同事。”

其實那時候我很想問,為什麽沒來找我?

但是我卻沒說,隻是笑了。

因為我已經長大了,而她也是。

長大了就沒了勇氣去問一些明知道會傷到自己的問題。

於是,她今年完婚了,而我還在單身。

我遇到過很多女孩對我說:“你是個好人,會遇到比我更好的,我配不上你。”

可是,其實,結果是:我還是單身,她們已經有了幸福的家庭。

僅僅如此而已,也不都是生活著嗎?

沒了愛情,地球還是轉的。

於是,我就不要愛情了。

男孩的青春,永遠就是和這三樣捆綁在一起。

當有一天,我們的電腦裏沒了遊戲,當有一天我們坐在一個叫做辦公室的牢籠裏羨慕學校的生活時,當我們不相信愛情隻相信金錢的時候。

我們就真的長大了。

而我們的青春就消失了……

我便是如此,不知不覺間就變成了這樣……

虛偽地說話,微笑,甚至喝了酒後都要小心地做人,朋友間的爭吵再也不是拳頭打架能解決的了,也再也沒有勇氣真心實意地說:“我養你一輩子”這話。

其實,這就是每個人的人生。

謹以此文紀念我離去的青春……